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TA的口味是什麼?
8、TA的口頭禅是什麼?
……
一共有五十道題,楚忘殊呆滞地往下看,越看越絕望。
和祝嶼白認識了快半學期,這一刻,楚忘殊恍然發現,她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他。
周圍人都埋着頭奮筆疾書,她握着筆,盯着問卷發呆,無從下筆。
墨水暈染出一片黑色印記,楚忘殊連忙擡起筆。
她看了眼第一排的祝嶼白的背影,思考他能答成什麼樣。
深吸一口氣,她開始動筆,硬着頭皮寫下去,卻越寫越心虛。
這根本不是在答題,而是在胡編亂造。
此刻她腦海裡隻有兩個想法。
一是老師能看在她字多的份上給點辛苦分;二是向祝嶼白賠禮道歉,她又拖了一次後腿。
下課鈴聲響起。
第一排的學生起來收,楚忘殊着急忙慌地盡量多寫點。
趕在收問卷的學生到達前,她寫下了最後一個句号。
手酸得要死,她麻木地靠在桌子上。
這一頓操作下來,比她熬夜複習一個周還累。
她雙眼無神,一心隻想着這次她不會零分吧?
桌子被人敲了敲,她直起身,往回看,才發現是祝嶼白。
她站起來讓他進去,随後繼續趴在桌子上,臉放在胳膊上,頭偏向祝嶼白那邊,輕聲問:“祝嶼白,我好像不怎麼了解你。”
他身形一頓,微微歪頭,兩人視線對上。
楚忘殊:“這次問卷的題目,我很多都答不上來。”
她苦着臉,絕望地加了一句:“不,不是很多,是非常多。”
“對不起啊,我好像又拖你後腿了。”
她很内疚,之前聊天作業,還可以安慰自己分很少,沒關系。
但現在,是期中考試,占比絕對很高。
他們,真的會因為她分很低。
“我也有很多不确定,”祝嶼白忽然說,他移開視線,雲淡風輕道:“所以,我們扯平了。”
說完一頓,笑着看向她,“你不會又在想拖我後腿了吧?”
心思被拆穿,楚忘殊一噎,嘴硬地小聲嗫嚅了句:“才沒有。”
祝嶼白輕笑,“嗯,沒有就好。”
“楚忘殊,”他似乎很喜歡喊她的名字,她循聲回頭,就見他手撐着頭,眼睛氤氲在光暈裡,看向她,“我們是搭檔,沒有誰拖累誰。”
聽他這麼說,楚忘殊心情好了點,“真的嗎?”
“當然。”
“我是說你也不确定那句。”楚忘殊執着地想要問個答案。
如果祝嶼白也不了解她,那她似乎就沒那麼大的内疚感了。
這樣才算真的扯平。
祝嶼白一愣,最終還是點了頭,“當然。”
楚忘殊笑開,終于放下心來。
她剛想和他讨論下尹老師會不會給點辛苦分,她寫了那麼多字,沒功勞也有苦勞吧。順便再問問,這些問卷又沒标準答案,給分都很主觀,尹老師不會很嚴格吧?
還沒開口,上課鈴就響了。
楚忘殊縮回去,視線回到講台上。
“是不是很簡單?”尹老師便翻問卷便笑着問。
“不簡單。”地下烏泱泱的人異口同聲答道。
尹老師故作驚訝地擡頭,“這還不簡單啊?那下次就讓你們寫個名字就滿分可以嗎?”
“行行行!”衆人笑開,連忙答應。
尹老師好氣又好笑:“你們這群小崽子,占便宜倒是應得很快。”
玩笑開夠了,尹老師言歸正傳。
“相信大家都很關心這次的考試,我先說說成績的占比,期中考試,也就是這次,占總成績30%,期末占50%,剩下的平時分和小作業一共占20%。”
他拿了根粉筆,在黑闆上寫下,然後又換了支紅色的,在“期末”兩個字上畫圈,強調道:“當然,期末的考核,前面說的也還算數——隻要學期結束能脫單,這些就不用管,直接滿績。”
話音落地,大家又悉悉索索地讨論起來。
楚忘殊差點忘了這個規則。
以前她根本沒想着要滿績,隻求苟到個及格分就行。
但現在,她用餘光瞄了眼祝嶼白,肯定要追求個更高的分數。
這次考砸了,要不期末假裝一下兩人脫單了?
她突然覺得這個想法很可行。
情侶關系又不是什麼能用機器測出的指标,到時候還不時全靠一張嘴,哦不,兩張嘴——還得說服祝嶼白。
想到這,她又有些惆怅。
祝嶼白能答應和她成為情侶嗎?
看起來他像很有原則的人,可能不願意這樣“弄虛作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