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對他改觀的呢?”
“啊啦,這些都是真實評價啦,硬要說對悟改變了些想法的話應該是一次.......呃,工作。”
夏油傑認真回憶道:“當時我在找他,問他在哪?”
“他說他在一個雲下。”
年輕的夏油傑對此兩眼一黑差點沒被五條悟坑暈過去,還在電話裡罵了五條悟一頓。
結果到地方一看,五條悟被咒靈扯進了異空間,四周全都是雲。
五條悟出來後盯着他好久,本來就心虛的夏油傑看他就像看一隻被冤枉的小白貓一樣,道歉後還買了好多東西補償。
二人這段時間關系突飛猛進,從一個人搗亂一個人擦屁股變成了兩個颠公鬧事。
因此夜蛾常常表示教完他們這一屆就退休當校長,心髒受不住。
對主持人他不能說真話,就抽取幾個關鍵詞,半糊弄卻沒撒謊,随意地過了關。
另一邊,五條悟沒了夏油傑管,自然放飛自我開始怼主持人,主持人說一句他能怼十句。
主持人氣得藤蔓都不撐了,搖搖晃晃地像是要被氣昏厥了。
“這位嘉賓,時間不多了,可以回答問題了嗎?”它幾乎維持不住話裡的平和,身後的藤蔓瘋狂甩動在小黑屋的每個角落,彰顯着它的憤怒。
五條悟悠閑地翹起二郎腿,說道:“行吧,但老子忘了你的問題,麻煩再重複一遍。”
随後他又想起了什麼,補上了一句:“謝謝。”
主持人扶了下快要被氣掉下來的腦袋,花瓣垂在空中搖搖欲墜,對着五條悟陰森地問道:“對心儀對象的第一印象如何。”
“第一印象?”五條悟唔了一聲,瞥了眼旁邊夏油傑的房間。
“這些問題答案會不會透露?”
“不會,無論是心儀對象還是其他嘉賓都不知曉,這些問答隻影響後續的環節哦。”
五條悟一聽來了樂,開心道:“嘛,看到傑的第一眼老子就在想,他的劉海超級怪!”
問題差不多結束了,但五條悟還是自顧自地嘟囔着說:“結果打起來了。”
之後一段時間他們幾乎不稱呼對方的名字,一口一個白毛怪一個怪劉海,火藥味重的一點就炸。
從來沒挨過罵的五條悟在第一學期不知道被夏油傑怼了多少回,三天兩頭吵架,吵不過就打,然後挨夜蛾罵。
在經曆了牽手事件後,夏油傑忍了他超級久,怎麼逗都不生氣,挂着假笑陰陽怪氣地問五條悟是不是閑出屁了。
他們共同度過了一個熱烈而又激情的夏日。
“第二個問題,什麼時候對心儀對象有所改觀呢?”
“改觀?沒有。”五條悟哼聲道,“怪劉海還是怪劉海。”
除非夏油傑把那抹劉海剪掉,否則他不會放棄私下裡叫傑怪劉海的。
主持人提醒道:“外貌上的不算。”
五條悟停住了嘴,終于流出一絲猶豫。
“态度上?
他想起了那件事情。
一次出任務,兩人剛吵完架,所以他給夏油傑報位置的時候,故意報了個毫無意義的雲下。
結果沒想到咒靈和雲有關,他盯着夏油傑看是因為他自己也很心虛,收到的禮物後很久沒作怪。
直到好久之後,夏油傑才知道五條悟是在掉進異空間之前,就給他報了位置,想故意氣死他。
氣得夏油傑追着五條悟打了一整個高專,從早到晚警報聲都沒停下來過,夜蛾在後面追着跑幾個小時都沒趕上兩個人。
說起來也好笑,因為這件事兩人也從氣氛險惡逐漸變成散發着邪惡氣息的二人組。
面對主持人,咒術師的身份不能透露,所以他很随意地說了幾個詞,算是半敷衍過去了。
之後主持人又挑選了幾個問題,都很刁鑽地在某個角度試探他們,五條悟的不認真态度很好地遮蓋了過去,夏油傑面不改色,挑點回答又不撒謊。
主持人用藤蔓揉了揉頭上的花瓣,擠出幾滴液體當作順滑劑揉搓着,全然聞不到空氣中的臭味。
她兀自地想,黑發玩家太能撒謊了。
前面試探了幾下,發現在不編造虛假信息的情況下,調換語序和時間完全可以通過較為寬松的測謊儀,順便還套起了主持人的身份信息。
以至于她隻能依賴道具評判對方有沒有撒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家夥嘴裡就沒幾句全頭全尾是真的。
防備心極重,極其圓滑,演技極佳。
不像一個咒術師。
非要說的話,更像在外面混了很久的詛咒師。
她還從他看向玩家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很熟悉的氣息。
“最後一個問題。”主持人低聲笑着說,“如果能重來一遍,你希望能與對方的關系到達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