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走遠了,喻蘇杭沒聽見她說:“抱孫子?閑着沒事就抱兒子去。”
學院門口挂出了考研上岸榜。
花夢的照片排在其中,高度正與她目光齊平。
拟錄取後,有很多學弟學妹來加她微信詢問跨專業考研的經驗,又因為她的英語成績很高,甚至有機構來詢問是否有意願帶班講課,楊老師将她拉進了師門群,一衆博士師兄師姐出來冒泡歡迎她進群,說她是這幾年唯一的碩士師妹。
但是跨出這道校門,她是曹家聯姻的人偶,是薄豐庭運籌的棋子,是喻家不屑一顧的生育機器。
“姐姐,你看起來好難過。”
吧台邊,一個男生走過來側頭微笑,“能請你喝一杯嗎?”
幸運bar昏暗暧昧的燈光下,花夢微微轉頭,目光瞥過他黑襯衫胸口的号碼牌,“你請我?”
“是啊姐姐,我今天的薪水夠請你喝一杯威士忌。”年輕的男孩笑得純真無邪。
他的發型很像他。
“把扣子扣起來。”花夢指着他大敞的領口。
男孩手指摩挲着領口和鎖骨,“可是這裡很熱,人太多了。”
他的手沒有他好看。
“姐姐,你看起來快醉了,我帶你去安靜的地方休息吧。”
他可不會乖乖叫她姐姐。
“學姐……”花夢喃喃。
“什麼?”男孩湊近問她。
“我曾經很希望,他能叫我一聲學姐,在星大,可能是九月報道第一天,陽光明媚,我會參加迎新,給他在校門口拍一張照片。”
“原來姐姐是星大的,好厲害啊,姐姐大幾呀?”
她看着對方亮晶晶的眼睛,“我考上研究生了。”
“你好厲害啊,很辛苦吧。”
花夢心口一滞。
男孩伸手給她擦眼淚,“怎麼哭起來也這麼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