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退了一步。
花夢飛快地穿好鞋子,站起來拿上手包,扒拉一下頭發,“走吧,我好了。”
“等等。”薄豐庭把人轉過來,“嘴角都是蛋糕屑,撩撥誰呢。”他的指尖輕輕蹭了蹭她嘴角,眼看着她對他的話翻白眼,加重力道揉紅了她的臉。
花夢生氣地撥開他的手,“你幹嘛。”
薄豐庭身體後仰,挺直背脊,“吃得像花貓,怎麼見人,趕緊補補妝,我等你。”
“看來時間不急。”花夢把手包忘沙發上一扔,走進洗漱間。
進電梯時,薄豐庭幫花夢拎起長裙的魚尾裙擺,在封閉的鏡像空間裡,他站在她身後像個強大又體貼的騎士,但一次次,把她推進深淵的,明明也是他。
“對喻蘇杭,你要注意分寸。”薄豐庭垂眸道。
花夢想起他站在門口前的那一幕,“薄助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真想嫁給那個纨绔吧。”他偏過頭,她擡起頭,一高一低,四目相對。
“不是你要我嫁的嗎?”
“我要你嫁的是喻家,不是喻蘇杭。喻家是座金礦,喻蘇杭是顆廢棋。”
電梯門開,觥籌交錯,世家齊聚。
花夢和喻蘇杭的座次離喻夫人不近,敬酒恭祝的賓客将喻夫人團團圍住,他們靜坐在圍城之外,自顧閑飲。
“你不上去說兩句吉祥話?”
“我說的,再吉祥也不吉祥了。”喻蘇杭轉頭看見跟在曹瓊章身邊,和喻氏夫婦侃侃交談的薄豐庭,喃喃道:“你們曹家還真闊綽,一出手就是一個度假村。”
“什麼?”花夢輕聲問。
“你不知道?這個海島原來不過是個漁村,是薄豐庭慧眼識珠,買地置業,一手經營,名頭雖然挂在曹氏底下,但誰都知道,這是他的産業,當然,過了今晚,就是喻太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