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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當初的清流現在也會說場面話了。”777看着江如舊和黎青在一旁寒暄,心裡一陣惡寒,“我簡直要忘記他當初是怎麼千方百計想翹江如舊牆角了。”
“讓江如舊演這個劇本……”莊周魚無奈地搖搖頭,“也許黎青說得真的隻是場面話。”
不過那是他們兩個人的恩恩怨怨,跟她莊周魚有什麼關系。
果然,等到黎青帶江如舊逛過劇組,來到隻剩他們兩個人的辦公室時,他臉上客氣的微笑蕩然無存。
“我還以為你轉性了,原來還是這麼恨我。”江如舊啞然失笑,“這次的劇本你是專門為我寫的吧。”
江如舊與黎青的不和隻有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當年宴會上黎青那件西裝外套就讓他覺得礙眼得緊,後來黎青又屢次三番找莊錦書合作,一看便知沒安好心。江如舊對莊錦書不知說過多少黎青的壞話:什麼情商低、有潔癖、吹毛求疵,莊錦書每次都是一笑而過。
莊錦書的葬禮結束後,衆人都散去,隻有黎青扯開領帶不顧斯文地和江如舊打了一架,江如舊沒有還手,但是卻讓他更加惱怒。此後黎青十年沒有和江如舊來往,圈裡人都隻以為是因為他喜歡拍話劇,和江如舊的工作不重疊,隻有江如舊知道,黎青是在恨他。
恨他辜負了莊錦書,恨他擁有了她的愛卻不珍惜。
黎青一把揪起江如舊的衣領,眼神中爆發出兇狠的眸光,“你以為你真的懂錦書心裡在想什麼嗎?你那部惺惺作态的《紅酥手》,不過是幫你自己辯解你的無奈罷了,你隻是在掩飾你的無能。”
黎青狠狠将他推了個趔趄,“好好演這部戲吧,江導,你就看一看,你的愛是怎麼把錦書逼死的。”
江如舊沉默良久,隻在黎青發洩完要離開之後,輕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娶黎若的。”
黎青腳步一頓,冷笑一聲大步離去。
入侵攝像頭轉播完黎青和江如舊那邊的精彩劇場後,777大為震撼,“周魚,黎青是真的為你抱不平啊嗚嗚嗚,但是江如舊為什麼一點兒也不反駁呢。”
“因為他認可黎青的話。”莊周魚不知想到了什麼,低頭笑了笑,“他一直都是那種隻能理解别人的傻瓜。”
“紅绡,許諾又來找我了!”江林薮突然坐到她的身邊,像是找到了什麼救星,“她非說自己心髒不舒服讓我幫她看看,我又不是醫生讓我看什麼!”
“這還不簡單?”莊周魚看着女人走過來的腳步,臉上浮現出一個促狹的笑容,起身擡腿就是一個跨坐坐到江林薮身上,雙手摟在他的脖頸處,側頭湊近貼緊他的臉,完成了一個借位的吻。
在許諾眼裡,兩人就像一對耳鬓厮磨的戀人,全然無視了她的存在。等她有些尴尬地咳嗽兩聲後,莊周魚才狀似無辜地眨巴着眼擡起頭,“不好意思許老師,現在才看到你。”
這話噎得許諾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好了,她一段時間内應該都不會騷擾你了。”莊周魚向他保證道。
隻是江林薮根本沒心思聽她講話,思緒還停留在剛剛那個借位的吻上。他甚至忍不住想,為什麼她要借位,而不是直接讓他能夠咬住那兩瓣紅唇——
江林薮的喉結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