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大腦宕機。
兔又不是食肉動物,要阿拉斯加的罐頭做什麼?
兔兔被狗狗驚世駭俗的話吓得結結巴巴:“你......你肯定是誤會了,不論是兩個雄性兩腳獸,還是兩隻雄性動物,肯......定不能談戀愛的!”還在京大時,兔兔觀察談戀愛的情侶,隻有一男一女,沒有兩個雄性兩腳獸呀。
小兔站在阿拉斯加的大腦袋前,見它依舊想反駁些什麼,爪爪比腦子動得快,将低着頭注視它的狗狗一按,一顆狗頭就被按到了草坪上。
“嗚——”狗子倒不生氣,嘴筒子身上沾了幾根野草,發出長長的低吼。
兔兔實在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狗狗,它半是好奇半是疑惑,又走近幾步,粉嫩的小鼻子幾乎要和狗子濕潤的鼻頭相貼。
阿拉斯加一動不動,任由兔兔擺弄,甚至兔兔伸爪擺弄它的胡須時也沒有反抗,就像騎士一樣沉默寡言。
人類聽不到它們用動物語言交流的聲音,以為兩隻小動物隻是在單純地貼貼。
還是眼鏡男子看不下去,扯着狗子的耳朵,奮力想把它牽走,一邊抱歉地對周景湛道:“看來我家阿豬很喜歡你的兔兔呢,它長得好萌好可愛,不像我們家這隻豬,現在我們要去散步了,改天見。”
狗如其名,是一隻非常沉的狗子。眼鏡男子艱難地、半拉半扯地才把狗狗拉走,它被主人拖着,還不忘回頭深情地“嗷嗚”兩聲。
“再見了小甜心,記得考慮我的請求,相信我,我們會是很相配的一對情侶。”
兔兔看了看狗子的大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先不論性别和種族,光是這隻山一般大的狗子,兔兔有理由懷疑,哪天他們睡一個窩,狗狗的一隻爪子就能把它壓得喘不過氣。
這未免太吓兔了QAQ。
它回頭看看周景湛,發現周景湛神色怪怪的。
察覺到兔頭上黏糊糊的痕迹,兔兔攤爪,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它也有些不舒服,誰讓那隻狗狗舔得實在太熱情了。
主人肯定是潔癖犯了。
......
一到家,周景湛匆匆洗了手,就拿來濕巾兔兔擦擦腦袋,兔兔安心地接受主人的服務,神色卻有些心不在焉。
周景湛也發現了,平時他揉過兔兔敏感的耳朵時,它老早就癢得擡起爪爪捶他了。今天卻沒有任何反應,被山泉水洗過似的眼眸定定地盯着某個方向,裡頭仿佛失去了光彩。
“盈盈,你怎麼了?”周景湛問。看小兔無精打采的模樣,難不成是在小區裡跑跳太多,累到了?
他謹記醫生的囑咐,不敢讓三個月的小兔跑太久,和阿拉斯加分開後就一直抱着小兔在小區慢慢散步。
小兔沒有反應。
周景湛拿來苜蓿草,放在兔兔腮邊,依然沒有反應。
就在他以為兔兔生病時,腦海裡終于響起來一道可憐巴巴的少年音。
“主人,物種不同、相同性别的動物可以在一起嗎?”兔兔語氣悶悶不樂。
輪到周景湛發出不解的疑惑:“?”
“你還是兔兔寶寶,為什麼這樣問?”
在他眼裡,兔兔一天有發洩不完的精力,每天無憂無慮、蹦蹦跳跳,最大的煩惱就是糾結要吃哪個牌子的苜蓿草,家裡的盆栽太好吃了周景湛不讓吃了怎麼辦。
他捧起兔兔的臉,黑珍珠似的眼眸依然澄澈幹淨,全然信任地盯着主人,雪腮地托在他幹燥的掌心。
周景湛心都要化了。
他再次确信,這是他親手養大的兔兔寶寶,簡直和親生的沒有區别。
兔兔張嘴,輕輕“嗷嗚”一聲就吃到了苜蓿草,一邊“嚼嚼嚼”一邊繼續悶悶不樂:“主人,那隻狗子叫我兔子小姐!還讓我考慮做它的妻子!”
少年聲音軟軟的,如同一塊糯米糕。
輕輕捏了捏兔兔的下巴,周景湛告訴兔兔:“先不說寶寶是男孩子,不是兔子小姐,我們寶寶才三個月大,怎麼能成為狗子的妻子呢?”
“性别相同的小動物是不能在一起的。”
他語氣溫柔,心裡實在有些不爽。
以後他帶兔兔在小區散步,一定要繞開這隻阿拉斯加,把兔兔舔得亂七八糟也就算了,第一次見面就想拱他家的白菜。
休想!
“可狗子告訴我,它家兩個主人都是雄性,他們是伴侶喔,每天都貼貼的,為什麼性别相同的小動物不可以在一起,人類卻可以呀?”
兔兔眨巴眨巴眼眸,發出靈魂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