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的嗓音被左京的耳廓盛起,意識到對方滾燙的手掌正目的明确地向下移動時,左京扣住了那隻作亂的爪子,“去沒人的地方。”
“可是甜心也忍不住了吧。”盧納将下巴壓在懷中人的肩上,右手反過來将對方的手固定住,左手手指則靈活地鑽入了左京的腰封,繞開皮帶後輕飄飄地撫摸着他瘦削的胯骨。
他幾乎将獵物整個鎖在了自己的懷裡,并壞心眼地貼在Omega耳邊詢問,“在大庭廣衆之下很興奮嗎?”
“盧納。”宇智波左京清冷的聲線裡染上了些許情|欲,他略帶警告地喊出Alpha的名字。
“嘿,襯衫夾?”盧納的呼吸也不再那麼随意,左京感覺到盧納的手指觸碰到那幾根用來固定襯衫下緣的帶子,沿着它們的邊緣在大腿内側來回打轉,伴着粗重喘息的親吻落到了原本藏匿腺體的皮膚上,那裡有一條極淺的傷疤,“這麼說來襪夾也用了?”
耳朵靈敏的小少爺聽見了快門的聲音,随即惡狠狠在盧納的皮鞋上踩了一腳,“你還欠我兩次——現在,停下!”
聞言盧納有些遺憾,但也知道再胡鬧下去他的男孩就真要生氣了,他迅速在Omega發燙的耳尖親了口後松開了左京,“好吧,聽甜心的,留到晚上。”
左京氣息不穩地整理着身上的衣着,擔心燈亮起後會被人察覺到異常。
但還沒等影片結束,正調整着領針位置的左京又聽見了電影之外的奇怪響聲,緊接着頭頂傳來了金屬碎裂的動靜,還沒等他聽清楚就再一次被身旁的盧納塞進了懷中。
“是槍擊。”這回盧納沒了調情時的不正經,隻是嚴肅地将左京護在懷裡,伏低身形。
西班牙是不禁槍的,盧納反而比出身警視世家的左京更熟悉佩戴消音器之後的槍響。
——如果這個人在此刻死去的話,自己也許會感到傷心也說不定。
宇智波左京聽到了盧納略微比平時快些的心跳,沒由來地這麼想。
幾乎是同時,重物墜地的強烈撞擊聲在距離他們二人不遠處炸開,伴随着玻璃破碎的聲響,四濺的碎屑甚至彈到了左京的鞋面上。人群被這昏暗光線下的一系列變故所驚擾,一切在宴會廳燈光重新亮起的那一刻被定格。
墜落的重物正是宴會廳中央的巨型水晶燈,那堆閃閃發光的碎片下正流淌出殷紅的血液。
盧納下意識捂住了左京的眼睛,這不是未成年人該看的東西。
“盧納,我沒事。”因為族裡很多人是警察,左京沒少接觸屍體,從冰涼的文字到照片再到實物,甚至是他兩位過世兄長的遺體。
宇智波左京原本有四位兄長,可現在隻剩下兩位了。
秀美青年那雙漆黑的眸子略沉,輕輕拍了拍成年男性健壯的手臂,示意對方松開,再過一會兒人群反應過來就該注意到這邊了。
聞言盧納倒是放下了手,但又迅速地按着左京的肩膀給他調轉了個方向,讓他背對着事故現場——不管有沒有事、習不習慣,小孩子都不該看,晚上會做噩夢的。
——這個時候倒是把他當小孩兒看了?
左京有些無語,但也沒有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刺激對方,隻是眨了眨眼,無辜地盯着眼前性感的喉結。
算了,被看到就看到吧。
隐約意識到有人将視線投過來的左京幹脆破罐子破摔,擡起手臂環住了成年人的腰,兩人的身高差使得他的動作無比自然契合。
盧納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随即悶笑着揉了揉對方鴉黑的發絲。左京的頭發本就偏硬,上面還抹了定型發膠。而盧納用了不小的力氣,造型師幾個小時的心血被弄得亂糟糟的。
左京将臉頰貼在他的胸口,感受到對方胸腔傳來的震動,還有節奏稍快但依然穩定有力的心跳。
“呃——兩位難道是在交往?”
不知過了多久,宇智波左京從盧納懷裡擡起頭,眼前的一位年輕警員正一臉尴尬地捏着小冊子和筆,看樣子是在收集證詞。
他們距離事故現場很近,周圍幾乎是真空帶,衆多賓客圍觀的同時忍不住竊竊私語——萊昂納多·盧納怎麼說也是世界級足球明星。
左京甚至瞥見了因身高在人群裡顯得鶴立雞群的宇智波帶土,那家夥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絲毫不掩飾自己拍照的動作。
真慶幸來的人不是宇智波富嶽,不然這些照片大概已經被發送到左京的兄長手中了。
“沒有,隻是這孩子受到了驚吓。”盧納輕輕拍着左京的背,從容不迫地給予了高木涉否定的答案。
他淡定且大方得體的舉止也輕而易舉地俘獲了衆人的信任。
——誰安慰誰呢。
左京想翻白眼,但忍住了,“畢竟人家是柔弱的Omega嘛。”
「藍色監獄」裡稍微與他相熟一點的同伴都露出了意味深長(被惡心到)的表情。
“咦,壇老弟也在這裡啊。”目暮十三看見和壇浩治站在一起的壇浩輝有些意外,轉念一想又覺得對方家世顯赫,出現在這裡很正常。
但是為什麼這對兄弟的表情這麼難看呢?
絲毫不信盧納解釋的壇兄弟一個面色陰沉,一個向左京投來了控訴的目光,左京看懂了壇浩輝的意思——你怎麼能背着兄弟我先脫單呢?!
宇智波左京:勞駕,我不是你兄弟謝謝,還有我也沒脫單。
同樣不信的江戶川柯南半月眼,自己之前做球童時感受到的海王氣息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