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時輪之心在此,是否現在将它複原?”
“将火靈石歸位。”
“是。”
金色圓環空缺的地方,重新賦予了暗紅色光點,火靈石歸位,時輪之心發出耀眼的光芒。
黑袍黑影的人将時輪之心置于一個龐大的法陣中心,中心有一隻巨大的銅爐,黑影人臉上露出邪惡的笑,開口道:“三界聖器?好,既然如此,那便助我一統三界,也算是沒有白費力氣将你複原。”
時輪之心被丢入銅爐,爐中瞬間燃起紫色的火焰,隻聽到清脆的碎裂聲從爐中傳來,黑影人臉上的笑意漸深。
“看來這聖物也不過如此……”
就在他以為時輪之心被銅爐燒毀的時候,隻見爐中發出刺目的金光,緊接着,這金環緩慢升空,浮現于火焰之上,竟然毫發無損。
“主上,時輪之心并未損毀,怎會如此?”
黑影人驚詫道:“我的滅靈陣可散滅萬物之靈,不可能失效!”他揮手召出兩條黑色的鎖鍊,鎖鍊上被施加了毀天咒術,将時輪之心緊緊纏繞捆綁住,重新又投入銅爐之中。
“主上,這是?”
“滅靈陣加上毀天咒,任他再強大的神法,不出七日,必定化為灰燼。”黑影笑道,“妙顔荞,七日之後,便是三界統一之時,你就等着慶祝吧。”
“主上神威!”
……
四方碑開裂,姜祿阱奉命守在珲柟宮,用“和恃”一直維持着四方碑上的咒文。但不知為何,和恃的金絲突然被從四方碑中散出的某種力量沖斷,裂紋越來越深,眼看四方碑就要徹底裂成兩半,守界咒文已經開始失靈。
忽然間,怨靈坳的惡靈變得躁動不安,紛紛湧向出口,攻擊着殘破不堪的守界咒文。姜祿阱幾乎用盡法力,将和恃的金絲纏繞在怨靈坳出口,阻攔那些将要沖破結界的惡靈。但漸漸的,随着惡靈攻勢越來越強,他神力逐漸耗盡,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讓開,我來!”
烺篂突然趕到,把就要沒力氣的姜祿阱推到一邊,然後向天舉起淩嶽刀,淩嶽刀乃上古隕鐵所制,可以吸納星月靈力,從而轉化加強自身法力。烺篂手執刀柄在空中揮舞,瞬間把星月靈力轉架到那些即将沖破結界的惡靈身上,隻見被法力劈中的惡靈突然魂飛魄散消失于天際,這才暫且阻止了它們攻破防禦。
烺篂一邊奮力抵擋那些惡靈,一邊擔憂地問姜祿阱:“你傷到沒有?”
姜祿阱平穩靜息後開口道:“我沒事,你來做什麼?四方碑眼看就快要失守,說不定會有大批惡靈湧向逆界,你還不趕快帶領夜行司的人守好各處,這裡不用你管。”
烺篂卻闆着臉,看着姜祿阱略顯蒼白的臉色,怒火之中便又參雜了些許不忍,他沒好氣地說道:“正是因為四方碑快要失守,我才怕你這笨蛋應付不來,夜行司的事兒你少操心,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姜祿阱:“烺大人是不是就不會說好聽的話?”
烺篂:“要聽好話,最起碼要先想辦法活到那時候!”
說着,他反手揮動淩嶽刀,迅速斬殺了幾個逃竄到姜祿阱背後欲行不軌之事的惡靈。姜祿阱也吓了一跳,回身看着身後那就要被攻破的結界,那些惡靈張牙舞爪着地揮着手臂,簡直是群魔亂舞,十分詭異恐怖。
可想而知,若放它們逃出到三界之中,會造成多麼嚴重的混亂,于是姜祿阱眉心微蹙道:“烺篂,若今日四方碑失守,恐怕你我都要死在這裡了。”
烺篂看了眼神情落寞的姜祿阱,淡淡一笑,右手執淩嶽刀,左手卻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笑着說:“能與堂堂珲柟宮主死在一處,好像也不錯,至少投胎路上還能有個伴兒。”
姜祿阱轉頭看向烺篂,又瞄了眼抓住自己的手,微笑着輕歎道:“誰要跟你一起投胎,和恃若被惡靈反噬,我定然走在你前頭……”
此時,又湧上來一大批惡靈,和恃的金絲就快被沖斷了,姜祿阱忙用神法加注到和恃上,拼盡全力穩固住結界。
烺篂也不停地斬殺着一批批惡靈,他面色凝重地跟姜祿阱說道:“老狐狸你聽好了,不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