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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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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宜溪不願接受池遠之這番說辭,直搖頭表示自己會想辦法的。

“那信是假的,我已經跟林寂說過了。”她還想掙紮一下,試圖挽回些局面。

池遠之瞧女兒如此執着,長歎口氣。

安撫着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小時候那樣。

隻是從前那個抱着自己腿要糖吃的小女娃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

“篡改戶籍一事原是我想為從前做的錯事贖罪幾分,不過用錯了法子,落得這局面也是我應得的。萬事講因果啊...”

池宜溪還想說着什麼。但夜色漸深,不便久留,林寂帶着她出了察事司。

“我不便相送,你回去路上小心些。”

林寂站在廊下,擋住大半燭火,整個人在陰影中更貼合察事司爪牙身份。

唯獨眉間一點紅痣,襯得他有一絲人氣。

飄雪落在兩人肩頭,池宜溪隔着錐帽擡頭看他,有幾分仙人般不真實。

“方才我爹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池宜溪問,“此事可還有轉圜餘地?”

迫切想要得到答案,林寂這些年經曆了太多。但他不願用糊弄旁人那套說辭去對待眼前人。

雖不知究竟為何,或許自己曾經心悅于她,如今這般大抵是因為虧欠吧。

“此事我定會盡全力。不過你也要小心些。今日我看汪生模樣,怕是已經知道我們相識。”

“嗯。”池宜溪颔首應着。

池宜溪上了馬車,細細回想方才父親所說。

篡改戶籍是為了贖罪,眼下入獄也在他計劃之内。

先前官差說父親篡改的是勝州謀逆案相關罪人。

看來根源就在勝州謀逆案,如果隻是簡單篡改戶籍,應當罪不至死,就算是流放也好過天人永隔。

馬車碾雪有些颠簸,池宜溪奔波了一日,眼下得了片刻清淨,倒也泛起困意,鼻尖似有若無還能聞到林寂身上的檀香。

下車時,池宜溪瞥見遠處牆角黑影閃過。

想起分别前林寂對自己說的話,原以為他擔憂過渡,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有人盯着自己了。

索性天冷,之後接連幾日,池宜溪都沒出門。

但她也沒閑着,先是修書一封寄往嵩州,囑咐兄長好生備考,唠了些家常。

之後又問起李伯先前舊事。

“老爺之前确實曾在勝州任職,但在任期間并未有出過差錯,何來贖罪一說?”

池宜溪讓和喜去沏壺熱茶來,冬日茶水涼的快。

屋内隻剩下他二人。

“那勝王謀逆一案,父親可有參與什麼?或者是結交了相關之人?”

關于這件事,池宜溪不敢往深處想。

雖不知當年發生了什麼,但若當真父親參與其中,那還真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出去。

李伯搖頭。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老爺一直安分守己,從不曾參與其中。再者說當時夫人身體不好,老爺一下衙就趕回家,也沒結交過其他人。”

李伯所言,池宜溪并未親身經曆,但十之八九不會有錯。

父親情深,母親生下自己後便撒手人寰。

父親至今也未再娶,隻是常在閑時勾勒母親畫像,細心呵護母親留下的花卉。

“不過…”李伯似乎又想到什麼。

“不過什麼?”池宜溪追問。

“不過老爺也不是完全和勝王謀逆一事無關,當年是他接下從京中來的聖旨,處決了涉案之人,好像有将近百人。”

聽到此話,池宜溪方才明白過來父親在獄中所言之意。

她擱下茶盞,又追問道:“那關于這案子,李伯可知道些什麼?”

父親曾說自己此舉是為贖罪,難道指的就是從前案子有蹊跷?

“當年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但總歸是上面下的旨意,老爺不過是接了命令,個中細節我們都無從得知。”

李伯一直跟随父親,說是心腹也不為過,若他都不知,那知道往事之人怕還真是寥寥。

“知曉了。李伯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送别李伯,和喜方從外間進來。

“小姐這幾日茶飯不思,還是得好好休息才是。”

說着,又往香爐裡添了些銀炭。屋内暖和才讓人踏實。

池宜溪起身挑簾進了内間榻上。

池遠之心疼女兒出來上京不适應天氣。

剛入府就命人花高價給她搜羅來外疆地毯。

花紋繁複又厚實,就算是赤足踩在上面,也是極暖和。

“父親之事實在讓我無法合眼,若真是旁人陷害還好,可父親偏偏…”

和悅幫她卸了頭上的簪子,換了件輕便衣衫。

和悅心思靈活,有時也會幫着出出主意:“林大人既然答應了小姐,想來會盡心去辦的吧。”

“這樣要緊的事怎可全權托付給旁人。”池宜溪斜倚在榻上,“他雖然應了,但上次我去察事司時,有個叫汪生的同知,我瞧他那模樣,怕是會從中做梗。”

“也是同知…”和悅雖然是家中女婢,但也粗略知道些道理,“和林大人一樣官職,又在同一衙門裡當值。這可不太妙。”

“是啊,但眼下家門外長了不少眼睛,我也隻能在家中等候林寂的消息了。”

臨近年關,雪下得更急。

池宜溪這幾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倒是讓有些人等不及了。

“你說她這幾日都沒出門?”

汪生聽着下面人遞來的消息,眉頭緊鎖。

按理說父親入獄,池宜溪就算不求旁人,至少得跟林寂不時通氣吧。

怎麼會連着幾日都不出門?

“是的大人。這幾日我潛入府中,那池家小姐不是在書房,就是房内,一直沒有外出。”

那就怪了,難道是那日自己看錯了?

汪生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想着林寂對這池宜溪的關系。

“大人,盯着左衙的人來說林寂入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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