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上,司霧握着司淇的手,他還穿着兼職的員工服,面色冷靜,心中卻在一遍遍祈禱。
急救室外,醫生摘下口罩,滿臉汗珠。
“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
司霧慌張的心終于安定下來,“謝謝醫生。”
“不過以她現在的情況,估計隻能再撐半年吧了。”
“求您救救她,求您……”
醫生歎了口氣,“之前和你說過的手術,如果術後情況好的話,或許……三年應該是有的,但是花費你知道的,回去再和家裡人商量商量吧。”
司霧在手術室外靠着牆站了很久很久。
重症監護室門口便設有提款機,司霧緩緩挪步過去,試了錢包裡每一張卡。
他連下周的住院費都交不上了,更遑論手術費。
喻蘇杭跟路過的第五個妹妹賣笑時,花夢終于來了。
“找我幹嘛。”一見他就煩。
“賠禮道歉。”喻蘇杭拉開車門從副駕駛拿出一大捧芍藥,“上次的事,對不住,喻家做得太難看了。”
花夢推開他的花,“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我們沒什麼事也不要再見了。”
“那怎麼行,訂婚的日子都定了。”
“那就訂婚那天再通知我。”
喻蘇杭伸手牽她,“夢夢,真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麼。”
花夢躲開他的觸碰,喻蘇杭好笑道:“至于麼,你是清清白白的大閨女,我玩的也不髒啊。”
她擡起頭瞪他,“喻蘇杭!”
“好兇啊。”喻蘇杭伸手攬腰将人攏進懷裡,“定了一桌給你賠禮,賞個臉吧。”
“我不去。”
“好多人呢,你不去我面子丢大了。”
花夢跺一腳踩他皮鞋,喻蘇杭嘶一聲疼得放開手,花夢乘勢把人推到車門上,“你記住,我永遠不會為了你的面子而配合你。”
她踩着滿地的芍藥花瓣轉身,“還有,我們倆的名字或許會出現在同一本證上,曹喻兩家或許會合作無間,但我和你,最好形同陌路。”
喻蘇杭靠在車邊笑,鞋尖無聊地碾過地上的粉白花瓣,“這可難辦了,你爸還說我爹明年就能抱上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