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兔兔探頭探腦的樣子,周景湛連忙把兔兔一薅,抓過來放在自己的懷裡,解釋道:“長命鎖可不是你吃的兔糧,舔了可是要拉肚子的。”
他扯出一張濕巾,輕輕地擦了擦兔兔的三瓣嘴,兔兔裝模作樣地“嗚嗚”兩聲,掙紮得不是很厲害,它已經習慣周景湛對它飯前飯後的服務了。
鄭秀玫見他們一副“主慈寵孝”的樣子,笑道:“景湛說得對,長命鎖不是吃的,是用來保佑咱們寶寶平安喜樂、順順利利用的。”
這塊長命鎖是她母親傳給她的,母親也屬兔,現在給盈盈,也是一種緣分。
她拿起鎖身,調整了紅繩的長短,将它挂在了兔兔身上。
鄭秀玫晚上還有約,看望了兒子和兔兔後立馬離開了,留下客廳中的一人一寵。
冰涼的金屬挂在胸膛正前方,将前胸的絨毛壓扁了。
身上突然出現的異物讓兔兔有些不習慣,它好奇地用爪爪輕輕戳了戳長命鎖,發現戳不動,唔,看來這塊東西有些分量。
兔兔不太懂人類的習俗禮節,隻是單純從鄭女士剛才鄭重的神情中,感受到這塊東西是很貴重的。
“兔真的可以收嗎?這個長命鎖很貴嗎?”圓潤的兔兒眼朝周景湛投去求助的目光。
“放心收,給了盈盈的東西就是盈盈的,沒人能搶走。”周景湛揉揉兔圓圓的腦袋,漫不經心道。
“可......可它看起來比兔還貴诶,如果兔不小心又流浪了,它就要被壞人搶走!而兔會被做成麻辣兔頭!”兔兔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很有些惶恐不安。
為這小兔豐富的想象力感到好笑,周景湛調了調紅繩的位置:“沒人會把你一隻小兔做成麻辣兔頭,都不夠塞牙縫的!”
說罷又補充道:“它也就是金子做的,但換算成人民币,還抵不了給你屯的全部兔草、兔糧和玩具的價格。”
他沒想過給兔主子吃差的東西,之前給兔兔挑生活必須品,買的兔草和兔糧都是最貴的,客廳一面儲物櫃裡頭全是兔兔各種各樣的食物。
也就是現在兔兔還在幼年期往成年期過度的階段,否則他還會興緻勃勃地挑選兔零食。
雖然嘴上喜歡逗盈盈,在兔兔身上花錢卻一點都不含糊,就跟養孩子似的,買少了、買便宜了周景湛心中都會不太舒服。
兔兔似懂非懂,圓潤的大眼轉了轉,真心實意地蹭蹭主人的肚肚,雀躍道:“嘻嘻,主人對我真好。”
室内溫度高,周景湛家居服裡面隻有一件薄薄的内搭,軟綿綿的兔耳朵在他腹肌上摩擦的感覺非常明顯。
勉強忽略心中異樣,周精湛伸手揉揉兔兔的下巴:“開心了叫我主人,不開心了就叫我兩腳獸,小沒良心的。”
兔兔被rua得舒服極了,三瓣嘴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一邊主動往周景湛懷裡拱,一邊軟軟地撒嬌道:“才不是小沒良心的,我有心的呀,不信你摸摸,你摸摸嘛。”
精心喂養下的小兔毛毛愈發蓬松,如同一個大大的蒲公英球,此刻睜着澄澈眼眸,軟軟的身體主動和人貼貼,全心全意接納人類的樣子,簡直讓周景湛的心都要化了。
他一邊任由由兔兔動作,一邊由兔腦袋開始,将兔兔霜白色的後背一摸摸了個順,摸到尾巴球球時,兔兔受不了了,敏感地顫抖,發出哼哼的聲音。
“不要摸尾巴呀,不要摸......”人類的指腹有薄薄的繭,而兔兔尾巴又是兔身上最嬌嫩的地方,它自己平時都很少碰的。
兔兔發出可憐巴巴的泣音,委屈極了。
從小離開了爸爸媽媽,兔兔說不清楚為什麼人類不能摸它尾巴,但就是本能地不允許。
“我供寶寶吃供寶寶穿,如果我都不允許摸?那誰可以摸?”周景湛有心逗它,故意裝作不開心的樣子,聲音低低的。
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的動物,越看到弱小的、萌萌的小動物,就故意想“欺負”,科學上稱之為“可愛侵略性”。
“兔......兔也不知道,嗚嗚嗚,你先别摸了!”兔兔整隻都被人類抱在懷裡,很想一腳踹過去,但又掙紮無能,隻能發出又軟又嬌的威脅聲。
它是舒服的,但太過舒服就會讓它想逃離。
可惜這聲音對周景湛而言無異于兔尾巴在心尖上撓了撓,隻會激發他rua小兔的想法。他不說話,定定地看着小兔,仿佛在期待小兔還能說出什麼令人類信服的理由。
“對了......兔的尾巴隻有伴侶能摸......就像貓貓一樣!”兔兔終于從混沌的腦海中,回憶起了在京大流浪時見過的一對貓夫妻。
那隻公貓是狸花貓,平常對誰都兇得很,根本不情願讓兩腳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