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搖搖頭,“那人嘴巴不是一般的硬。”
“等下我過去審審。”鐘離軟說着低頭,想到些什麼,“你可有派人去地州府打探?”
白明道:“我已派人前去。”
“好嘞!”鐘離軟伸展伸展筋骨起身,“讓我會會那家夥!”
白明帶着鐘離軟到綁人的茅屋。
鐘離軟看着賊人安然無恙,并且氣若神閑的模樣,轉頭看向白明,“這就是你們的審問?我怎麼看着他比我還舒服?”
白明輕咳一聲,“這裡條件有限,沒有刑具。”
“上刑還需要專門的刑具啊?”,鐘離軟嘴角抽抽,扶住額頭,指揮白明,“你快去把剛走不久的大夫的藥箱給我拿來。”
白明估摸出鐘離軟要作何,有些猶豫道:“你可有把握?”
鐘離軟抱住胳膊,“你信不信我?”
“好。”
鐘離軟問出這句話,白明掃一眼賊人,不再多說,便轉身去追大夫。
鐘離軟軟見白明走開,轉過身蹲下面對她扔飛镖紮住的賊人,擺出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樣,邊說邊拍拍孔勇的臉,悠悠說道:“不說是吧?我可不是什麼什麼心慈手軟的主。”
賊人怒目圓睜,瞪着鐘離軟,掙紮起來,被堵住的嘴發出嗚嗚聲,似要将鐘離軟剝皮。
鐘離軟輕笑,站起身,對賊人的反抗不屑一顧,腳搭上孔勇肩膀,用力往下攆着,狠戾道:“脾氣大是吧?很好,我就怕你的骨頭不硬。”
鐘離軟目光從頭慢慢移到賊人下面,玩味一笑,“同為男子,自然是知道此處的重要性,你說那人取藥箱還不來,我就先把你這兒廢了吧,你說如何呢?”
“嗚嗚嗚!”
賊人腦袋上冒出細汗,又開始掙紮,奈何被鐘離軟的腳按住,無法向後挪動。
“你唔什麼啊?要說話,你光唔誰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鐘離軟一腳踩到賊人,腳慢慢往下走。
“嗚嗚嗚嗚嗚嗚!”
“哦!”鐘離軟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嘴被堵住說不了話呀!”
賊人連連點頭,眼神恐懼。
鐘離軟蹲下,“不過不說人話,不回答問題的嘴巴,松開也沒用。”
賊人翻身起來朝鐘離軟跪下不管磕頭,疑似求饒。
“什麼呀?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這就招架不住了?沒意思~”鐘離軟起身,雙手叉腰,咂咂嘴,“要不你再假裝反抗一會,到我要的藥箱來?”
賊人頭磕得更用勁,在一堆雜草上都嘭嘭直響。
“不硬氣了?”鐘離軟捏起賊人的臉,“那就是要回答我的問題?”
賊人臉被鐘離軟掐住,隻能瘋狂眨眼睛。
“好,可别耍我,我可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鐘離軟取下堵住賊人嘴的布條,“是誰指示你們這樣做的?”
“我說,是、”
“鐘離軟!”
此刻取藥箱回來的白明打斷賊人招供。
白明面色凝重,顯然是出了事情,鐘離軟讓賊人呆好,出去問白明出了何事。
“派去問事的人來報說,地州府官王明,突發心疾去世了。”
“什麼?”鐘離軟無語,“這麼巧?”
二人面面相觑。
白明道:“恐怕不是巧合。”
鐘離軟呼一口氣,“他們也是蠢,搞這一出,不是明晃晃着跟我們說有貓膩嗎?”
白明也歎一聲,“可若無證據,這便永遠是我們的猜測,難以服衆。”
鐘離軟意味不明地看向白明。
“怎麼了?”
白明被看得不自在。
“你其實心裡早就估摸到這一切是誰的手筆吧?”
白明不說話但也不否認,鐘離軟一語即中。
鐘離軟心裡也有了幕後操縱之人的人選,所以她知道證明此事的證據有多重要,不僅是要服衆,更是要說服靖國的皇帝,得讓他在權衡利弊之下,舍棄那人,站在白明和郎文清這邊,不然,後果對于他們來說不堪設想,而且靖國和隋州之間休戰也是癡人說夢。
鐘離軟轉頭看向茅草屋,語氣溫和道:“不過知道答案,鑿實答案的過程要容易許多,沒事,我們還有時間。”
“嗯。”白明眉間陰郁疏散許多,“我還有你。”
“嗯?”
即使白明後一句說的極輕,鐘離軟還是隐隐約約聽到,但還是有些懷疑她自己出現幻覺聽錯了。
“沒什麼,”白明裝作無事發生,将藥箱遞給鐘離軟,“問得怎麼樣了?”
鐘離軟得意道:“我出馬,那必須成功,都不用工具。”
鐘離軟抱住藥箱,一腳踢開茅草屋得的屋門。
“說,是誰要你們幹着勾當的?”
賊人全然是對鐘離軟的臣服,兩眼一閉,瑟瑟發抖道:“是……州府大人!”
鐘離軟和白明不約而同看向彼此,兩人并沒有多意外。
“那這位州府大人有沒有跟你提過他為何要這麼做?”
“沒有,沒有!”賊人連連搖頭,“這個真沒有!他隻是說讓我們一行人配合去那條道上戲,再沒有說别的。”
“老實呆着,不然……”
鐘離軟自然也是相信賊人的說辭,警告賊人。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