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晏楚問着。

沈應點頭：“當時從着聚寶樓出來不久，就見着了這樣一輛馬車，化明州地形特殊，西城能過的也就是幾個地界，越地、楚地、滁州，這三個地方，你多派人守着點。

晏楚點頭。

沈應說着，不由得壓低了聲音：“楚地？”

楚地，是楚王的地方，會不會是跟着他有關系？

沈應想着，又搖了搖頭，從前見着晏淮和謝陵，已經是多年以前，且晏淮離世後，楚王是一點動靜也無，該是不會扯上什麼關系才是。

聽着她提及楚地，晏楚心中疑惑：“你是覺得，與楚地有關？”

沈應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這幾個地界中，唯一與長安有聯系的，便是楚王了，隻是楚王沒有實權，身子又孱弱，與懷王也沒有什麼幹系。”

沈應說着，不知道是在反駁自己還是在反駁他。

“你可知道，你大哥與楚王有什麼關系？”

分明那時候，自己見着他們二人時，别有淵源。

“你為何如此問？”聽着沈應提及大哥，晏楚心中一時有些感傷。

沈應歎了口氣，也不知如何跟着他開口：“罷了，就當是我猜想錯了吧。”

若是晏淮真與楚王有聯系，晏楚怎麼可能會不知。

饒是晏楚見她如此：“在我的記憶中，大哥跟着楚王沒有什麼聯系。”

“嗯。”沈應聽得他說話，輕聲應了一聲。

心中一時無限感慨，從重逢到現在，他對着自己，饒是格外的敏感，無限的遷就，哪怕是現在自己要殺了他，他也能二話不說的替着自己動刀子。

沈應隻想起，他對着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命都是你的。”

若是換作從前，沈應知道晏楚對着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可現在她不能确定了。

他對着尹玄清是十五，真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好感度是多少？

沈應正想着，隻覺得自己眼前，慢慢蕩漾起了水波紋，一時間什麼都看不清楚了，等着視線慢慢地恢複，隻覺得一道紅光在身側亮起，沈應便看了過去，這一看，便有些呆愣住了。

恰好在晏楚的頭上，顯示着一個進度條，上面寫着數字，八十九？

這是晏楚對自己的好感度？

沈應不由得有些錯愕。

晏楚隻見着沈應睜着眼睛，震驚地看着自己，表情活像見鬼了似的。

關切問着：“怎麼了？”

沈應隻見着他的嘴唇動着，卻什麼都聽不清楚。

她為什麼能看見晏楚頭頂上的東西？

難道是因為系統？

【宿主，你叫我？】

沈應的反應更是詫異得厲害，驚訝的臉嘴唇差點都合不攏。

她為什麼會有系統？

【宿主？】系統又試探地叫了一聲。

【這個是晏楚對我的好感度？】

沈應不由得問了一句。

【奇怪，怎麼一下子這麼高了，照着這個速度下去，宿主快要回家了。】

【你知道我是誰？】

這個系統也是奇怪得很，以往她隻在尹玄清的心聲中聽到過，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感應到系統。

【我隻為了宿主一個人服務，其他人感應不到，我也就不用管身份了，不是嗎？】

沈應需要好好地理理。

若是她能夠召喚系統，是不是就能知道孫思淼或者懷王一事的具體情況了。

【劇情方面需要宿主自己推動哦。】

沈應才剛剛想完，系統的聲音便立刻冒了出來，沈應不由得洩了氣。

【宿主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等着腦海中的聲音徹底消失，沈應才慢慢地反應了過來。

那就是尹玄清和自己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了？”晏楚關切的聲音從身側傳了過來。

他說着話，沈應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更有甚看着自己的表情，帶着驚恐。

沈應的眼神慢慢恢複了清明，隻是看着晏楚頭頂上的一串數字，略顯得有些局促。

八十九，比着尹玄清高了不少，可又比着自己預估的要少。

總以為，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

沈應不由得自嘲一笑，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

晏楚看着沈應，微微一笑後，眼底竟是閃過一絲的落寞。

“你說什麼？”沈應反問着，語氣裡是帶着淡淡的惆怅。

晏楚才又繼續道：“你是如何同梁會津取得聯系的。”

“是他找的我，說有孫思淼的消息，等我在後山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然受了傷，沒多久便死了。”沈應平靜地說着。

“他為什麼要找你？”

梁會津市懷王的人，為什麼要找她？

沈應看着晏楚的眼，緩緩開口：“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