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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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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是文予甯最喜歡的一個學科,特别是凝聚态物理,它像是一座神秘而深邃、充滿驚喜的寶藏迷宮,在探索的過程中,每打開一道門,看到其新的延伸,都令人無限神往。

文予甯進入大學以後,很快确立了這個複雜而迷人的領域,專注于拓撲絕緣體的研究。拓撲絕緣體堪稱凝聚态物理中的“神秘天使”,具有柔和的性能和多變的體态,它獨特的量子特性和電子結構,變化多端,難以定型。

而文予甯喜歡這種富有挑戰的追逐,他像是一個勇敢的獵手,在迷宮深處尋尋覓覓,獵得他最愛的稀世珍寶。

“這種新型量子态,前所未有,”丘元培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角的皺紋愉悅地堆疊起來,“要不是你打破傳統材料分類框架,将凝聚态物理與拓撲數學深度融合,恐怕人類很難發現它。”

“是導師給了我啟發和糾正,我才算到這裡,”文予甯笑了笑,“不過目前還停留在理論部分,亟待驗證。”

“一定要在實驗室裡深耕,通過分子束外延技術制備出原子級平整的HgTe量子阱,觀測量子自旋霍爾效應的獨特邊界電流,實驗誤差盡量控制,控制到……”

“0.01meV精度。”文予甯回答。

“沒錯,一定要認真專注,拿出成果來,你小子非常有前途啊!”

“謝謝導師。”

文予甯右側肩膀挎着一個包,從實驗室裡大步走出來,左手還抓着一個黑色的網球包,裡面裝着網球拍。

這是他最新開發的運動,網球在大力抽射時的爽感跟籃球暴力扣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更能消磨時間和力氣,反正就像成澄星讨厭他的地方——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勁兒,他現在就要把這些牛勁兒都消化完。

往樓下走時路過幾個實驗室,裡面都是跟他一樣沖刺柏林的學生,偶爾有在外圍陽台上站着,憑欄遠眺的人,都是黑眼圈很大、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help,help!”

室友李睿淵一眼瞥到了他,連忙跑出來拽住他的胳膊:“幫幫我們吧,困了三天了,一直沒搞出來。”

“有那麼難嗎?”文予甯被他拽到實驗室裡,“咱們研究領域不一樣。”

“可要是你的話,哪方面都行,”另一個同學苦着臉說,“大神,你為啥單飛,不帶我們玩。”

“主要是你們這……光學物理,我沒有什麼興趣。”

“幫我們看看吧!”幾個同學同時舉手作揖,“大神給我們點撥一下吧,不然總不出成果,導師不讓我們回去啊!”

“我身上都臭了,好幾天沒回宿舍了,我感覺我要死這實驗室裡了!”

“文同學求求你了!”

……文予甯緩慢地把網球拍放下了,他不是個能扛得住男人撒嬌的男人。

待到這一天的夜裡,9點半左右,他們這一項目組在文予甯的外援下才順利通關,交上了報告。

文予甯拒絕了他們熱情邀約去撸串喝啤酒,有這時間還不如自己去操場跑跑步、走走路,他内心覺得跟傻子混在一起的時間一天不能太長,超過6小時,他的腦子就直嗡嗡,需要把垃圾清空。

打開手機還是習慣性地先翻開置頂聯絡人,看到早上發給成澄星的“朝霞”照片,成澄星已閱,拍了他們公大操場裡的紅色橫幅,作為回饋。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警界新秀,舍我其誰。

文予甯不自覺地莞爾,雖然倆周沒見,成澄星不讓他去找他,但他發給成澄星的各種攝影作品,成澄星都會胡亂拍一些自己的周圍環境,反饋給他。

有反饋就行。

他就是這麼容易被滿足。

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明天就要變天了。

會打雷嗎?

文予甯握着手機,看向窗外。

“那個……文同學。”

前面一人從陰影裡走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文予甯把手機合上揣到兜裡,看到是他的同學,丘兆光。

“有事嗎?”

“是這樣的,”丘兆光表情有些嚴肅,偏瘦的身材,雙臂抱了起來,“剛剛我看到你好像指點了李睿淵他們項目組的實驗,是嗎?”

“是啊。”

“這不合規矩,”丘兆光道,“我們20人分了6個組,除你之外都是協同作業,互相之間是有競争的,你幫了一個組,那其他組的成員怎麼辦?他們有的還困在上來下不來呢,你要不都幫?”

“你那組完事了?”

“當然,”丘兆光道,“我那組有我,我是組長,當然很快完成了。”

“這是分組考核,不是發表學術論文還要分一作二作,各組研究領域不一樣,不存在競争關系。何況我們分組實驗以來,沒有任何一條規則,說是不準互相幫助,剛剛我陪他們去交作業,丘導看到我在那兒,也沒批評我啊。”

“這有些事,你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丘兆光有些吞吞吐吐,言辭閃爍,“我們20人不是都能去柏林。”

“嗯?”文予甯疑惑地看着他。

“實際上能去的人隻有5個,代表國家,”丘兆光道,“導師沒跟你們講,是不想中途打消你們的積極性,但最終的名額,是要看最後一次考核,專家組綜合評定。你這樣中途幫他們進步,是破壞了規矩。”

“什麼規矩?”文予甯目光幽深,落在他的身上。

“我說到這了,你還聽不明白嗎?這5個名額,一定是有你的,但其他人也差不多定了,你不要攪亂這一灘池水,發生一些沒必要的變化,那對你沒好處。”

文予甯嗤的一聲笑了:“我是習慣攪局的人,你要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名額這麼少,這麼珍貴,那更應該抓緊時間積極進取了,不然機會不等人,名額也恐怕早已内定了。”

他扭頭往樓上跑,三步并作兩步,專門去找還亮着的燈,沒有克服難題的項目組。

“有需要幫助的嗎?”他閃身進去,露出半個頭,笑眯眯的。

“有有有!”

“快來快來,我們急缺外援!”

實驗樓走廊拐角處,另一人手裡拿着兩把傘,站立在門扉緊閉的操作間外面,笑着往裡面看。

文予甯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他從桌上爬起來,看着地上、床上橫七豎八躺着趴着睡覺的師兄弟,準備回宿舍洗個澡,再回來。

一推門,看到外面走廊裡,孤零零地斜倚着一把小花傘。

——昨晚雨下得很大,你沒來球場,我以為你滞留實驗室裡了,給你送了一把傘。

發信人是阮明。

——看到了,謝了。

文予甯握着傘回到宿舍,洗澡出來後吃了個早飯,直奔圖書館去借書,抱着一堆書往實驗室急沖沖走着的路上,碰到了同班同學。

“我幫你拿着吧。”

“你們不去上課嗎?要遲到了。”

“還有十五分鐘呢,來得及!”

“多沉啊,十幾本這麼厚的書。”

回到實驗室後,緊接着是更加緊鑼密鼓、紮實難搞的實驗項目,文予甯不但把自己的那部分做完,還進到了4個實驗室裡,做監察員和校對員,有他坐鎮,大夥兒的項目推進得更快了一些,唯有丘兆光的組他從不光顧,而丘兆光看着他的眼神,也越發冷寒了。

晚上在三食堂二樓吃他喜歡吃的刀削面,碰到了恰巧也來這裡吃飯的阮明。

“你的傘在我宿舍裡了。”

“不急着用,這周沒雨,”阮明坐在他的對面,餐盤裡葷素搭配,營養均衡,“你很喜歡吃面條嗎?”

“還行,”文予甯說,“這家面條免費續,我一下能幹三碗。”

阮明笑了,在他對面斯斯文文地吃着飯:“怎麼忽然忙起來了,不是閑得發慌嗎?”

“我原來是獨立項目組的,一個人幹什麼都快,現在幫幫同學。”

“噢。”阮明想起昨天那個同學,給文予甯色厲内荏的警告,結果文予甯反其道而行之,更變本加厲,要攪亂那一潭池水了。

“我一直以為像你們這種……科學家,都是不分享勞動成果的,”阮明說,“因為你們每一個人都足夠優秀,但諾貝爾獎獲得者卻寥寥無幾。”

“看是什麼情況吧,如果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資源當作财富,看得緊緊的,那整個社會階層就不流動了,我,也不一定會去哪裡。”

“是嗎?”阮明看着他幹幹淨淨的細藍條襯衫衣領内側,露出的小小的logo,Fendi,“你這樣的大少爺,也會希望階層流動嗎?”

“我這樣的……少爺?”文予甯噗呲一聲笑了,“真新奇。”

他已經秃噜秃噜兩碗面條吃光了,站起身來。

“哎,還能續一碗呢。”

“飽了。”文予甯站起來,“今天晚上也不能去打球了,我要看看我同學的項目。”

“好的,等你消息,我們球隊打算把主力換成你,接着出去打聯賽呢。”

“什麼聯賽?”

“五校聯賽啊,有籃球比賽的,公大年年都是第一名,他們裡面很多悍匪,不是,應該叫悍警,才更貼切……”

“跟公大的人,打籃球賽?!”文予甯臉上立刻現出了狂喜。

“是啊,我還想着跟你一起去,見見你朝思暮想的……”

“好!”文予甯毫不猶豫地點頭,路過他時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差點兒把他拍到餐盤裡,“咱們一起去!”

他回到實驗室裡,更加專注認真對待自己和同學的項目組課題,因為他從學生時代養成的習慣就是“趕快學習,學好了能去打工賺錢”,後來,這個鞭策力改成了“趕快學習,學好了能跟成澄星玩兒”,總之,他越急迫,越出效益,越事半功倍。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他就抽出了時間往籃球場裡去,路上給周浩辰、陸廣宇、陳啟陽他們發信息,組局打籃球,人很快就召集完畢,但想到阮明常常作為替補坐在冷闆凳上,文予甯專門給他打了電話,想問他有沒有空,但阮明都沒有接。

他想起阮明所在的土木工程學院,位于學校的西南角,走到信息樓和測量樓的中間,空中樓梯斜坡的下面,忽然聽到一個人“唔唔”的壓抑的哭聲,和另一個人粗魯的叫罵聲。

“賤婊子,今天不給我舔了?”

那人身材高大,穿着一款兩邊露肉的藍背心和軍綠色短褲,踩着拖鞋,把一瘦弱又單薄的男人,堵在了角落裡。

“你走開!”阮明手裡還拎着洗澡後的小筐,裡面裝着洗浴用品,頭發濕漉漉的,嘴唇被撕破了。

“我他媽像你一樣,是狗麼?你叫我來我就來,攆我走我就走?!”他的虎口用力卡着阮明的脖子,一下下往上扽着走,好像要把他活活掐死,另一隻手卻不老實地摸着他的上半身,揪着他胸口凸着的地方。

“你放開我!”阮明丢下筐,左右手一起,按住他行兇的手腕,眼睛晶亮,“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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