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師凜周圍人數不占優,蜂樂和乙夜早已殺出重圍,接到了左京的球,又憑借出色的盤帶技術和影子忍者的特性将那顆球送入「P·X·G」的球門。
1-0,「FC·巴查」拿下本場比賽的第一分。
“原來你跟我是同類型的球員啊——”夏爾眨了眨眼睛,皺起小巧的鼻子,“居然站在後衛位來迷惑我,好過分!”
此時此刻的宇智波左京連那浮于表面的微笑都懶得再維持了,隻是掀起眼皮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幾乎沒将對方放在眼裡。
“但是太好了,我也更喜歡玩棋盤遊戲~”「天邪鬼」很快又再次挑釁地笑了起來,向這個與比賽開始前判若兩人的青年下戰書,“那就讓我們來比比誰更厲害吧,黑發小哥!”
“我對于沒有賭注的遊戲不感興趣。”左京慢條斯理地理了理略長的黑發,拿着乙夜遞來的發繩将亂飛的發尾紮起來,露出了整張秀美的面龐,優雅的京都腔更适合用來念俳句。
說起棋類,他在國中時偶爾會和赤司征十郎下将棋,平時也會跟四哥泉奈下圍棋,跟赤司還能下得有來有回,但對手是宇智波泉奈的話就是輸局占了大半。
隻是左京對棋類遊戲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偏好,他更享受在球場上掌控全員的快感。
他理完頭發,突然湊近小孩嬰兒肥尚存的臉蛋,那張漂亮到不可思議的臉上又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不如——你輸了的話,就抛棄朱利安·洛基那家夥來投靠我吧?”
他早就收集過「P·X·G」球員的資料,眼前這小子正是朱利安·洛基為自己所培養的中場,為了超越諾埃爾·諾亞登上「世界第一前鋒」的寶座而準備的鬼牌。
沒辦法在這裡粉碎朱利安·洛基的夢,那麼把他的「後手」搶過來也不錯。
夏爾迅速躲到臭着臉的糸師凜身後,探出一張紅成蕃茄的小臉沖宇智波左京扮鬼臉,“我才不會上當!壞家夥!”
左京側過頭對上糸師凜陰沉的眼睛,有些興緻缺缺,“看來你今天狀态不佳啊,糸師君。”
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正式對上糸師凜,但他對這個依舊披着理智外衣的家夥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連用的稱謂都沒有之前那樣調侃。
“如果你不釋放出自己的本性,你永遠不過是赢不了糸師冴的劣質品。”他感受到對方驟然降溫的氣場,手指勾着「P·X·G」九号球衣的衣領拉近雙方的距離,在糸師凜耳邊輕聲細語,“還是說,你擔心自己的本性跟士道君太相似了?畢竟你哥哥甯願選士道君也不選你呀~”
惡劣的獵手不等對方發難,輕笑着遠離了糸師凜,甚至禮貌地為他将稍皺的領子撫平。
一個是源自天性中的「破壞欲」,一個是将足球當作本源的「生命活動」,在左京看來都是屬于野獸的「本能」,沒什麼本質區别。
而現在糸師凜所表現出來的球風,完全是對他哥哥糸師冴拙劣的模仿。
野獸不該學着去當人類,那樣太無趣了。
夏爾·希瓦利埃躲在糸師凜背後看不到他的臉色,但不用猜都知道會有多難看。他震驚地看着言笑晏晏的宇智波左京,不敢相信這家夥長了這麼好看的一張的臉,說出來的話卻如此殺人誅心。
看似調情暧昧的舉動,實則是為了抹殺掉對手的理智。
宇智波左京喜歡将一切推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發展,卻也喜愛不在他預料之中的「驚喜」。
尚存一絲理智的糸師凜無法與夏爾·希瓦利埃産生完美的共鳴,那麼他便将糸師凜的最後一根理性的弦割斷。
他不再理會對手們如何反應,轉過身給隊友們下達下一個指令,「FC·巴查」迅速運轉起來。
接下來,就讓他親自會會這位「破壞狂」吧。
糸師凜體系完全以糸師凜為中心,「P·X·G」顯然針對兩個體系都進行過訓練磨合,傳球速度極快,夏爾給糸師凜的球路十分刁鑽,顯然是提防着左京斷球的再次上演。
而糸師凜也确實被敵人刺激到了,球風變得粗暴起來,走位反而更符合「天邪鬼」的口味了。
一條條格外怪異的球路映照在左京的寫輪眼之中,黑發青年終于挑起了眉梢。
有糸師凜的狀态轉換作為變量,他完全看穿了那個小孩的思維邏輯。
“果真是喜愛惡作劇的「天邪鬼」啊——”
于是難以預測的落球點不再神秘,越是不可能的角度夏爾就越是會去踢。
比賽開始後的第十五分鐘,宇智波左京再次搶斷了「天邪鬼」與「破壞狂」之間的傳球,球飛出了界。
與此同時,盧納喊了暫停,要求進行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