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無恥!
胡說八道!!
這種娛樂版的消息為什麼會發生在他和陸明堂身上?他葉黎是什麼很無聊的人嗎?
他和吳瑜關系好怎麼了?關系好就會為了某某某和全世界為敵嗎?他是這種傻叉?他家老爺子都不配啊!
蒼天在上,他從不下黑手搞人,喜歡誰讨厭誰從來都堂堂正正——
他葉黎,雖不說光風霁月,好歹光明正大!
你可以侮辱他的性格,但不能侮辱他的智商和人品!
“這狗在叫啥?”
劉達正苦口婆心,卻被小狗吼出來了。
老實說他想象過這場對話的場面,陸明堂會迷茫、會暴怒、會不信,甚至可能對他動手,唯獨沒想過他們中反應最激烈的是隻小毛狗?
别說劉達,陸明堂都由震驚轉向懵逼——
小狗豬突猛進,小小的身軀炮彈一樣撞向劉達,無甚殺傷力的爪子一頓亂刨,一度挂在劉達的褲腿上,唯一有點能耐的是它的牙,但根本無法穿透腿上的布料,氣勢大過實效,沒有給男人帶來震撼以外的任何效果。
“小狗!”陸明堂呵斥,揪着它的後頸把它從劉達腿上扯下來。
可以看出來小狗很憤怒,但兩人都不知道它憤怒的點在哪。
“我不會要去打狂犬吧?”劉達茫然無措,摸着自己油皮都沒蹭破的小腿,臉上顯出點委屈。
“矯情,要打趕緊去,别錯過時間了。”陸明堂瞥了眼他,見無礙,便趕人。
“還有黃金24小時,這不急...急的是我跟你說的事,你好好想想啊!”
他一說小狗又開始撲騰,雖然還被捏在陸明堂手上,卻汪汪個不停。
“到底這葉黎的狗啊!?跑你家護主呢?!”劉達被喝退半步,龇牙咧嘴,低頭瞪狗。
陸明堂也納悶,但目前重點不在這:
“他不是這樣的人。”
他記憶中的少年,毛病不少人緣不好,但品性端正也不小心眼,公是公私是私,即便雙方有矛盾,也不會在公事上報複,更别提背後讓人給他使袢子這種陰險手段了。
如果真是葉黎,他更有可能直接沖到他面前跟他打一架。
“如果不是,問一下又怎麼了?”
“拿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去問,不惹人笑話嗎?”
想象一下作為绯聞的主人公沖到另一當事人面前問你是不是因為這事針對我...天知道他們已經七年沒見了啊——那場面不用細想都已經讓陸明堂頭皮發麻。
“嘿,捕風捉影得人盡皆知了,就你倆主角置身事外?再說葉黎,大少爺就這麼大度?這麼大度這麼多年連面也不見?聲也不吱一個?跟誰割席呢?當年底牌一亮,拍拍屁股走人,不帶走一片雲彩,哦不,帶走了吳小瑜,然後呢?人間蒸發,暗中發力!”
劉達顯然憋火多年,他之前試着悄悄聯系過葉黎,結果别說面了,對方連個響也沒給他:
“我就沒見過這麼大度的人,什麼鳥毛氣生這麼多年?我後來才明白,那是生氣?那是人家大少爺覺得你和他不在一個層面,瞧不上你!”
“你怎麼知道他生氣?”陸明堂心頭咯噔一下。
“不是生氣當時撂堆不陰不陽的話?那是,不生氣,他就是個陰陽人。”
劉達氣的牙疼,這家夥對葉黎的濾鏡厚的都能阻擋八旗入關了,當年的場面幾乎可以說撕破臉了,誰看不出他倆大吵了一架,要不是陸明堂一副理虧隐忍的樣子,他們能讓葉黎全須全尾地離開那間辦公室?
“他要是這種人,犯得着這麼多年後才出招?他這人有氣當場撒,從來沒有隔夜過。”陸明堂松了口氣。
本來小狗正恨自己無法吐出人類的音節,被姓劉的罵的氣血上湧,但人陸哥說話委實服帖,他蜷縮的四肢就悄悄松弛——
對啊,他葉黎,從來沒有隔夜仇!
劉達明顯一噎,繼而梗起脖子,硬邦邦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些年他生了什麼閨秀病?心眼小的跟針尖,脾氣沖的像王八,渾身上下除了那個腦子,沒一個能上台面的,鬼曉得這些年他有沒有回味過什麼來,生出什麼王八氣...”
“汪汪!”王八說誰呢王八!
“怎麼,是你在他咖啡裡加芥末?”
頂着陸明堂懷疑的眼神,劉達硬生生跳過這個問題:
“總而言之,沒準就是他搞出來的幺蛾子。”
“汪嗷!”果然,這麼無聊的事情還能有誰!
陸明堂眼皮一跳,遲來地頭疼:“我說你倆總杠什麼呢?”
“你不看他那德行,菩薩都能給他氣回西天去。”劉達把膀子一橫,螃蟹似的堵住門:“這都過去的事了...反正要是他總得說點什麼證明不是他幹的吧!”
“汪嗷嗷嗷!”老王八你當年都快三十了!年少的是我,你光不懂事了!
“我說你這狗崽子叫什麼叫啊!人說一句你叫一句,甭管之前是誰養的你,但你得看清現在在誰的地界知道不!屁股坐正咯!”劉達教育完小狗,還有些氣急敗壞,道:
“問一下又怎麼了?我就不懂你,當年那小子喝酒嘴不把門,得罪了一幫混混,要不是你幫他擋一刀,他那漂亮的腦袋現在還能全乎着用?從肩膀到背,你縫了十幾針啊,右手差點廢了,現在就問他點事兒怎麼了?!我說他那時候居然還好意思和你生氣,什麼品種的白眼狼啊?”
葉黎霍的呆住,目光移到陸明堂後背,他不知道…
是有那麼回事,但為什麼去喝酒他已經記不清了,劉達教訓得對,少年的他沒怕過誰,向來是有事就上,那晚起了沖突,烏泱泱的一片…有人拽着他跑,但那人不是…
他醒來隻有吳瑜在,為什麼沒人告訴他。
“他沒有求我救他。”陸明堂眉頭皺得很緊,有些反感劉達提起這事兒。
但現在是發揚精神的時候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