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毛巾，手下的肌膚卻依然軟和滑膩，如同新鮮出爐的雪豆腐，稍微一用力就會捏碎。人閉着眼睛時，往往其他感官的感受會更更加強烈，周景湛仿佛能夠聞到若有似無的香味，眼前仿佛也出現了嬌嫩的雪豆腐，豆腐上還點綴着淺粉色的紅豆，熱氣騰騰地冒着甜香。

他強行穩定住心聲，手上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了些，同時沒話找話地和兔兔聊天。

“之前背完的《稚子弄冰》①，盈盈還記得嗎？”

盈盈最近在惡補小學階段的主科内容，周景湛給他在平闆上下了對應的學習視頻，平時隻要在家就會教他寫字、做數學題、背萬惡的英語單詞。

他計算得很好，盈盈今年二十二歲，過年之前保守估計能将小學的學習内容完成。

他家兔兔計算能力很不錯，語言天賦也非常好，通常的知識點都能夠理解，隻是記背能力略微有些差，《稚子弄冰》是前幾天剛背完的一首詩。

“我知道！”兔兔心念一動，這首詩他背了很多遍了，根本不難！他被熱水蒸騰的臉蛋變得更加粉撲撲的，瞧上去嬌豔欲滴。

“稚子金盆脫曉冰，彩絲穿取當銀钲。②”少年很順暢地背出前半首，可後半首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他下意識地咬住微微翹起的唇珠，微微皺眉，作冥思苦想狀。

作惡的毛巾又微微撫過奶凍般瑩白雪膩的乳鴿，在熱水的蒸騰作用下變得愈發粉嫩，兔兔輕輕嗚咽一聲，臉蛋變得更加紅潤，腦海中好不容易冒出來的一點點頭緒又被弄亂。

他凝住心神，有了些思緒：“敲成玉罄穿林響，忽作......忽作......”漂亮的臉蛋微微皺了起來，眼睛中滲出點點淚光，仍然努力思考最後一句。

周景湛閉着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沉靜：“忽作什麼？”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一些，無意間摩擦過嬌嫩紅豔的鴿//眼。

如果兔兔睜眼，他會發現向來冷靜的周景湛也不太好受，他身上的白襯衫濕得差不多了，濕潤薄布下的腹肌若隐若現，手臂上青筋噴張，時不時掉下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額角已然滲透出薄汗。

兔兔在很努力地在忍住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就像天底下所有害怕老師的學生一樣，他同樣有些恐懼陪他學習的周景湛。陪讀的周景湛嚴肅極了，根本不允許他走神一會會兒。

總之，千萬不能被發現在走神！

兔兔吸吸鼻子，終于回想出了最後一句：“忽作玻璃随地聲！③”

這一聲顯得尤為響亮、迅速，兔兔說完後，微微地喘了一口氣，下一刻被弄得綿軟至極的乳鴿被毛巾重重擦過。兔兔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帶着顫意的哭腔。

“嗚嗚，這就是人類的擦澡嗎？未免也太舒服了。”他暈乎乎地想，就是怎麼擦完之後連身體都輕飄飄的，好像都不屬于自己了一樣。

身體似乎不屬于自己的一樣，少年渾身軟得要命，本就粉嫩的身體愈發紅潤。

“夠啦夠啦！已經擦得很幹淨了！謝謝你周到的服務！”

兔兔用力推了推推周景湛的腰，運用上最近學到的書面語進行感謝，發現他的身體變得比平時更加硬邦邦的。

周景湛睜開眼，赫然見到眼前少年毛絨絨的腦袋，白嫩的胸膛......他視線隻停留在上半身，似乎一切如常。

不對，兔兔身上怎麼長了一對毛絨絨的兔耳朵？

這耳朵應該是新長出來的，霜白色的耳朵俏生生地躲藏在銀黑相見的軟發中，内裡是粉嫩的肉色。

時不時有幾顆水珠，落在耳朵上面，繼而被少年極其自然地抖了抖，耳朵又重新變得挺拔起來。

兔兔見周景湛錯愕地盯着自己頭上，于是疑惑地往腦袋上摸，摸到軟乎乎的耳朵上，眼睛驟然一亮：“好耶！我的耳朵長出來啦！”他開心極了，整個人都陷入了歡欣之中。

兔兔感到身後也有什麼東西，于是将手探向身後，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毛球。

是他的毛絨絨尾巴！

兔兔非常開心，他快樂地撲到周景湛懷中，熱烘烘的身體在他懷中拱啊拱：“作為感謝，我允許你摸一摸我的尾巴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