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塵和郁辭在山洞裡待了兩天兩夜,沈輕塵成功将郁辭身上的毒逼了出來,郁辭調息養氣休息了兩天身體恢複了些,她決定再次嘗試打開那扇石門。
郁辭年紀輕輕就成為人人恨不得誅之而後快但又忌憚的存在是因為她的武功和修為達到了這個年紀不可能達到的境界,她悟性極高心狠手辣,就是為了幽冥而生的。
郁辭一遍遍地琢磨這套掌法,沈輕塵平日用劍,對掌法不甚了解。
所有招式都刻在石壁上,但卻不是那麼容易學,全靠個人領悟。
“流雲幻影掌。”郁辭默念這幾個字。
流雲幻影掌的精髓在于“流雲”與“幻影”二字。流雲代表着掌法的靈動與變化,而幻影則象征着掌法的速度與迷幻。修煉至深處,掌法可化為一道道無形的掌影,直取敵人要害。
郁辭再次來到石門前,沈輕塵擔憂提醒:“憶兒,小心。”
郁辭沒有回應,她閉上雙眼,緩緩擡起雙掌,此掌法不僅注重外在的形式與速度,更強調内在的力量與意念,修習者需将意念與内力融為一體,
内力凝聚于掌心,忽的,掌心猛然劈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掌心發出,空氣中蹿過一股強大的氣流,沈輕塵被那股不知名力量逼得後退幾步。
那扇厚重的石門在她這一掌之下,緩緩裂開了一道縫隙。碎石紛飛,伴随着沉重的轟鳴聲,石門轟然倒塌。
許是傷勢緣故,郁辭被自己發出的氣流對沖,也往後跌了幾步,沈輕塵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道:“憶兒,你感覺如何?”
郁辭感受到她手心緊張得冒汗,這人怎麼這麼喜歡抓她的手。
“沒事。”
石門後的秘密終于要被揭曉了,郁辭迫不及待地要往裡走。
按照地圖方位,她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的上方就是上清觀的竹林禁地,她們費盡心思阻止人進來,邪玉劍應該就在這裡才對。
郁辭撥開碎石穿過石門,沈輕塵緊随其後。
剛踏入,一陣冷涼的空氣夾雜着淡淡的香火氣息撲面而來,這裡常年陰暗竟然沒有潮濕黴味倒是神奇。
這裡的擺設和道觀一樣。
不同的是光線昏暗,隻靠幾盞搖曳的油燈照亮,郁辭靠近一看,這便是傳說中千年不滅的油燈吧。
燈光下,道觀内的擺設和裝飾古色古香。神台上供奉着一尊尊像,神态莊嚴,肅穆威嚴,隻是過得太久鋪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神像前的香爐中,隻有三節燃盡了的香。
沈輕塵:“這裡看起來很少有人來。”
“嗯。”
郁辭四處張望,四周的牆壁上,刻畫着滿滿的道經和符咒,字迹潇灑清晰,到底是哪位高人才可以做到如此強大的内力運用自如。
沈輕塵則走到神台旁邊,她低聲嘀咕“打擾了”“得罪了”方才拿起尊像用手帕輕輕擦拭,認認真真擦拭完又放回原位。
她見神台上還有沒用過的香,她抽了三支香用燭火點燃,恭敬地站在尊像前面,虔誠地拜了三拜。
郁辭見到她的舉動不禁發笑,這人真是……
沈輕塵拜完就去找郁辭,恰好看到她正看着自己笑。
沈輕塵不明所以,她撓撓頭也跟着笑。
四周除了那些道經符文沒什麼玄機,郁辭視線落在了沈輕塵旁邊的神台上。
神台旁邊有個被遮住的東西,像是根立着的柱子,或者蓋着的就是…邪玉劍。
她快步走到沈輕塵身邊,擡手就掀開了那塊布,灰塵滿天飛。
沈輕塵擡手在面前揮了揮,被灰塵嗆到咳嗽出聲。
郁辭上前查看,臉上一喜随即消失,這是邪玉劍…的劍鞘。
邪玉劍的劍鞘也是玉身,由一整塊玉雕刻而成,玉劍鞘線條流暢自然,通體淡綠色,其色澤深邃而富有光澤,表面雕刻着繁複而精美的圖案。
可上面的劍卻不在了。
郁辭握住劍鞘,把它從地上拔了出來,玉劍鞘的質地堅硬而溫潤,觸感細膩冰涼,仿佛能夠感受到它内在的力量。
沈輕塵看着,不禁感歎此劍的精美,她奇怪:“這劍怎麼隻剩下劍鞘了。”
郁辭準備掀神台。
沈輕塵阻止:“憶兒,等我一下。”
郁辭看着她把神台上的東西一一搬下來,郁辭:“……”
她挺不喜歡沈輕塵在乎這等小事,其實沈輕塵也不是在乎小事的人,隻是因為她對這些抱有敬畏之心。
郁辭掀開神台,神台下面,一具冰冷的屍骨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已經沉睡了多年。
兩人都沒曾想這裡面會是一副屍骨,沈輕塵莫名心尖一疼,她有些不舒服地按壓心髒位置。
雖然光線昏暗,但她們還是能看到那屍骨上殘留的衣物和零星的飾品,仿佛在訴說着她的身份,她應該不是上清觀的人,上清觀道長飛升後都是着道服的。
這具屍骨為什麼會被藏在這個神台的下面,邪玉劍劍鞘又為何會在這裡,邪玉劍又去了哪裡?
有太多疑問了。
沈輕塵壓下心底不适,對着那屍骨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詞:“前輩冒犯了,我等來此隻為尋一物,無意冒犯。”
“邪玉劍不在這裡。”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