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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方混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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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分而治之,先擊垮伊斯坎達爾或許會有的臨時聯盟的想法,當然,這就要用到韋伯和肯尼斯之間的龃龉。

藤丸立香清了清嗓子,“Lancer的master,我知道你預定召喚的原本是Rider,現在Rider正在你的面前,不如我送你個禮物吧。”

不等肯尼斯思考他所謂的禮物是陷阱還是煙霧彈,就聽見青年的聲音娓娓道來。

“我來讓你和Rider重新締結契約,怎麼樣?”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韋伯不安地揪緊Servant的披風,他此刻是一個等待着宣判的囚徒,不管什麼理由,偷走恩師千辛萬苦尋覓到的聖遺物是不争的事實,這是一個錯誤,會伴随他的一生、假設這場戰争之後他還有下半輩子的話。

金發的魔術師站在高處,他周圍與彌漫的霧氣共舞的是無盡的水銀。無疑,Caster的提議是石破天驚的,帶着無與倫比的誘惑力。

可是。

“還愣着做什麼,Lancer,難道需要我親自教你怎樣和Servant戰鬥嗎?”肯尼斯嗤笑了聲,“那種程度的聖遺物我想要多少就能得到多少,新的契約?蠢材才會上當,我選擇的Servant就是可以為我帶來勝利的Servant。”

雖說有言不由衷,死要面子的嫌疑,召主的發言還是讓Lancer興奮不已,紅黃雙槍上寄宿着昂揚的戰意。

挑撥失敗,藤丸立香還有Plan B,那就是和伊斯坎達爾結盟擊退迪盧木多。

是時候讓master登場了,他充分相信魔術式能夠演算出眼下場景的最優解,在魔術回路裡對蓋提亞Lily道:“就是現在,當個人吧!”

然後就聽見小孩平靜地聲音響徹全場。

“不必多說,Rider和Lancer,你們一起上吧。”

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緊急踹開魔術回路的大門,慘叫到,“難道不該是我和伊斯坎達爾結盟最優先嗎?”

蓋提亞Lily難得思索了下,學着記錄裡的青年微微眯起眼笑的樣子,說:“這就叫做人類的反複無常。”

在緊要關頭挨了一記回旋镖,縱然是藤丸立香,還是感覺到一絲牙痛。

面對要二打一的驚人發言,Lancer下壓身體,擺好架勢,“看來不論是你還是我,都被小瞧了呢,征服王。”

“不錯的氣魄!”Rider重新執起缰繩,神牛不安定地提起前蹄,在地上刨出深刻的痕迹。

事已至此,隻能上了。

魔力聚集,衣裳下,萬華之環發出冷凝的光。

現有的第二魔法禮裝使用者無一例外都擁有大量的魔力儲備,還是小學生的伊莉雅斯菲爾擁有常人難以匹敵的夢幻般的魔術回路,更不用說被稱為神稚兒的美遊,完全就是一個自走許願機。

以她們為基準的話,按照藤丸立香從前初代魔術師水準的魔術回路質量,他在啟動禮裝的刹那間就會因為魔力耗盡而暈過去。

好在時間神殿一戰之後,他的魔術回路不管是質還是量都達到了一種誇張的水平。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羅瑪尼特意在醫療資料上做了手腳,抹去了這部分事實,禮裝的真相也湮滅在他和他的弟子寶石翁之間。

基于魔術回路貫通之後積攢起的龐大魔力,特殊術式·靈基之影應召啟動。

迪盧木多敏捷後跳,躲開朱紅長槍的襲擊,手中的黃薔薇□□順勢往前一送,對面身着緊身衣的藍色Lancer也矯健地避開他的攻擊。

“看出什麼來了嗎,小子。”伊斯坎達爾沒有貿然進入戰場。

“我、我不知道,那算什麼啊!”韋伯強迫自己去觀測那名兀然出現的Lancer的數值,這是身為聖杯戰争召主的能力,可以明晰從靈的能力。

原本以為Caster使用的是類似降靈科的魔術,駕馭的也是使魔之流,然而眼中确确實實觀測到的數值正在否定他的這個想法。

那個,是Servant。

盡管生存數值要比聖杯正常召喚的Servant低,但其他能力相當優秀,要是還能使用寶具的話……

韋伯的腦子完全被亂七八糟的信息充斥了,以至于他無法完整的判斷戰場,當Rider拎起他的後衣領時,他還處在一個訊息過載的茫然狀态。

目之所及,巨型的柱子陡然聳立在視野裡,寶蓋如傾頹的山勢般向他們二人壓下來。

“石兵八陣!”

神牛嘶鳴着,拉着車輪墜向地面!

渾渾噩噩中,韋伯看見自稱Caster的青年面前立着一個人影,長發從肩上垂落,一身得體的西裝,露出手背的手套指間,夾着一根香煙。

盡管他沒有那樣的記憶,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對此人感到熟悉,同時還憑空生出一些不服輸的氣概。

腦袋像是被人潑了盆水,韋伯清醒過來,他拽緊Rider的衣衫,堅決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Rider,我允許你使用寶具!”

“嚯!”

一向膽小如鼠的master突發的氣概讓Servant側目,一直躲在他身後的家夥都這樣說了,他要是不回應,哪裡還算得上是征服一切的王呢!

正在和藍色Lancer激戰的迪盧木多下踩腳步,原本堅硬的水泥地面轉眼變成松軟的沙漠,漆黑的夜空也轉化成沙漠中明媚刺眼的烈日。

和這天翻地覆的變化一起出現的,還有數量超萬的軍隊,每一個人都裝備精良,盡管氣息上略顯弱小,但毫無疑問,軍隊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從者。

伊斯坎達爾高舉起雙手,“看吧,小子,這就是餘最引以為傲的事物,王之軍勢!”

面對至高無上的君威,韋伯發出倒抽冷氣的聲音。

藤丸立香深知這個寶具的真面目是固有結界,将内心的風景具現化,心象風景是沒有遮蔽物的,毒辣的太陽和熱砂的平原是伊斯坎達爾曾經跨越過的大地。

他還清楚,伊斯坎達爾的這個稀有的寶具是一手好牌,盡管缺點是和對界寶具相性極差,可又有幾個英靈擁有那種寶具呢。

比較巧的是,迦勒底正是不缺這種英靈的地方。

藤丸立香深吸了口氣,灼熱的空氣自沙土中升騰,侵入肺部留下火辣的感官,他攤開雙手,環鎖定了應對的寶具。

“呼喚汝等之名。忘卻歌唱、忘卻祈禱、忘卻我。”

呼喚而來的是播撒混亂的惡性,地面湧現的詛咒不僅擁有質量,還能化為觸碰者的惡念,不斷地侵蝕。

“徹底忘卻所有沉重。”

固有結界内出現了孔。

究極惡神之心髒裡零落出污濁,無法撲滅的大火順着砂土一路燃燒向軍隊,泥濘在大地上蔓延。

“淨化之火啊,賜予拯救吧。阿日·達哈卡,安哥拉曼紐!”

烈日喑暗下來,濃郁的陰影覆蓋了天地,目視眼前燃燒的一切,隻會持續不斷地被奪走賴以為生的空氣,心髒跳動到爆裂也僅限于徒勞無功的掙紮。

将妖僧拉斯□□、惡龍阿日·達哈卡和嘲笑着巴盧聚集一身,是某個擁有“用聖杯燃燒世界”的編纂事象的言峰神父才能擁有的複合神性寶具。

這個寶具擁有對惡增傷,以及微弱的對善即死效果,藤丸立香顧忌到還有韋伯在場,特意控制了寶具的質量。

伊斯坎達爾也領會到了他的意思,意識到自己無法清除那些污濁後,果斷放棄繼續展開寶具,不忘捎帶上迪盧木多,一行三人當機立斷跑路。

擊退Rider和Lancer,藤丸立香深深吐出一口氣,連續的魔力消耗讓他有些疲憊,還好成果喜人。

他剛準備去找蓋提亞Lily算賬,迦勒底特有的通訊術式在他面前閃爍了下,緊接着達芬奇的臉出現在遠程通訊魔術裡,“終于連上了!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樣,沒事吧,立香君!”

她一連串發問砸得人頭暈,藤丸立香敲了敲昏脹的太陽穴,一邊往蓋提亞Lily的藏身之處走,一邊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報告了下。

萬能之人的眉頭先是緊鎖,聽到他對陣兩名英靈還全身而退之後才松了口氣,“下次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藤丸立香笑而不語,他對外面的時間流速很好奇,在得知兩邊基本上是同樣的流速後,他露出了要死的表情,“那我沒曠課吧!?”

仿佛看到績點正在離自己遠去,藤丸立香在心裡給貝裡爾狠狠記了一筆。

“燕青扮作你的模樣去了學校,還好隻有你的文學鑒賞教授布置了作業,不過嘛……”

然後藤丸立香就聽到小野小町幫自己寫作業,批改的教授被佛光閃到預備辭職去出家的緊急事件。

雖然對不起教授,但還是績點更重要,master冷酷地想。

“等等,立香君,”她操作着窗口,把工作人員探查到的情況報給他,“有一個反應,這個是……聖杯的反應!?”

達芬奇報出的地點在間桐宅,磨洋工的兩位還在拉扯,除了周圍的建築物較之前相比變得更加凄慘之外,幹枯瘦弱的老人被打到七零八落,還是逞強着不肯咽氣,甚至在他看來,這種好像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還要往下,在下面!”

順着達芬奇的指引,藤丸立香來到了最底層蟲倉的位置,陰暗潮濕環境裡無數節肢動物相互摩擦翅膀産生的動靜足以喚醒人類本能裡深層的恐懼。

間桐髒硯分出一股注意力集中在黑發青年身上,見他要往蟲倉中心去,眼中矍铄的光閃了閃,蟲群猝然俯沖,朝着新鮮的血肉襲去。

“抱歉,我還沒說你可以走。”抵擋住蟲群的是一層黑血,神父悠然自如的指揮着那些泥濘四處污染。

“衷心的走狗!”老人啐了聲。

有言峰绮禮阻擋,藤丸立香順利确認了聖杯所在的位置,地點就在蟲倉的正中心。

他為難的看着相互糾纏的肥美蟲海,銘刻在人類底層邏輯上的恐懼一瞬間還是占領了上風,就算是達芬奇也說不出蹚過去吧這種不人道的話來。

藤丸立香計算了下自身魔力的餘量,自言自語道:“沒辦法了,用一個寶具擊碎這些吧。”

破空聲炸響。

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身體快于腦神經行動,等回過神來時,藤丸立香已經避開了那一梭子子彈。

“這個反應是Servant!”

達芬奇後面的話藤丸立香已經聽不清楚了,他看清了那子彈的真相,安碚瓶的碎片滿地都是,鈴铛輕靈的鳴響在昏暗的蟲倉裡不胫而走。

身着紅衣的女子舉着狀似槍支的傘,一手拎着巨大的提包,她無視重力規則懸浮着,如同被湖仙女祝福過一樣,平穩地行走在蟲的海洋上。

“南丁格爾,你怎麼來了……”一滴冷汗順着藤丸立香的臉頰淌下,他努力用語言扭轉南丁格爾[聖誕]的注意力。

他确信自己剛才躲開的是南丁格爾的突擊藥物技能,通過像槍的注射器發射遠程武器一樣的具備各種藥效的安瓿瓶,被直接攻擊的看護對象會立刻回複,被直接攻擊的滅菌對象會馬上殲滅。

盡管職階從Berserker變作Archer,一脈相承的狂化EX技能隻是讓她從哪裡痛了砍哪裡的天使變成了先來一梭子安瓿的治療性聖誕老人而已,另外語言方面比Berserker時期要柔和許多,但本質是還是那個隻說自己想說的南丁格爾。

“我聽到了患者的聲音。”南丁格爾舉起提包,掏出一個紫發的小女孩,和一幹禮物炸彈一股腦兒扔向藤丸立香。

“現在是治療的時間。”聖誕老人殘酷無情地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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