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圭介的事暫且告一段落,左京被帶土送回了原來的醫院等待手術。
AO腺體切除現在隻是一個常見的小手術,但因為左京是Omega采用的還是全麻,等他醒過來時泉奈已經從橫濱回來了。
“手術前又跑哪裡去野了?”宇智波泉奈習以為常地捏了捏左京的臉,“居然還敢擅自推遲手術。”
“泉奈哥我錯了。”下次還敢。
在對兄長們認錯這一件事上宇智波左京向來果斷。
“好了,手術很成功,就是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劇烈運動,你可得好好遵從醫囑。”泉奈叮囑完,看向病房裡的另外兩位身着西裝的中年男子,“這兩位是霓虹排球協會的會長朱雀先生和男子排球代表隊的總教練雲雀田先生。”
朱雀這個姓氏左京有點耳熟,他認識一個叫朱雀萬丈的教練,之前一直寫郵件邀請自己加入施懷登·阿德勒(Schweiden·Alder)俱樂部,這是霓虹「V聯盟」中人氣超高的1級職業排球俱樂部。
朱雀百尺似乎是看懂了左京的表情,半開玩笑地說道:“萬丈是我的弟弟,左京君一直不回複他郵件所以和我哭訴好多回了呢。”
因為這個房間裡有兩位宇智波,朱雀百尺用了更親昵一點的名字喊左京。
左京眨了眨眼睛,這位會長比他想象中年輕很多。
“左京君的比賽我都看過了,其實朱雀會長和我這次來——”
雲雀田吹還沒說完,就被推門而入的人打斷了。
進來的人甚至沒有敲門,左京瞥了眼兄長,果然這無禮的舉動讓宇智波泉奈的眉頭略略蹙起。
來者也是兩位中年人,領頭的更年長那位大腹便便,也許說他是老人也可以,他擦了擦汗,對提前到來的兩個對手沒有好臉色,倒是一臉谄媚地湊到了宇智波泉奈面前,“宇智波先生,我是霓虹足球協會的會長不亂茑宏俊,這次來是有事想跟您的弟弟宇智波左京君商量一下。”
他身後的男人也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男人叫法一保守,是足球國青隊的教練。
幾個大男人擠在這裡,哪怕左京住的是豪華單人間都顯得有些狹小。
“今天可真是個有趣的日子,也不知道我家這個小崽子有什麼殊榮能讓幾位齊聚一堂呢?”泉奈微笑着,他的笑容浸潤着古典風格,猶如一位來自大正時代的舊華族,他輕描淡寫地略過不亂茑宏俊伸出來的手,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着眼前的四人。
排球協會的兩個人是先來的,雲雀田吹就先開口繼續了剛剛被打斷的話題,“聽說左京君有意向去世界舞台發展,所以我和朱雀會長想來争取一下,正式邀請左京君來參加全霓虹青年強化合宿。”
“其實我們此行的目的也差不多呢,左京同學現在是在參加「藍色監獄」計劃對吧?老實說我們協會内部對這亂來的計劃已經十分不滿了,而且像左京同學這樣優秀的足球運動員完全不需要參加這種計劃,所以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邀請你加入我們U-20國青隊的。”不亂茑宏俊擔心左京會同意排協的邀請,也迫不及待地插話。
他有絕對的自信左京會選足球,因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可是直接成為霓虹代表,這可不是排協那邊一個合宿邀請能比的。
看得出來朱雀百尺很讨厭不亂茑宏俊,臉上的厭惡完全不加掩飾。
不亂茑宏俊在朱雀百尺眼中就是運動界的敗類,隻追求名聲和金錢,根本不在意霓虹的未來——這次這個死老頭肯定也是盯上了宇智波家的贊助才非要親自過來搶人。
宇智波家族是有家族産業的,幾乎都是泉奈在負責打理。左京對這塊不感興趣,隻是依稀記得關西最知名的和服店鋪是自家的産業之一。
泉奈安靜地站在一旁,他和大哥斑都會尊重幼弟的選擇。
而他們才上高二的老幺看着四個大人之間暗流湧動,思考片刻後先婉拒了朱雀百尺和雲雀田吹的邀請,“抱歉,朱雀會長,雲雀田教練,目前我的心思不在排球這項運動上,請容許我拒絕這個難得的機會。”
聞言不亂茑宏俊不由得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就知道宇智波家族的人都很聰明。
隻是左京也沒有順了他的意,“至于不亂茑先生的邀請,也請容我拒絕。”
“什、什麼?左京同學,你不是拒絕了排協的邀請嗎?”不亂茑宏俊的笑容僵在了肥肉和皺紋堆積的臉上,他有些慌亂,下意識地去看宇智波泉奈,希望這位監護人能幫着勸勸。
宇智波左京也露出一個笑容,看上去和泉奈的配方一樣,優雅又不近人情,“我很期待三周後的比賽。”
“就是這樣,那麼四位都請回吧,剛手術完家弟也該歇下了。”泉奈完全無視不亂茑宏俊的暗示,開始趕人。
排球協會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告辭。
但不亂茑宏俊還想再掙紮一下,“别這麼快就決定嘛,左京同學……幾天後、幾天後我帶你去集訓地看看怎麼樣?糸師冴也在哦!”
這一系列行為惹來了泉奈的不耐煩,見排協的人也走了,宇智波泉奈索性就不裝了,他冷冷地睨了眼這位不死心的足協會長,“如果你不想自己的頭顱明天出現在你情人床上的話就閉嘴,然後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