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動脖子,冷冷道:“一起上吧。”
善導方丈和太玄等人對看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陀羅寺十八金剛齊躍跳上擂台,将上官青雲團團圍住。
郁辭面露擔憂,沈輕塵也緊張地看着擂台。
十八金剛嚴陣以待,他們身披金甲,或赤手空拳,或手持鐵錘,宛如銅牆鐵壁。
突然,十八金剛身形暴起如同十八道金色閃電,向上官青雲發起了猛烈的攻勢。拳風呼嘯,劍影交錯,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擂台之上。
上官青雲身形鬼魅,穿梭于金剛之間,無迹可尋。每一次揮劍,都伴随着一陣陣凄厲的破風聲,邪玉劍所過之處,空氣似乎都被撕裂,留下一道道無形的裂痕。
十八金剛雖勇猛無比,但在邪玉劍的淩厲攻勢下,漸漸顯得力不從心,用血肉之軀築起的防線開始出現了裂痕。
沈輕塵見狀,朝郁辭揮了揮手,郁辭側目望去,沈輕塵道:“憶兒,我有話想和你說。”
郁辭紅唇微動,吐出傷人的話:“沈輕塵,我們立場不同,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沈輕塵聞言,臉色刷一下就白了,“憶兒…”
上官青雲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她将内力注入邪玉劍之中,用力揮出,這一劍蘊含着毀滅性的力量。
其中一個金剛被邪玉劍一劍斷身,倒在了血泊之中,這一幕,徹底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衆所周知,陀羅寺的金剛是金剛不壞之身,從未有人能傷害其肉身,更别說是直接一劍斷身了。
太清等人紛紛站起身,瞳孔驟然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台上。
衛岚看着擂台,喉嚨發緊,她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上官青雲劍法淩厲狠毒,邪玉劍所過之處,所向披靡,不知過了多久,十八金剛逐一倒下,隻留下滿地的鮮血與破碎的金甲,血染紅了擂台,也染紅了上官青雲的雙眼。
上官青雲白得不正常的臉上染了鮮血,她手持邪玉劍,立于不敗之地,背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強大,仿佛整個世界都要臣服于她的腳下。
空氣被濃厚的血腥味和壓抑的氛圍所籠置。
上官青雲緩緩轉身,與衛岚對望,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衛岚,他們都死了,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有些仇恨,一旦種下,便如野草般瘋長,再也無法拔除。而她與她之間,也早已回不到過去。
衛岚緩緩搖了搖頭,眼眶含着眼淚,她想要上前,被紅葉和白硯攔下,衛岚手上捏着兩根不起眼的細針,彈出插在紅葉和白硯手腕處,麻痹從手上傳來,衛岚縱身一躍快步來到了上官青雲面前。
如果不是衛岚想來,就憑紅葉和白硯,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上官青雲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衛岚,眯了眯眼,眼看着她越走越近,上官青雲擡起還滴着熱血的邪玉劍,劍指衛岚。
“别過來,别靠近我。”上官青雲冷笑道:“你與那些僞善的人一樣,讓我感到惡心。”
衛岚聞言心髒一疼,倏地擡手,用力握住邪玉劍,利劍劃破皮膚,鮮血瞬間滴落下來。
上官青雲瞳孔睜大,“衛岚,你做什麼?”
她若是抽劍,衛岚的手就廢了。
“師父!”
沈輕塵腳尖點地,一躍上了擂台,郁辭見狀緊随其後,她眼疾手快地抓住沈輕塵的肩膀往一旁拉,上官青雲擡手,眼皮也不擡地朝沈輕塵而來的方向打了一掌,掌風從沈輕塵臉側擦過,額前碎發飛起又落下。
郁辭看似是為了攔住沈輕塵,其實不然,若不是郁辭拉着她帶着她偏了位置,那一掌該是落在沈輕塵頭上了。
好險,她曾經中過上官青雲的寒毒掌,休養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痊愈。沈輕塵心有餘悸地看一眼郁辭,雖然剛剛很危險,但一想到憶兒出手救自己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揚,她伸手去拉郁辭,被郁辭躲開。
“憶兒…”
上官青雲聽到動靜,淡淡瞥一眼她們,郁辭垂眸,剛剛去拉沈輕塵的手微微蜷縮。
“輕塵,别過來。”衛岚直視着上官青雲,她那雙溫柔的眉眼已經不再年輕,聲音哀求:“上官青雲,算是求你了,收手吧。”
“不可能。”
上官青雲手腕動了動,似是要抽劍
太清見狀,眉頭一凜,手持銀劍,冷聲道:“别等了,一起上!”
各門派高手将上官青雲團團圍住,企圖聯手對付上官青雲。
上官青雲薄唇吐出一個冰冷的字:“殺!”
頓時,刀光劍影,喊殺聲震破耳膜,哀嚎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