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四個就是主要NPC了，池北年細細打量，NPC的身材一般，除了肌肉男的肌肉有點看頭之外，其他人不如穿上衣服。

雖然穿上衣服也不見得有多賞心悅目，但至少不會對眼睛造成如此直接的傷害。

許恪誠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

“兄弟，你們的……太小，我覺得稀奇，多看幾眼也不會變得更小，你們何必反應這麼大？”

池北年沒忍住笑出了聲。

四人怒火中燒，肌肉男二話不說就朝許恪誠揮拳頭，被他輕易躲開；肌肉男卻沒這麼幸運，腳底一滑差點兒摔倒，其餘三人手忙腳亂地扶住他，狼狽極了。

原本還在洗澡的男人們見此情景紛紛關了水，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紛紛溜了。

“幹你爺爺的！我今天不打你一頓我就不姓馬！”姓馬的肌肉男黑着臉推開幾人，又要揮拳頭。

“哎哎哎，大家都是朋友！老馬啊，你别跟年輕人一般計較！咱們這麼多年朋友了，你給我個面子，别砸了我的場子，客人們都走了！”一個穿着白背心、灰短褲的中年男人賠笑走過來，他熟絡地拍拍老馬的肩膀，給他指了指空蕩蕩的澡堂子，“老馬，算了吧。”

老馬仍不甘心，中年男人隻能繼續勸。

許恪誠懶得理他們，回到池北年身邊，摟他的腰，下巴抵住他的肩，悠哉地看熱鬧。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中年男人和老馬身上，沒人注意後面跟着的清潔工。

他安靜得像空氣，存在感極低，低着頭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老馬才消氣，中年男人又走到許恪誠這邊。

“小夥子，我是這兒的老闆，今天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們握個手就算講和了行不？往後多來幾次，大家都是朋友。”老闆笑眯眯的，一副真誠模樣。

“我都行。”許恪誠滿不在乎地回應，随後頗為膩歪地親了親池北年的下巴，擡眸看向老馬時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本來也不是我的錯。”

一句話又挑起戰火。

“我今天必須給你個教訓……”

老馬的怒吼還沒結束，澡堂子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許恪誠下意識摟緊池北年。

“怎麼停……”

“撲通！”

燈又亮起。

“可能隻是電壓不穩，現在……”老闆的解釋停住，他驚恐地後退幾步，腿一軟跌到濕滑的地磚上，他顧不得疼，隻手腳并用往後挪動。

衆人這才發現，老馬死了。

他仰面躺在地上，雙眼瞪得圓圓的，脖子一片鮮紅，血流了一大攤。

不知誰的尖叫劃破寂靜，回蕩在澡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