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星越山河 > 第4章 溫星河的日記(二)

第4章 溫星河的日記(二)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2027年1月31日-

今天是小年,關山生病了。

前兩天我回了一趟S市,打電話時聽出她有些咳嗽,但她說隻是小感冒,把我忽悠了過去。

誰成想,昨天晚上我回到家,發現這人縮在被窩裡,整個人都是滾燙的,一量體溫,比蛋撻都高。

她不想去醫院,說吃點藥能扛過去。她很怕醫院,連體檢都怕,每次都像個小孩子一樣求我,對我撒嬌。以往我都依她,問過醫生沒什麼大礙後放過了她,但這次沒得商量,連夜把她扛去了醫院。

一檢查,扁桃體腫脹化膿,都快要堵住喉嚨了。醫生說能忍到像她這種程度才來醫院的簡直是神人。

醫生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我一個勁點頭,壓根不敢看醫生的臉,并且心裡慶幸這回沒有聽關山的。

醫院的暖氣開得很足,把關山的臉吹得更紅了。原本在車上她還能啞着嗓子說幾句話(當然是說她沒事、沒什麼大礙、不用折騰這一趟這種鬼話),但還沒走出診療室,她就雙腿一軟,直接栽進了我的懷裡。

我和醫生一起發出尖銳爆鳴,我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直接把關山打橫抱起,一路飛奔着把她送進了急救室。

不幸中的萬幸,關山很快就醒了,不過一時半會她是走不出這醫院了。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我和醫生就越關山女士的扁桃體進行了一番洽談,最終出具聯合通報:做手術!

當事人沒有異議(其中省略我和醫生的兩百升口水),但用手語問了一個問題:貓怎麼辦?

我這才想起還有貓這回事,小家夥現在很黏關山,每天關山回家,這還沒我拖鞋大的小東西就會從自己的窩裡飛到門口,撲到關山的腿上迎接她(不知道是不是兩個星期前來我們家串門的那條大胖狗教的)。

我剛開始還有點吃醋,關山這一個月都很忙,平時是我喂她多,鏟屎也是我一手包辦,為啥她更喜歡關山呢?但很快我就自洽了,要不是關山把她從地上撈起來,恐怕現在我都沒有機會吃這飛醋。再說了,也不看看和我比的是誰,沒有人能不喜歡越關山女士!貓也沒有!

呀,又跑題了。

就當一切不存在,總之在關山的提醒下,我火速安排靠譜的人去家裡照顧貓,同時找了另一批人把我和關山的生活用品打包運到醫院。一個小時後,作為一個進醫院的次數一隻手數的過來的家夥,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醫院頂樓vip病房不是瑪麗蘇小說裡瞎編的東西。

感謝我弟,我也是才發現早在我搬來M市之前,他就注資了這家醫院。

原來做關系戶是件這麼爽的事!

不好,話題又歪了,再說下去就偏離價值觀了,不行不行,得趕緊掰回來。

手術安排在明天,不對,已經是今天了,下午。關山的燒退了一些,但睡得很不踏實,也吃不了東西,整個人一下就憔悴了下去。

關山的體質一直都不好,在遊戲裡剛認識的時候,因為玩家不會生病,再加上積分可以用來提高身體數值,所以被她遮掩了過去。

剛一離開遊戲,也就是前年這個時候,關山就生了一場病。當時我還在S市,在電話裡聽見她聲音不對勁,連夜跑到M市才發現這人都燒得說胡話了。真不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那之後不久,我就搬到了M市,用我家祖傳養豬手藝給她喂胖了十斤,總算看上去有點血氣了。

誰成想,功虧一篑了!(不知道靠養豬發家的到底是我家哪代祖宗,但我好像是給您丢臉了)

現在後悔是來不及了,隻能努力想想之後的投喂計劃這樣子。我決定了,要從爸媽那裡薅兩個廚子過來,營養師也要!爸媽的私人醫生不能動,但我弟的那位倒是沒問題(相信我親愛的弟弟不會介意的),不管關山樂不樂意,大全套體檢給我安排上!!

要麼幹脆再換套房子吧,家裡在M市好像有個療養莊園來着……哦對了還有保姆也得從爸媽那邊調過來,光靠我這種糙人可不行……

還有……還有啥呢?我得好好想想……

-2027年2月3日-

今天天氣很好,關山睡着了,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臉上,睫毛輕輕抖動着,好像整張臉都在發光。

我蹲在她的床前,默默看了她很久。她真好看。

我本想摸摸她柔順的頭發,但我不忍心打擾她。生病以來,她很少有睡得這麼安穩的時候。一縷劉海落下來,随着她呼吸的節奏輕輕飄起,再緩慢落下,周而複始。發絲的陰影留在她的鼻梁上,被傾斜的光線拉得細長彎曲,一直連到她的嘴角,好像她在夢裡笑着。

我和關山在一起已有三年多,可就連我這樣和她最親密的人也沒有看過幾次她完全放下防備時的樣子。這麼說似乎有點拗口,但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說法了。

我們都是對方的初戀。和我這種遇見她之前都對談戀愛不屑一顧的人不同,關山對親密關系一直抱着恐懼。雖然她一開始就對我抱有好感,但她的整個成長經曆使她不敢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更不願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傷害到另一方。以上這些都是關山的原話,是我第一次向她表白時她對我說的話。時隔三年,我也很驚訝自己居然能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我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退縮,我說我願意等她,等到她能夠接受我,或者說接受一個戀人的那一天。

這一天并沒有相隔太久,充滿危險的遊戲副本是一場又一場的吊橋效應,兩個本就互有好感的人很容易就突破了那層界限,自然而然地被對方吸引,也吸引對方。

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我們一起闖關,一起面對危機,一起見證曆史,一起離開遊戲,然後我搬來她的城市,她繼續讀博,我在她學校附近開一間酒吧,每月回兩三次S市和我那幫夥計排練樂隊,或是寫寫歌,拍幾條vlog發到網上。雖說一開始都是玩票性質,這些年下來,也有了些名氣。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好久好久,完全習慣了我們兩個人彼此分不開的生活。

從三年前到現在,有一個感受在我的心裡越積越深,就是關山雖然接受了我進入她的生活,但是始終沒有對我敞開心扉。我愛她,我知道她也愛我,但彼此相愛的人未必是知道愛人全部秘密的人,更何況是關山這樣……沉重的秘密。

關山有很嚴重的PTSD,連我這種門外漢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學心理的,當然也明白,可她不願意接受),平時生活中經常能遇見一些觸發她不安或者恐懼的事物,她會明顯流露不安,瞳孔放大、呼吸短促、身體僵硬、手心出汗。

這種情況往往不會持續太久,她很快就會調整好狀态,做出一幅無事發生的樣子,讓人以為她真的沒事。隻有和她相處久了的人,比如我,才能發現她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前段時間撿到蛋撻那時候,就是她最典型的反應。我能發現,但我不理解為什麼,不知道是什麼誘因導緻她神經緊張。

這也是12月31号那篇日記裡我會對自己錯過和關山聊這些事情的時機這麼後悔的原因——因為那是我們認識三年多以來我第一次有機會真正認識關山的内心!

不過還好,這不是唯一一次機會。

兩天前的下午,關山做完手術,很快就醒了。她剛從麻醉中蘇醒的時候,我甚至懷疑過她被奪舍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