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小姐,誰,我嗎?
兔兔震驚,兔兔疑惑,兔兔不解。
它四周張望,發現方圓百裡,隻有自己一隻兔,不由張大嘴巴,三瓣嘴形成一個圓潤的O形。
阿拉斯加體型寬闊、身材魁梧,油光水滑、黑白相間的毛發風吹都吹不開,此刻盯着隻有自己嘴筒子大的可愛兔兔,粗壯的尾巴搖得異常歡快,無聲表達對兔兔的喜愛與熱情。
狗狗身上也穿着牽引繩,可由于主人不在,它比平時興奮、好奇了很多。
“可,可我是男孩子耶!”見到阿拉斯加冒着熱氣的嘴筒子湊上來,試圖想嗅嗅自己,兔兔瞳孔睜大,連忙擡爪阻攔。
出乎兔的意料,阿拉斯加并沒有想咬它的意思,隻是伸出濕漉漉的舌頭,用力地舔了舔兔腦袋,在它霜白色的、蓬松的額頭上留下了濕潤的、泛着熱氣的口水痕迹。
“!!!”兔兔簡直要暈厥了,小動物天生對比它們大許多的肉食動物抱有恐懼之情,被大型犬舔舐于它而言不亞于和獅子猛虎共處一室。
阿拉斯加舔舔兔頭的就發生在一瞬間,快到周景湛都沒有反應過來。
“救命嗚嗚嗚嗚嗚主人,快救兔!!這裡有一隻舔狗嗚嗚嗚嗚!”
頂着一頭濕漉漉的毛毛,兔兔撲騰起爪爪,慌亂地就往身後逃竄,四爪幾乎要蹬出殘影。
周景湛一把抱起兔兔,托起它柔軟的屁屁與後爪,确保它沒有受到傷害。畢竟這狗的體型實在太大了,大型犬的咬合力不是開玩笑的。
他緊緊抱着兔兔,重重拍了一下搖着尾巴還想湊上來的阿拉斯加,目光不善。
狗子被他拍了也不生氣,依然喘着粗氣,興緻勃勃地盯着他懷裡不斷顫抖的小兔。
“寶寶不怕,沒事,我在!”
周景湛一邊輕輕撫摸兔兔柔軟的後背,一邊拿出手機想聯系物業。
一隻沒有主人在身旁的大型犬在小區中晃悠,非常危險。
“阿豬,你在幹什麼!快停下!”
阿拉斯加後面跑來一個氣喘籲籲的年輕男子,男子戴着無框眼鏡,穿着一身很典型的白襯衫與西裝褲,書卷氣十足。
男子站穩後便牢牢地牽住狗繩,狠狠打了狗狗幾個嘴巴子,訓斥一頓後,才對周景湛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是阿豬的主人,今天出門遛狗,它趁着我沒注意,自己偷偷跑出來了。”他眼神真摯,臉上充滿了愧疚之色。
眼鏡男子望向周景湛懷裡的兔團,這麼小小一隻兔兔,如果主人不在身邊,真被他家狗舔了又舔,肯定會應激。想到這兒,他心中更不好意思。
“嗷嗚嗷嗚——”阿拉斯超加大聲地嚎叫着,聲音既委屈又不解。
兩個人類隻能聽到它的狗叫聲,可小動物們之間是能夠交流的。
兔兔聽到它粗聲粗氣說:“嘿,抱歉甜心,剛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舔你了,你長得真是可愛,我沒有忍住。
你說你是男孩子,可你戴着粉色蝴蝶結!誰家公兔會戴粉色蝴蝶結呢?”
兔兔看向胸前蕾絲邊的粉色蝴蝶結,臉霎時爆紅,四隻爪爪幾乎都要緊緊縮起來,它難耐地扣動周景湛的衣服,一整張兔臉幾乎都要埋到他的肚子上。
它就是喜歡粉色怎麼了!!!
誰規定公兔兔不能戴粉色蝴蝶結了!
“男孩子喜歡粉色怎麼了!還有,我是公兔,你是公狗,我們不可以談戀愛的!”
仗着被主人抱着,狗狗舔不到自己,兔兔有恃無恐,從周景湛懷中探出腦袋,瘋狂挑釁。
阿拉斯加睜大狗眼,沒想到眼前長得如同棉花團子一般的漂亮兔兔,竟然真是公的,它不大的真實腦容量陷入沉思,開始思考着公狗和公兔在一起的可能性。
兔兔示意主人将它放下來,它要靠近阿拉斯加,好好和這隻壞狗理論理論。
“你不怕它咬你嗎?”周景湛問。
“不會哒不會哒~”兔兔擺擺手,一副兔老大的樣子,“如果它敢咬我,我就......我就揍它!哼!”它揮了揮棉花似的爪爪,神氣極了。
看着它和阿拉斯加眼睛一般大的爪爪,周景湛低低笑了一聲,才把它放下。
“我們家阿豬很溫順的,它舔你家兔兔是太喜歡了。”眼鏡男子見兔兔被放下來,連忙解釋。他依然緊緊牽着狗,以防狗子突然發狂,做出異常的舉動。
“哦,我的甜心寶貝,誰說我們不能談戀愛?我的兩個主人都是公的!他們每天都親親抱抱,親密極了。”
阿拉斯加狗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自己的主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發出熱情的嚎叫聲。
“即便我們性别相同,性别在真愛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你長得如同蜜糖一般可愛、雲朵一般柔軟,我生得這樣魁梧,精通中美兩國的狗語,小甜心,假如你成為我的妻子,我敢保證,你一定會有吃不完的罐頭和骨頭。”
阿拉斯加絞盡腦汁,羅列它作為求偶者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