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若有所思道:“之前得報受擾,派人去查,便得是隋州之人所為,事關國外,便不可輕舉妄動,上升至外交,後經排查除隋州人劫道之外再無其他。”
鐘離軟沉思,“話嘛,怎麼說都可以。”
白明看向鐘離軟,二人四目相對,心中所想不言而同。
鐘離軟道:“既然小二說了,那我們就乖乖去官道,做生意送貨嘛,有時候還是穩妥些好。”
白明點點頭表示贊同。
次日,鐘離軟和白明拉着貨物按管道出城。
城口衛兵将過費契遞給鐘離軟。
“什麼?十兩?”
鐘離軟看着紙上事項後落的繳款錢數目瞪口呆。
所謂過費便是官府修了管道,百姓路過要交的過路費。
白明接過,對鐘離軟說道:“官府規定所有官道過費不過一兩、”
“你愛走不走!不交錢就去别處!你不交有的人是交!”
白明話未完,衛兵便從白明手裡一把扯走過費契,将白明一推搡,趾高氣揚地說道。
“好好!”
鐘離軟怕白明再次跟人家死犟,趁機白明剛站穩,就拉着白明退到城裡面去。
“你先别急着生氣,也别急着理論,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鐘離軟連忙拍着白明胸口,輕聲安穩白明。
“我知道。”
“啊?”
鐘離軟擡頭看白明,白明一臉懵。
“那就好。”
鐘離軟尴尬笑笑,收回手。
白明反應過來鐘離軟的意思,笑道:“你是怕我和衛兵理論不止而壞事?”
鐘離軟偏過臉,“沒有……”
白明道:“我雖然固執呆闆,但還是能分清主次,而且小二那般造勢讓人都走官道,官道必然有詐,今日路上我便猜測過費有問題。”
“你猜到了過費?”
鐘離軟對白明雙眼冒光,她隻是覺得這官道定然有問題,還想着一探究竟,沒想到白明卻直接想到了過費。
白明解釋道:“那店小二那般推薦,讓人都走官道,想必官道給了歡顔樓什麼好處,而官道想讓人都走官道,那必然是有利可圖,而管道能撈什麼利,那隻能從過費上下手,多半是此地州府讓的。”
“啧啧啧!”
鐘離軟給白明豎起大拇指,“厲害!”
白明被鐘離軟一誇,臉竟然成了水蜜桃,“也沒有了。”
鐘離軟見白明模樣忍住笑,“官道走不成,那就隻能走東邊那條喽~”
“嗯。”
白明和鐘離軟改道,走向那條店小二說着有劫道的那條,走了半日,再走下去都快能看見隋州邊城。
“不應該吧?”鐘離軟左右看看,“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
白明道:“再走走看看吧。”
鐘離軟打趣,“再走我就回家了。”
“哦?”白明瞥向鐘離軟,擡起左手遙了遙手上銀镯,“解藥怎麼辦?”
“自然還是要的。”
鐘離軟妥協。
兩人走着,過了拐彎,看到一路商隊。
“你看!有人,那小二不會是胡謅的吧!”
鐘離軟剛指着前面商隊說完,就沖出七八個手持大刀的黑衣人,對商隊下手。
“這!”
鐘離軟來不及罵自己烏鴉嘴,就抽劍奔上去,白明緊随其後。
商隊裡的人吓得四處流竄。
黑衣人與鐘離軟和白明過了兩招,見識到鐘離軟和白明身手不凡,全部将注意力投到了鐘離軟和白明身上,商隊的幾人見狀跑到了路邊的小土坡後。
黑衣人居然朝鐘離軟和白明擺起了兵陣攻擊,向前将二人馬腿砍折。
鐘離軟和白明隻得跳下馬。
二人與黑衣人厮殺,幾招後黑衣人認識到不敵二人,黑衣人領頭的人吹了個口哨,幾人有序向四面逃散。
跑得速度極快且對地形極其熟悉,二人追趕幾步後便沒了影。
鐘離軟和白明隻得作罷,回到原地。
“真是太謝謝二位義士了。”
躲在土坡後的六人見黑衣人不見,出來向圍二人道謝。
鐘離軟看着被黑衣人追趕毫無受傷的幾個普通人,不自覺握緊劍,總覺這商隊幾人不太對勁,剛要拉着白明從幾人圍住的圈子中出去,想離幾人遠些說話。
剛走一步,就瞥見商隊頭頭偷偷一擡手,鐘離軟以為是有暗器,舉劍反擊,然而商隊頭頭隻是灑出一把粉末。
“搞這套……”
鐘離軟第一時間提醒郎文清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反而她隻是手握緊劍,毫不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