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不知疲倦地炙烤大地,地面升騰起一陣又一陣熱浪,連風都帶着熱度。
池北年耷拉着腦袋,拿根樹枝在地上胡亂畫,思考怎麼樣獲取更多信息。
“喂,你幹什麼呢?”
這人怎麼無論在哪裡走路都沒聲音……
池北年蔫蔫地仰頭,用沉默回答他。
“進來,别又暈過去,麻煩死了!”許恪誠拉他進屋,指了指幹淨如鏡子的地磚,“坐吧。”
池北年才不坐,地磚涼得刺骨,坐久了一定竄。
按照這遊戲的變态程度,連中暑都給他搞出來了,指不定還有什麼大病小災等着他,他還是謹慎些為妙。
“少城主,坐在地上也太不雅觀了,不如我坐……”池北年掃了一圈,目光落在門後的小闆凳上,“我坐那兒吧,既雅觀又不會失禮。”
許恪誠挑眉:“行吧。”
池北年轉身撇嘴,拎着小闆凳回到他身邊,彎腰坐下。
小闆凳隻有平常椅子一半高度,他必須仰視許恪誠,如果不仰視,他就會看到奇怪的地方……
他默默把小闆凳挪遠一點。
“聽說你剛才溜達去城主殿了?”許恪誠狀似無意地問,指尖拂過飽滿圓潤的葡萄,腦海中有個畫面一閃而過,他來不及捕捉,隻記得他以前曾經摸過什麼,觸感和葡萄很像,隻是比葡萄大一些,溫度高一些。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房子,一時好奇就多走了幾步,沒想到差點兒打擾城主大人休息,是我的錯。”池北年假意認慫,默默在心裡為自己豎起大拇指。
好演技!
許恪誠對此半信半疑,若是其他奴隸這麼說,他姑且信了;但池北年不同,他一進來就帶着探究和觀察,仿佛在找什麼東西。
難道……他是其他區派來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