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記得!”他硬着頭皮回答,心裡有點發虛。
許恪誠點頭:“那就好,我洗完澡就去找你。”
池北年眨眨眼:“我等着!”
二人住的公寓離市中心很近,開車到公司十分鐘左右。
看着電梯上不斷增加的數字,池北年的心跳也在加速,說不清是緊張還是期待,但他要赢的決心沒變。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被許恪誠比下去。
“叮——”電梯停在25樓。
池北年第一次沒和許恪誠搶着下電梯,看着男人走出去好幾步,他才同手同腳地邁出電梯,開門站在玄關好一會兒才換鞋進屋,把蛋糕放進冰箱。
匆匆洗個澡,他穿着浴袍走進廚房,拿了一罐冰鎮啤酒,邊喝邊坐沙發上打開電視,找了部恐怖片看。
他心不在焉地盯着屏幕,注意力全在門上。
又過了十幾分鐘,對面的門開了又關,他豎起耳朵聽,腳步聲逐漸清晰,最後停在門口。
敲門三聲是許恪誠的習慣。
池北年關掉電視,幹了這罐啤酒,捏癟易拉罐,往垃圾桶裡一扔,起身去開門。
門外的許恪誠穿了一套灰色睡衣,頭發半幹。
池北年側身讓他進來,反手關了門。
“客廳還是卧室?”他問。
“當然是客廳!”池北年不假思索地回答,去卧室太奇怪了。
“行,你說了算。”許恪誠坐到沙發上,擡眼打量他,目光有點不懷好意,“你挂空擋?”
他震驚地捂緊浴袍,“你透視眼啊!”
“猜的。”許恪誠拍拍沙發,“坐下。”
池北年沒坐他身邊,故意坐到最裡面,沒想到他跟了過來,大腿貼大腿。
“你……”
“咱倆離得那麼遠怎麼比?”許恪誠面不改色地瞎掰,右手不經意揪住他腰間的帶子,“放心,你小我不會笑的。”
池北年聞言冷笑,“噌”地站起來,剛想指着他鼻子罵,忽覺□□一涼。
浴袍随着動作敞開,而他正站在他面前,一覽無餘。
“你爺爺的!”
罪魁禍首手一揚,帶子飛出去好幾米,悄無聲息地落到地闆上。
“啧,池北年,你……很一般啊。”他又添一把火,嘴上嫌棄,眼睛卻沒離開過。
池北年想捂住,又覺得矯情,今晚本來就是比這個的,遮遮掩掩也太跌份兒了;他索性脫了浴袍,大大方方展示。
“許恪誠,你穿得那麼嚴實不會是知道自己必輸吧?”他陰陽怪氣,“放心,你小我不會笑的。”
許恪誠聞言輕笑幾聲,起身向前,逼得池北年後退。
失策了,不該脫那麼快,現在他很被動啊!
客廳就那麼大,池北年的後背靠到冰涼的牆面,冷得他抖了一下。
“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
“嗯。”
許恪誠點頭。
池北年知道他在開玩笑,但此刻他們的距離太近、氣氛也古怪,他擡手推他反被制住雙手。
這小子的手勁這麼大?
許恪誠一隻手就控制了他一雙手,像繩子一樣箍得死死的
沒關系,他還有腿,踹倒一個人不成問題。
沒等他踹人,許恪誠已經找到了全新并且讓他無法反抗的制服他的方法。
他徹底啞火了。
這輩子第一次……池北年動彈不得,隻能眨眼睛。
受制于人啊,受制于人。
他以前覺得沒什麼意思,可現在很不一樣。
舒服了。
看來許恪誠經驗豐富,祝他越來越虛。
許恪誠很滿意池北年的反應,炸毛的小貓一下子安靜下來,漸漸有些享受,控制不住地發出“哼哼”聲。
他用眼睛丈量他的身體。
差不多了。
他甩掉礙事的衣服,一起弄。
……
池北年回過神來時,腿都站麻了,許恪誠靠在他肩頭喘氣,兩個人身上一塌糊塗。
他垂眸,一眼就看到……
還是人嗎?
“我赢了嗎?”
許恪誠沒擡頭,仍靠在他肩上,呼吸灑在他鎖骨上,癢癢的。
池北年皺眉,嘴硬道:“紙老虎。”
“是不是紙老虎,你清楚。”許恪誠擡頭,彎腰撿起睡衣擦了擦,“借你浴室用用。”
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你輸了,欠我一件事,别忘了。”
“我輸得起!”
池北年對着他的背影打了一套組合拳。
客廳裡隻剩池北年,他做賊似的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飛快抹幹淨身上的東西,穿好浴袍坐下。
他越想越不對勁兒。
他們不是要比大小麼,為什麼會變成……
池北年眉頭緊鎖,突然靈光一閃,他懂了!
許恪誠不僅要在尺寸上赢他,還想在實際使用中也赢他!
他也很長時間的好不好!
真惡毒!
浴室裡的男人打了個噴嚏。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