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怕殘次品賣不出去嗎?”
“便要這麼折辱自己,心裡就爽快了?”
花夢合上門,踏過明暗交界線,走進廊道盡頭窗口照進的陽光裡。
閉上眼,仍能感受到橙黃色的暖意,她貪婪地想推開窗吹吹風,卻發現窗戶是鎖死的。
花女士身在牢籠,便恨不得把世界都關進籠子裡。
身後穿來腳步聲,是昨天見過的工作人員,花夢走過去攔下她。
“你好,我昨天穿來的衣服呢?”
“應該被保潔收走了。”
“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
對方解釋:“是薄先生他……”
“好,我知道了。”花夢打斷她,冷靜地問:“保潔工作間在哪裡?”
薄豐庭正要打電話,花夢便拎着一隻垃圾袋回來了。
“灰姑娘當上瘾了?”他走過去把她抱到沙發上,半蹲下身,把她的腳駕到膝蓋上,“鄭醫生,給她看看。”
拎着醫務箱的年輕醫生走過來,捏着她的腳踝左右轉了轉,“下樓扭傷的嗎?”
“爬山。”薄豐庭哼一聲。
“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也及時上藥了,休息三五天應該就沒有大問題了。”
醫生蹲身給她換藥,薄豐庭站起來走向造型師,“給她找一條長裙,配一雙低跟鞋。”他回頭打量她三秒,“奶油白、香槟金和淺藍色适合她,另外,我會叫人再送一套珠寶過來,盡量把視覺重心往上半身調。”
“但花總選的是紅色裙裝。”
“留着給她自己穿。”薄豐庭撩開風衣外套雙手插袋,“抓緊時間,九點出發。”
他瞥見角落的早餐車,“不合胃口?”
“沒胃口。”花夢放下換好藥的腳,用裙子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