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文清見鐘離軟不搭理他,便想使出他覺得好用的手段。
“娘子,我錯了,真的錯了……娘子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郎文清抱住鐘離軟胳膊邊蹭邊嬌聲道。
“好了好了,原諒你了,坐好。”
鐘離軟渾身一激靈,她受不了朗文清撒嬌,推開郎文清腦袋。
郎文清露出白牙,得逞笑笑,在鐘離軟身邊坐端後,緩緩說道:“娘子,那件店鋪……娘子哪裡不喜歡,我去改。”
鐘離軟看向郎文清,“那件就好,我很喜歡,謝、”
郎文清捂上鐘離軟的嘴,阻止鐘離軟說出道謝的話,“娘子不必,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鐘離軟撫上郎文清放在她嘴邊的手,輕輕握下後牽緊,将頭靠在郎文清肩上。
她心中觸動,深知此刻是幸福的,但又覺會轉瞬即逝,而她卻不能将其抓住挽留,隻能靜靜接受,接受時光不斷往前,直至二人反目成仇,兵刃相見。
如果他們都不是他們就好了……
郎文清原美滋滋的享受鐘離軟對他的依靠,但卻聽滴答一聲,有什麼落在手背,頓時慌亂緊張起來。
“娘子怎麼了?不舒服嗎?”
“無事……隻是在想亂世何時安甯,郎君何時卸甲歸田……”
鐘離軟抹過眼淚,眼中盡是期盼道。
郎文清仔細将鐘離軟臉上淚漬撫去,“娘子……”
鐘離軟知道郎文清也不會回答,因為她和郎文清都厭倦戰争,卻又因家國不得不戰,所以他此時說不出能安慰她的話來。
“能得此刻郎君拭淚,我已知足。”
鐘離軟眉眼含笑道。
“娘子……”郎文清神情自責,“我是不是做錯了……”
鐘離軟道:“你沒錯,我也沒錯,多一刻便好。”
郎文清釋懷一笑,“娘子說的是。”
“嗯。”
二人說着,馬車停下,郎父郎母墓位已至。
郎文清在碑前擺着祭品,鐘離軟看着周圍,疑惑道:“不是應該在皇家官陵嗎?”
郎文清笑了笑,“父親母親喜歡自在,他們盼得便是在這山林中隐居。”
鐘離軟環顧,依山傍水,清新自然,确實是處好地方。
“老将軍和夫人,也是如願了。”
鐘離軟和郎文清攜香在郎父郎母碑前三拜。
老将軍,夫人,實在對不住……
鐘離軟跪拜間在心中,不斷向其表達歉意。
“娘子。”
跪拜完後,郎文清扶起鐘離軟,為其輕柔撣去裙上所沾灰塵,随後掏出枚小巧蓮花玉印,上面刻着郎字。
郎文清将玉印遞給鐘離軟,“這是我家傳家寶,母親去世前說,要我給我心儀之人,有此印可掌郎家所有親衛和産業,執此印者便知其為郎家主母。”
“這……”
鐘離軟推脫,要是他們真能在一起,她絕對收入囊中。
“娘子不願?”
“不是……”
鐘離軟不知該怎麼說。
“那娘子便拿好。”
郎文清示意鐘離軟收好。
鐘離軟無奈收下,決定等離開時悄悄放在郎文清屋裡就好。
“那娘子,我們回城吧。”
鐘離軟收好玉印,“不再和他們說會兒話?”
郎文清笑笑,“父親母親他們都知道。”
鐘離軟不再多說,跟随郎文清坐上馬車回城。
郎文清提議道:“娘子,我們去看看鋪子?”
“好。”
鐘離軟答應。
二人坐馬車前往鬧市朗文清為鐘離軟買下的店鋪。
鐘離軟看着牌上寫的阮氏乳酪。
看來,朗文清已經将開店的所有都準備好了。
鐘離軟推門而進,果然裡面用具一應俱全,裡面寬敞亮堂,裝飾精巧别緻,一看便知是用心布置。
郎文清問道:“怎麼樣?還有哪裡不妥嗎?”
鐘離軟皺起眉,搖了搖頭,“不好。”
郎文清緊張道:“娘子覺得哪裡不好,我立馬叫人去改。”
鐘離軟一本正經道:“就是離将軍府太遠了,我都不知道你何時出門何時歸來。”
郎文清松口氣,笑道:“我處理完事務後都會先來找娘子,至于早晨我會先陪娘子先來開店。”
“算你識相,”鐘離軟滿意點點頭,“那挺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