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璟雖不喜眼前這個肆意妄為又毫無節制的女人,但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地位被撼動。
雖然是不情不願被強按着上的花轎,但的的确确是被原女主滿心憐愛的擡進來的。時時刻刻都會想方設法哄着他,将他捧在心間。
即是如此,宇文璟便認為就算自己對待這份感情是厭惡的,但自己大夫君的地位是絕不能被旁人奪了去的。更别提這等閨房之内的親密之舉,純粹的「為你描眉點洚」這等恩愛有加之事。
宇文璟收緊了手中的玉腕,情緒更為不佳。
“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隻是妾郎麼?!”
這句質問如同冰冷的利刃,深深的刺在了沈渝的心髒上,手中的螺子黛被他捏裂,細細碎碎的塊狀掉落。
“是啊,我的确隻是妾郎,那又如何?呵!妾郎就不配了麼?而你宇文将軍不也是家主的裙下臣?”
沈渝冷笑,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幽暗。
見宇文璟眼中怒火更甚,冰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轉身走到衣架前拿了一件蘇禾禾的披風。
他對蘇禾禾道:“家主借你的披風一用,昨夜的不能穿了。”
沈渝像是故意說給宇文璟聽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全落在了宇文璟的耳中。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宇文璟還想再說什麼,被蘇禾禾拉住瞪了回去,“别吵了,沈渝都被你吵走了,誰來給你畫眉!”
蘇禾禾輕歎,追了上去,“沈渝!”
她叫住了已經走到大門口的沈渝,“你生氣了?”
沈渝見她也追了出了,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但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委屈的朝着蘇禾禾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禮。
“宇文璟說的沒錯,我隻是妾郎,确實不配家主為我畫眉。既然他來陪你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家主和大哥恩愛了。”
說完便不帶一絲猶豫的離開了,走之前還貼心的為他們二人關上了大門。蘇禾禾頭疼不已,連連搖頭。
心道這人明明想要殺自己,但又表現的想要得到她全部的愛。人心難測,自己這些夫君的心更是難料。
沈渝的确令她捉摸不透,就如她在這四個男人心中一樣。雙方都在忌憚,生怕對方出其不意。
“算了,裡面還有一個要哄呢,哄不好又要ooc了。煩人!”
蘇禾禾嘀咕一句後又回了屋内。宇文璟已經坐在圓桌邊,手中還捏着一根完好的螺子黛,默默看着它出神。
“還想畫眉?我的手藝可沒有沈渝的好,出自他之手的妝容細膩又不失男子俊美,比我厲害多了。”
與沈渝接觸幾次後,蘇禾禾便發現了,每每遇見沈渝時,他都是一個精緻的美男子。從面容到衣着,每一分都是精心打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