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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交換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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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級的課程比前兩年更加緊湊,期末考試臨近,整個霍格沃茨都彌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氛,更别提小天狼星越獄帶來的影響。但對于Clara而言,她早已習慣按照自己的節奏學習和複習,也不會被外界的焦慮情緒所幹擾。即便是考試周,她依舊維持着規律的作息,白天上課,課後泡在圖書館,晚上回到寝室後才會做一些額外的鞏固。隻是和以往不同的是,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塞德裡克。

塞德裡克雖然成績不錯,但在理論科目上比不上Clara,他複習的方式更偏向實踐,偶爾會拉着她一起去練習魔咒,試圖讓她從書本中走出來。然而Clara對此興緻缺缺,她更傾向于通過閱讀理解魔法的運作方式,而不是一遍遍地練習已經掌握的咒語。再加上她着實是一個能不動就不動的懶人,每天從寝室去圖書館就已經耗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因此每當塞德裡克試圖拉她去空曠的場地訓練時,她都會用各種理由推辭。

“你不覺得光是看書會缺少直觀的體驗嗎?”塞德裡克在某次魔咒練習後對她說。

“不會。”Clara生無可戀地回答,對自己一會要爬回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長距離感到絕望。

“可是……”

“你不是已經練習了麼?”她看向他,試圖用可憐的眼神讓對方讓步,“我可以看着你來。”

塞德裡克無奈地歎了口氣,但最終還是妥協了。他知道Clara的思維方式和自己不太一樣,他習慣用實踐去理解魔法,而她更傾向于拆解和分析其中的原理。兩者各有優劣,他也不打算勉強她改變。

考試前一天的晚上,整個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裡都擠滿了複習的學生,角落裡的小圓桌上堆滿了各種書籍和筆記,而Clara依舊維持着一貫的冷靜和秩序。她在圖書館裡複習了一會兒,到了約定的時間,起身準備離開,就看見塞德裡克站在門口,手裡拿着一封信。

“不是說在天文塔見?”她挑眉看他。

“一起走吧。”塞德裡克把信折好,收進口袋。

他們并沒有直接上天文塔,而是繞了半個城堡,在回廊上走了一圈,沿途遇到的學生都在讨論考試的内容,氣氛有些緊繃。但塞德裡克的心态似乎一直都很好,他一路上都在講最近聽到的八卦,而Clara則是好幾次笑出了聲。

到了天文塔後,夜風有些涼,遠處的黑湖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塞德裡克靠着塔欄,低頭從口袋裡摸出那封信遞給她。“我本來是想考試結束後再給你的,不過想想還是現在給吧。”

Clara接過信,看了他一眼,然後拆開來。

“你不會是在寫考試心得吧?”她一邊打開信封,一邊問道。

“當然不是。”塞德裡克笑道,“是給你的禮物。”

那天晚上,天文塔上的風有些涼,但并不刺骨,月光柔和地灑在城堡的尖頂上,遠處黑湖的水面微微蕩漾,偶爾有貓頭鷹從夜空掠過,帶着信件飛向某個不知名的方向。

Clara站在塔欄邊,低頭拆開塞德裡克遞給她的信。信封很普通,卡片也很簡單,但上面的字迹卻工整又流暢,透着一股難以忽視的認真。

「祝你考試順利,記得考完試後要吃點甜的東西獎勵自己。」

她盯着卡片看了幾秒,指腹摩挲着紙張的邊緣,然後擡頭看向塞德裡克,語氣依舊平靜:“你想讓我吃甜食?”

塞德裡克聳聳肩,笑得有些無辜。“偶爾嘗試一下新的東西也不錯。”

Clara沒有接話,隻是把卡片折好,重新收進信封裡。他們站在天文塔上,沉默了一會兒,夜色甯靜,風吹過塔頂,帶起一絲微妙的靜谧感。塞德裡克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眼裡帶着一絲笑意。

“C。”他輕聲喚道。

Clara擡起頭,看向他。

“這個時候,不該來個擁抱嗎”

這句話來的太過自然,以至于Clara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必要性。随後笑着微微點了點頭。

塞德裡克笑了一下,走近一步,伸出手臂輕輕地擁住她,沒有刻意收緊,也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動作,隻是這樣安靜地抱着她,像是确認她的存在,又像是在認真對待這段關系。

Clara僵僵地站在那裡,讓他抱着,這是10歲之後她擁有的第一個擁抱。她目光望向遠處的夜空,像是在觀察星星的運行軌迹,又像是在計算今晚的風速是否會影響貓頭鷹送信的效率。

他們并沒有擁抱太久,幾秒後,塞德裡克主動松開了手,後退半步,笑着看着她。

“這樣感覺好多了。”他低聲說道,眼神裡帶着一絲溫和的光。

我也感覺好多了,Clara心想。

Clara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果然還是緊張吧。”

那天晚上,他們并肩坐在天文塔的台階上,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直到宵禁時間快到,Clara才起身準備回寝室。塞德裡克送她到樓梯口,然後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

——這便是他們三年級學期考試前的最後一夜。

期末考試當天,霍格沃茨的空氣中彌漫着濃厚的緊張氣息。學生們三三兩兩聚在禮堂外,手裡攥着課本,嘴裡念念有詞,試圖在最後一刻将知識點牢牢記住。而Clara隻是站在一旁,神色如常,沒有翻書,也沒有加入周圍的讨論。對她而言,該掌握的知識早已爛熟于心,沒有必要再做臨時的抱佛腳。

第一場考試是魔咒課。考場内,菲利烏斯·弗立維教授站在講台前,雙手交疊,看着逐個上前施展魔咒的學生。他要求考生們施展一個準确無誤的召喚咒,将桌上的羊皮紙召喚到自己手上。考試進行得井然有序,偶爾有幾個學生的魔咒效果不太理想,羊皮紙要麼劇烈抖動,要麼直接落在地上,甚至有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因用力過猛,羊皮紙直接打到了身後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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