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陽野問道。
石頭重重點頭:“确定。”
陽野輕笑一聲:“嗯,我想也是。”
見他沒有更多反應,石頭忍不住繼續道:“主人,她真的很奇怪。不提她來曆不明,光是不合常理的身體能力就很有問題。就算她确實很好看,你也不能……”
陽野平平淡淡地斜他一眼,石頭憋屈地閉嘴了。
陽野:“我知道她是誰。”
“你知道?”石頭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陽野意味不明道:“大概知道。”
瞥見石頭愁眉苦臉的表情,陽野補充道:“她不會害我,你讓青竹也别擔心。”
石頭皺眉:“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救過我。”
石頭納悶道:“那次不是你演的嗎?”
陽野搖頭:“不,不是那次。”
他回頭看向山下,腦海裡閃過地窖裡滾滾向上的濃煙和她專注的側臉。
任若星正盯着熏肉發呆,一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打斷了她越飄越遠的思緒,回頭時獅雄光正邁出獸王的院子,朝小木屋這邊走來。
見她回頭,獅雄光笑着對她揮了揮手。
任若星也揮手以示回應。
獅雄光穿過她前不久才敲下的木栅欄,擡手在面前扇了兩下:“若星姐,你在做飯嗎?煙好大啊。”
任若星之前就注意到大熊部落不會因為伴侶關系而改變稱呼,她不會對熊遠山喊父王,獅雄光也不會對她喊二嫂。
獅雄光湊近之後才發覺這不像是做飯的架勢:“你們這是……烤肉?這麼烤能熟嗎?”
任若星笑着道:“試試新吃法。”
獅雄光沒多猜疑,目光轉向任若星:“我聽我媽說你這次受傷很嚴重,就想着過來看看。”
任若星嘴角弧度不變,一闆一眼地答道:“謝謝。不過不嚴重,已經好了。”
獅雄光驚訝道:“這麼快?我媽還讓采集隊給你摘了些草藥,看來是用不上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評價道:“二哥這兒變了好多,果然有伴侶了就是不一樣。”
任若星敷衍道:“是嗎。”
獅雄光似乎覺得無趣:“若星姐,你跟狼歡姐還挺像的。”
“嗯?哪裡像?”
“都長得好看,都不愛說話。”
狼歡确實會給人這樣的印象,任若星笑了一下,沒想到别人眼裡的她也是這樣。
任若星:“我就當你是誇我們了。”
“有一點不太一樣。”獅雄光煞有介事地端詳着,“你比狼歡姐愛笑。”
任若星還是那副帶笑的表情,禮貌,疏離。
獅雄光繼續沒話找話:“我二哥呢?在屋裡?”
任若星搖頭:“打水去了。”
獅雄光皺起眉頭:“這種事讓奴隸去做就行了。二哥就是這點不好,總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任若星一愣,發現她對大熊部落的奴隸制度似乎有誤解——不是每個人都會用她和陽野一樣的态度對待奴隸。
“小光?”
“二哥,我正和若星姐說你呢。打水這種事你怎麼還自己去做,父王給你奴隸就是讓你用的。”
陽野和石頭一起把裝滿水的木桶放到牆邊,讓石頭和青竹去後院。
他坐到任若星身旁,對獅雄光道:“你來就是說這個?”
獅雄光歎了口氣:“算了,我懶得說你。我是來關心若星姐的,好多人都說她傷得重,但這不是好好的嘛。”
陽野輕笑一聲:“如果是别人受那種傷,已經死了。”
獅雄光驚訝道:“不會吧?怎麼傷到的?”
陽野言簡意赅:“有毒的螞蟻尾刺。”
獅雄光更意外了,重新打量任若星沒事人似的樣子,難以置信:“若星姐你騙我。那種傷都能好這麼快,你也太厲害了!海波哥之前輸給二哥還躺了兩天呢。”
任若星自決鬥之後就沒見過熊海波,并不清楚他在那之後怎麼樣了。
對于獅雄光的誇贊,她隻笑着敷衍道:“可能我運氣比較好。”
“是啊。”獅雄光連連點頭,“感覺二哥和你當伴侶之後也跟着變好運了。”
任若星沒接這茬兒,因為腿麻調整了一下坐姿。
獅雄光終于注意到任若星右腿上殘留的淤青:“該不會這就是被刺傷的地方吧?”
陽野從任若星身後擡手捂住獅雄光的眼睛,警告道:“别一直盯着我的伴侶看。”
獅雄光不當回事,笑道:“二哥你真小氣。我是關心若星姐,又沒看什麼不該看的地方。”他把陽野的手擋開,“以前不見你對什麼事情這麼計較啊。”
獅雄光仍然一臉好奇地看着任若星腿上的淤青:“若星姐,這兩天祭司給你用了什麼藥啊?效果這麼好。”
任若星也不知道,她對草藥沒有任何了解,這兩天都是陽野幫她換藥的。
“我也不認識是什麼藥,祭司沒跟我說。”
“好吧。”獅雄光撇撇嘴,表情有些失望,“哪天我去問問祭司。”
陽野:“不用問了,就是普通的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