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淵似是自言自語,“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幹脆...”
“把他抓過來好了。”
話音剛落,顧硯卿劇烈地掙紮起來,“不行——!”
熊卓點亮這間監獄的燈,燈光大亮,他和雷淵軟硬兼施,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顯然,熊卓濃眉大眼的正氣長相更适合做說好話的那個角色。
“我勸你有什麼隐情趕快交代,這位...”
熊卓看了眼雷淵,“脾氣可不好。”
在燈光下反着光的牆壁上的各類刑具似乎印證着熊卓的話。
顧硯卿掙紮半晌,終于下定決心準備開口時。
“走吧。”
帝庭先開口了,說罷他便率先邁步離開。
熊卓和雷淵跟随他的腳步,離開前順便拽上了一臉懵逼的史朝。
史朝被扯着後脖頸的衣領脫離,和椅子上驚懼的顧硯卿面對面,二人眼中皆是深深的困惑。
他還在等着聽顧硯卿講故事呢,猝不及防地就這樣被拽出了監獄。
直到離開地下,在帝庭的辦公室内坐下,史朝仍舊沒緩過神來。
看着淡定的三人,他弱弱地舉手提問,“...我們不聽了顧硯卿說了嗎?”
離開了監獄的雷淵又變得笑眯眯的,“帝老大在這,還聽什麼啊?”
說完,他得意地看了眼史朝,似乎等着他驚歎。
熊卓和史朝解釋,“帝庭的能力是能聽見别人的心聲。往往在犯人思考要不要回答的時候,他就能從犯人的心聲中知道一切。”
“犯人的嘴是最不能相信的哦。”
雷淵給史朝提了個醒,“很多人看着老老實實的,其實内裡陰的很。你根本不知道他說出來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就像是方才的雷淵一樣。
真話假話參半,便能輕而易舉地擾亂顧硯卿的心神。
等兩人給新人史朝帶教完畢,帝庭才緩緩道,“去聯系喬泰吧。”
雷淵比了個手勢問,“要上武力嗎?”
“不用。”
帝庭道,“陣法對他人無害,是專為僵屍準備的吸收地氣的陣法,同樣,符箓也是這個作用。”
地氣?
熊卓注意到史朝懵懂的神色,解釋道,“地氣是一些陰間生物必須的營養物質,像是人類賴以生存的空氣和水。”
怪不得,史朝想,顧硯卿離開那間房以後便逐漸萎靡下去,原來是沒了營養。
不是雷淵和熊卓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對顧硯卿刑訊逼供了啊...
帝庭瞥了眼史朝。
史朝抖了抖,感覺自己的吐槽被他聽了一清二楚,可偏偏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
越是想不想,腦子越是往那些方向上想。
要是如此,那豈不是自己每天想什麼帝庭都能知道?
他也知道自己是孤兒?那大家在他的眼裡豈不是沒有秘密?
這個能力好方便啊...
史朝有點羨慕。
“平時會帶耳塞。”帝庭冷不丁道。
當着史朝的面,他拉開抽屜,史朝看見那一抽屜的耳塞,帝庭自顧自地打開一盒新的,然後戴了起來。
周圍密密麻麻的心聲頓時消失大半,多數來自眼前的人類小孩,熊卓和雷淵早學會在他面前不東想西想了。
熊卓無奈地看了眼史朝,扶了扶額,想什麼不能離遠點再想?
史朝臉“騰”一下紅了,他他他不是故意的。
“我誤會了!”
史朝誠摯地道歉,帝庭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去做正事。
“yes,sir。”
雷淵兩指并攏在額間一揮。
待三人離開,帝庭歘一下摘了耳塞,除非要休息,他平時才不戴呢。
最喜歡幹的就是偷聽别人的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