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時朝把頭靠在她肩上。

包廂裡，塗着酒紅甲油的手勾住了少年的皮帶，将人往前帶過去。

“我說什麼來着，你猜為什麼這是全城最賺錢的酒吧。”

花夢轉過頭，“就這麼賺？”

時朝：“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話還沒說完，門忽然開了，花夢拉着人逃進隔壁包間，黑暗裡，喘着氣，她看見幾個侍應生推着餐車出來，司霧走在最後，一身狼狽，左手捂着右手，靠在嘴邊呼氣止疼。

“沒人願挨。”花夢低聲說。

時朝瞥一眼，“認識？”

花夢靠在門後，冷靜了一會，“走吧。”

時朝抵着門，“這是突然怎麼了，我的大小姐。”

“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不彎腰、不屈膝，不用迎來送往。”

“兩個答案。”時朝伸出手，“第一，你爬的比别人高；第二，掀翻棋盤也是破局。”

時朝攬着她往外走，夜路漫長，路面冰冷，“希望有一天，我能當第一種，你能成第二種。”

花夢：“為什麼我是第二種？”

“你既然讨厭這套遊戲規則，又怎麼能享受到其中樂趣。”時朝淡淡說着，夜風吹開她的頭發，脖頸清涼，那一瞬間像戀人的手，也愛在情動時穿進她的頭發。

“朝朝，你也會賺幸運bar裡的那份錢嗎？”

“賺不了，頭牌老闆要私藏。”

花夢側頭，“這麼強烈的占有欲嗎？”

時朝不以為意，“你剛剛站在門外看那個45号的時候還不是一樣。”

花夢停下腳步，有些驚訝。

時朝輕描淡寫，“看來我沒看錯，是那個青憶的45号技師對吧，過年期間你們有聯絡，到哪一步了，約會、牽手、接吻還是……”

“沒有。”花夢打斷她。

“是沒有，還是沒來得及有。”時朝打趣她，“夢夢，人生不過三萬天，要大膽一點。”

花夢看着她演人生導師上瘾，附和道，“嗯嗯嗯，剛才要進門你攔我，現在怎麼大膽？我是轉頭回去英雄救美，還是帶上千金撒錢贖人？”

“更好的選擇是，過去給他買杯熱牛奶。”時朝掰着她肩膀轉向馬路對面的一個公交站台，“畢竟他現在看起來就像一隻濕漉漉的小狗。”

第十九章已經上瘾

末班車人很滿，司霧排在最後一個，沒能上車。

他在站台坐了好一會，想該怎麼回家，想要吹多久的風才能散掉身上的酒氣。

他很讨厭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