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老陳卻被她這驚人之語吓得不輕,本該變道處誤了時機,急刹減速也來不及挽回,隻得一條錯路走到底。
薄豐庭附身和司機交代,“老陳,也到了該退的年紀,就守好最後一班崗吧。”
老陳語頓,“薄先生……”
“下個路口掉頭回去。”
“是。”
薄豐庭處理完前座,瞥向後座的始作俑者,“開玩笑要注意時機,行車安全很重要,别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玩笑嗎?也沒見薄助笑一笑。”
他摘下眼鏡,掐了掐眉心,“花夢。”
自成年後,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聽久了畢恭畢敬又虛僞至極的“花小姐”,恍然還挺新鮮。
薄豐庭轉頭看着她,“花女士說你這幾年心思野了,但明天要見的是先生,你還是收斂一點為好,不要自讨苦吃。”
他戴上眼鏡,打開車内的音樂,溪水般的鋼琴曲流淌出來,他打開平闆電腦繼續看文件,不再管她。
半夜,抵達花女士名下的一家會所。
因為打過招呼,各部門的人員嚴陣以待,花夢被帶進SPA間,薄豐庭打着電話朝她擺了擺手,轉身進了貴賓休息室。
做完身體護理,化妝師和造型師帶着工具箱進來,花夢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随她們擺弄。
老陳推着早餐車敲門進來,花夢忍不住問,“外面天亮了?”
“嗯。”
“現在幾點了?算了,也不重要。”她感到厭倦,“我去一下衛生間。”
“花小姐,裡間有衛生隔間。”
花夢握着門把手歎了口氣,“我想透口氣。”
薄助象征性敲了下門,闊步進來,看一眼屋内情形便明了,“讓她去吧,一條腿能跑多遠。”
花夢怒瞪了他一眼。
薄豐庭雙手投降,“好了,不招你,抓緊時間,五分鐘後醫生就到了,給你看看腳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