繪心甚八口中「左京的兄長」指的是宇智波泉奈,而左京在第二天就見到了他親愛的四哥。
泉奈帶着幼弟去了全東京除了千手名下的醫院外最負盛名的醫院,這裡的院長也和宇智波斑是舊識。
同行的還有在東京上大學、被喊來當司機的宇智波帶土,他站在泉奈身後給左京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自求多福。
按輩分來算帶土是左京的子侄輩,但比左京還要大上幾歲,帶土小時候家人都去世後是斑收留了他。不過宇智波帶土也是有叛逆期的,不聲不響地填了關東的志願,後來還因為給左京做了個壞榜樣被宇智波泉奈叫回京都訓了一頓。
面對左京楚楚可憐的目光,醫生非常不忍,然後冷酷地将左京被标記一事告知了泉奈。
沒辦法,無論是信息素的味道還是傷口,到處都是破綻——甚至就是因為Alpha信息素頻繁的刺激才導緻了腺體的成熟周期縮短。
看見泉奈背後升起的黑氣,左京安靜得跟隻鹌鹑似的,乖乖坐在小闆凳上等四哥和醫生敲定手術時間。
宇智波左京的腺體确實完全成熟了,各項生理指标也都滿足手術條件,醫生為他安排了第二日的手術。泉奈讓帶土去辦理住院手續,自己在左京的病床邊坐下,等着幼弟自覺交代。
他身上帶着淡淡的書卷氣息,這是左京第一次聞到泉奈的信息素。
左京不敢開口,宇智波泉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開口道:“做了?”
“……做了。”
“你以為能瞞過我?”泉奈甚至沒有問幾個,大概也猜到了幼弟的私生活會亂成什麼樣,幹脆揭過這個糟心話題。
這倒黴孩子!
“……不敢。”左京讪笑,他本來是想和宇智波帶土串通一下,先把手術做了,就是沒想到四哥來得這麼快。
泉奈似笑非笑,也不知是信沒信左京的說辭,“眼睛沒問題了?”
左京在心裡默默松了口氣,知道這個事算是揭過了,“等手術之後應該就沒問題了。”
——真是失策,自己怎麼就忘了呢,泉奈哥也是Omega,當初分化時就算沒有千手一族藥物的幹預也很可能失明過,不然也不會提醒自己可以先換回原本的藥水。
——那麼那個時候泉奈哥是怎麼處理的呢?
左京有八卦的心,沒八卦的膽。
“這次我可以不跟斑哥說,但是沒有下次。”泉奈将親手切好的兔子蘋果裝在果盤裡遞給難得認慫的幼弟,語氣中略帶無奈。
“泉奈哥最好了~”
宇智波帶土一進病房就看見了左京對着泉奈撒嬌的場景,真慶幸這裡是單人病房,沒有丢人到宇智波家族以外的人面前去。
“行了,我還有事要去橫濱一趟,帶土會留在這裡照看你。”泉奈捏了捏左京的臉,然後擡眸看了眼當背景闆的帶土,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好~泉奈哥路上小心。”
正如左京所猜測的那樣,他的哥哥們根本不在乎「藍色監獄」計劃,宇智波泉奈全程都沒提起這個詞。
宇智波帶土一臉胃疼地看着泉奈離開的那一刻瞬間收起乖巧模樣的左京,“這幾天你隻能喝粥,蛋糕不準吃。”
看到這位名義上的“五叔”露出不滿的神色,帶土痛苦面具,“……我陪你一起喝粥。”
左京勉為其難地答應了這個條件,主打一個有難同當。
“說起來,今天是萬聖節啊?”來醫院的路上,路過熱鬧的澀谷時左京看到不少地方有着标志性的南瓜頭裝飾。
「藍色監獄」裡連手機都會沒收,更沒有日曆這種東西,反而對具體日期不太敏感。
聞言帶土疑惑地看了眼左京,在他印象中這位小少爺一直不怎麼關注這些,“準确來說是萬聖前夜,怎麼,你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想去玩不成?”
“當然不是……”左京微微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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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祥的預感很快就應驗了。
左京在下午接到了「東卍」一番隊副隊長松野千冬的電話。
“大、大嫂!!!”
因為對面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左京沒有第一時間去糾正他的稱呼,“冷靜下來,松野。”
聽到宇智波左京軟糯的京都腔,松野千冬都快急哭了,“場地哥、場地哥被人刺了一刀!剛剛還被一輛黑摩托劫走了!”
仔細辨認那邊的背景音裡還有警笛聲。
——難道自己和圭介的關系被兄長們發現了?不對,兄長們才不會用這麼蠢的法子。
左京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後一擡頭就瞧見帶土吃瓜的表情。
被抓包的帶土很無辜地攤開雙手,他又不是故意想聽見那一聲蕩氣回腸的“大嫂”的,誰叫他們家的人都聽力好呢。
“帶土,送我去一個地方。”左京沒理會帶土揶揄的眼神,冷淡地注視着手機上場地圭介的頭像,那是一隻小黑貓,當時擅自跑進場地的房間然後黏着左京不放,被場地取名為「PEKE J」,圖片上抱着它的正是自己的手臂。
後來聽場地說那隻貓還有另外兩個名字,副隊長松野千冬叫它「聖劍」,而場地的朋友龍星喊它「羅納爾迪尼奧」。
左京擡手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惱地将這些沒用的記憶從腦袋裡趕出去。
——幸好他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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