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都星的謝清越去軍部晃了一圈就走了,然後直接到了秦潭宮中。
“參見陛下。”謝清越行禮。
“老師快起來。”秦潭全然沒有之前看到秦溫韋的懶散做派,忙不疊地迎了上去扶他起來。
謝清越順勢起身,兩人一起坐在臨近的椅子上,中間小幾上放着泡好的清茶。
兩人也有些時間沒有見面了,秦潭熱切的同謝清越說着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情。兩人聊了很久,秦潭抿了一口清茶暫時歇了歇。
謝清越摸着着杯子的邊緣,斟酌的開口道:“秦淵的事情陛下知道嗎?”
“秦淵?”秦潭有些意外,“他有什麼事?”
以為是謝清越在借此試探自己對秦家的親密程度,秦潭坦誠說道:“我和他雖然是算親戚,但也隻是相識,因為年齡差距在那,彼此之間并不相熟。”
謝清越一時不知道,是該慶幸秦潭是真的信任他,沒有安什麼眼睛在他附近,還是苦惱自己要講自己的八卦。
——于是謝清越簡單的将秦淵的告白說了下。
秦潭:……
他該說什麼,秦家人才輩出嗎。
“……這件事實在對我造成了一定的困擾,”謝清越垂下眼眸,慢條斯理的說着,“畢竟我有未婚夫在,我也不想有這種不必要的烏龍。”
秦潭隻覺得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這不是秦家想亂點鴛鴦譜嗎。
明知道謝清越有未婚夫,且不說他們之間的感情本就好,而且這還是他父皇生前親自賜的婚。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成了,算什麼?
算打他父親的臉?
秦潭倒沒往對方真的喜歡謝清越的角度去想,潛意識覺得要是秦淵真喜歡早就該說出來了,哪有現在半路截獲的道理。
連皇室都是一夫一妻制的,他秦淵哪來的勇氣去打擾謝清越?
隻覺得是秦家想權勢想瘋了的劍走偏鋒,秦潭隻得替人道歉:“抱歉老師,我沒想到他們……”
尴尬内疚的模樣不似作僞,謝清越原本也隻是擔心其中有是不是有秦潭的意思在裡面。
現在看來隻是秦家有問題而已。
聽了這離譜的八卦,瓜分秦家的東西秦潭心裡更沒有負擔了,轉手就将打算給謝清越的一個礦場變成了兩個。
謝清越:?
秦潭臉上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秦家的補償。”
謝清越果斷收下。
反正多半不能拿秦家怎麼樣,不如先收着好了。
這礦可不好買了。
聊的差不多了,謝清越又到了一處别墅門口,禮貌性扣門,視訊接通後就給了放行。
“老師。”謝清越問好。
焦興文其實等了好久了,卻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小胡子還是格外的神氣:“來了?正好今中午你梁姨做飯做多了。”
從廚房端菜出來的梁姨聽見某人口是心非的話,毫不給面子的戳破了:“小謝來了?别聽老頭子胡說,他在門口等了半天了,就等着你來。”
自己的僞裝被戳破,焦校長死不承認:“淨胡說,快洗手吃飯了。”
謝清越看着桌上的菜式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好幾樣都是特意為自己添的。
但是自家老師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謝清越上前幫忙:“是學生來晚了。”
其樂融融,三人沒有聊工作研究上的事情,隻是唠着家常。
吃完飯謝清越攬過收拾的工作,梁姨擰不過他,隻得洗了些水果。
知道他們要聊别的事去了,梁姨并不參與,将水果端給兩人後去睡自己的美容覺了。
這次除了許久未回來看望老師,還有就是新的研究又推上了進程。
“當初賣給貴族的主意不錯,現在這基本上是除了和軍部做生意利潤最大的線路了——軍部畢竟走量走的起來些。”
焦興文一邊調出新研究出的技術,一邊同謝清越說道:“你那個對象确實有點天賦,之前他和李老頭聊了些,後面李老頭的靈感就蹭蹭往外冒。”
“我記得他還拿了個什麼獎是不是?”
“嗯,機械師大賽的頭獎。”
“對了,其它選手的作品我也看了,有些個還是不錯,但是有些簡直就是明着抄的。”焦興文對于這種挂羊頭賣狗肉的行為格外唾棄,偏偏一個二個背後都是有靠山的還不能明着點出來。
研究人員的研究要造假,你還做什麼研究?
氣的焦校長小胡子一顫一顫的,但自己也知道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事情不是一天促成的。
好在……焦興文看着自己手邊的學生,心裡才舒坦了些。
好在,無論在哪裡都還有一批真心做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