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不錯嘛,水平快比上我了。”楚忘殊笑着說。
祝嶼白:“看來某人也挺自戀的。”
“這叫近學霸者——”她故意拖着腔調,話鋒一轉,“自戀?”
兩人不約而同笑開。
“不愧是祝嶼白啊,想的就是周到,還帶相機來。”宋然的聲音響起,“是帶來給我們拍合照的嗎?”
祝嶼白:“……”
帶來拍照,但不是合照。
沒等祝嶼白回答,宋然就很有領導力地招呼所有人站好,“來來來,祝嶼白給我們拍照,大家站好。”
楚忘殊很積極,立馬站在人群中,比着萬年不變的剪刀手,沖着鏡頭歪頭。
祝嶼白擺開姿勢,尋找拍照的最佳角度。
拍完,宋然又很積極地讓祝嶼白站過去,他來拍。
他胡亂地指揮着隊形,弄了好幾次都不滿意。
“祝嶼白,你在第二排中間去。”
祝嶼白腳下的動作很迅速。
他微微彎腰,學着前面的人比起剪刀手,頭往左邊靠了靠。
宋然看着祝嶼白笨拙地模仿前面的楚忘殊,有些忍俊不禁。
祝嶼白這副樣子,真是難得一見。
達到了目的,他終于不再瞎指揮站位,動作迅速地按下拍照。
相機捕捉到朝陽下少男少女們的意氣風發。
六點五十三分,楚忘殊拿出包,神秘兮兮的。
其他人都在欣賞美景,隻有祝嶼白好整以暇地注意着她的動靜。
她從包裡拿出個蛋糕。
他懂了路上她為什麼要叫他拿穩。
點燃蠟燭後,她走到宋詞身後,輕拍她的肩膀。
“親愛的小詞同學,生日快樂!”
宋詞一臉懵地轉過頭,就見楚忘殊笑盈盈地蹲在自己面前,手上捧着精緻的蛋糕。
她鼻頭一酸,眼淚劈裡啪啦地砸下來,聲音斷斷續續的,“你從……那麼遠的地方背過來……不累嗎?”
怪不得半山腰的時候就看她很累,原來是背着這麼珍貴的禮物。
她和舍友們說讓她們來陪他看日出就讓她們很累了,根本沒想過需要蛋糕。
特别是楚忘殊,她是那麼喜歡睡覺的人,大半夜被叫起來,還為背着蛋糕爬這麼久。
宋詞越想越感動,哽咽地說着謝謝。
她抱着楚忘殊,“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浪漫的人?搞得我這麼想哭。”
“你别哭啊,可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楚忘殊雙手端着蛋糕,不能為她擦掉眼淚,急得恨不得有三頭六臂。
一旁的程以淩将生日帽戴在宋詞頭上,韓霜播放着宋詞偶像演唱的生日歌,扯出紙巾遞給她。
宋詞淚眼婆娑地閉眼雙手合十開始許願,然後吹滅蠟燭。
希望這群可愛的女孩子們永遠快樂。
剛睜眼,宋然疑惑的聲音插進來,“你今天生生日啊?生日快樂呀,我們還同姓,說不定你還可以叫我聲哥呢。”
宋詞睨他一眼,“可能你得叫我姐。”
宋然:“啊?不可能,你多大?”
“二十二。”
“你這麼晚讀書?”
“我休學過啊。”
宋然一臉不可置信。
宋詞這會兒擦幹了眼淚,“快叫姐,就當我生日禮物了。”
宋然梗着脖子,”我們隻是同姓,不搞這些宗族稱呼。”
宋詞:“……”
衆人對今天的壽星依次道了“生日快樂”。
宋然前面死鴨子嘴硬,後來還是老老實實地叫了聲“姐”,美其名曰不和壽星計較。
祝嶼白也輕聲說了句“生日快樂”,宋詞還有些受寵若驚。
吃了點蛋糕,衆人玩心大起,将吃不完的蛋糕偷抹在别人臉上。
玩鬧歸玩鬧,衆人還是很有分寸,知道現在是在外面,沒往衣服上抹。
祝嶼白沒參與,安靜地坐着一旁看他們的“蛋糕大戰”。
背後熟悉的氣息襲來,蛋糕的甜膩氣息直往他臉上來。
他巋然不動。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别想逃過。”楚忘殊看着他鼻尖上的奶油哈哈大笑,欣賞着自己的戰利品。
祝嶼白被她的笑感染,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毫無威脅意味的“威脅”響起:“你以為我不會反擊嗎?”
楚忘殊瞪圓眼睛,臉上苦笑着,像是在投降,出口卻又滿是挑釁:“你敢嗎?”
“你試試?”說完伸手去勾一縷奶油。
“你玩真的?”楚忘殊見他真的伸向蛋糕上奶油的方向,開始急了。
她以為祝嶼白這種人是看不上這種幼稚的遊戲的……
看來她對祝嶼白的判斷還有待提高。
她拔腿就想跑,可惜晚了一步——左手早被祝嶼白的手禁锢住。
她苦笑求饒,“我們友情的小船說翻就翻了嗎?”
“沒翻。”祝嶼白幽幽道。
楚忘殊眼神一亮,看來還有商榷的餘地。
她扭動着手,想趁他不注意先掙脫束縛。
祝嶼白拉得更緊了。
“但朋友之間不是更應該這樣玩嗎?”說着他将指尖得奶油點在她額頭中間。
楚忘殊:“……”
沒法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