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一拍手,“你看是吧,憑我多年嗑cp的經驗,這兩人絕對是談上了!”
“對了對了,今天晚上你們才月亮為什麼不在宿舍嗎?”宋詞就像偵探發現了新的強有力證據一樣,雙眼發亮,緊跟着說:“她說去圖書館自習!你們看她之前期末都沒去過圖書館,這才期中,她就去了。而圖書館有誰——祝嶼白啊!”
三人恍然大悟。
宋詞叉着腰,坐在椅子上暗爽。
她可真是天才,推理得多合理啊!
浴室門開,楚忘殊從熱氣中走出來。
她頭上還戴着幹發帽,準備出來吹幹。
剛走出來,她就感受到三人強烈的視線,緊緊黏在她身上。
“怎麼了?”她放慢拿吹風機的動作,懵懵地問。
三人齊刷刷搖頭,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去忙自己的事。
楚忘殊莫名,還是先去吹了頭發。
餘下的三人,在她離開後,馬上開始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
“直接問會很冒昧嗎?”
“但不問我心癢。”
“真談了的話,月亮會主動說吧?”
……
吹風機的響聲停下,三人也立馬停下話頭,互相擠眉弄眼。
最後推出宋詞為代表,開了口,“月亮,想問你件事可以嗎?”
楚忘殊還在理頭發,聽到她的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宋詞怎麼突然這麼客氣?以往她心直口快的,有時候讓人很想把她毒啞。
“問呗。”
“你是不是在和祝嶼白談戀愛?”
這句話如同一聲驚雷般在楚忘殊耳邊炸開鍋,她呆了幾秒,蹙着眉頭,“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她臉上一片茫然,連手上的動作都忘了做,就那麼僵在半空中。
“我剛下樓去買辣條偷吃,”宋詞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聲,“然後就看見你和祝嶼白撐一把傘回來。”
楚忘殊無語。
這麼草率的嗎?
“我沒帶傘,他讓他舍友給他送了傘,那時候在圖書館我認識的隻有他,不蹭他的傘回來,難不成頂着這麼大的暴雨回來啊?”
“可是,你沒注意到嗎?祝嶼白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絕對不是簡單看待同學的。”宋詞觀察着她的臉色,支支吾吾地說。
楚忘殊攤手,“對呀,我們是朋友啊,肯定和同學不一樣。”
幾乎是在她說話的同時,宋詞補了句:“也不是看朋友。”
楚忘殊:“……”
話都讓她說了,她還怎麼反駁?
在她啞口無言之際,宋詞再接着輸出,“你不覺得祝嶼白來選這節課就透露着古怪嗎?”
“什麼古怪?”楚忘殊不解。
選課,修學分,很合理啊。
“什麼古怪?”程以淩和韓霜也跟着湊熱鬧,好奇地問,兩人甚至在一旁嗑起了瓜子。
宋詞無語地看了眼程以淩和韓霜,最後視線落在楚忘殊身上。
這話楚忘殊這木頭腦袋問就算了,怎麼那兩貨也跟着問?
她無聲地歎口氣,可真是好福氣,這樣的室友她竟然有三個。
“首先,你之前說你怕拖累祝嶼白,要求換搭檔的時候,他是不是說過他學分都修滿了。所以他選這麼可的目的是什麼?完全沒必要嘛,”宋詞盯着楚忘殊,“所以,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接近你。”
“再次,祝嶼白一貫的形容詞是什麼——高冷,你想想看,他在你面前有高冷過嗎?”宋詞退回去了些,“就我看到的,他在你面前,完全和傳聞裡不是一個人。特别是他費盡周章地找我,隻是因為你疑似生病沒去上課。”
“還有還有……”宋詞掰着手指頭還想繼續一一細數,楚忘殊一把阻止她,“停停停,這些我不是都解釋過了嗎?”
宋詞:“你覺得你的解釋站得穩嗎?”
程以淩和韓霜齊刷刷點頭,贊同宋詞的說法。
“我有一個想法,可以驗證祝嶼白是不是喜歡你?”宋詞扶着楚忘殊的椅子,逼近她,”要不要聽?”
“說。”楚忘殊伸出手指頭将她推遠些,靠太久了,她不習慣。
“你們不是期中考試了嗎?聽你說的,就是考你們互相的了解程度。”
楚忘殊點頭,“對。”
宋詞:“那到時候看祝嶼白的成績,如果他分很高的話,說明他很了解你,那就證明我是對的。”
一聽這話,楚忘殊簡直要笑了。
她早就問過祝嶼白,本人親自說了考得不好,很多不确定。
她剛想開口,宋詞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眼睛發亮,“敢不敢賭一下嗎?”
楚忘殊好笑地看着她,“賭什麼?”
“誰輸了就給對方帶一周的飯。”
楚忘殊還有點于心不忍,這場賭局,宋詞是必輸的結局,她好心地提醒:“沒必要賭這麼大吧?”
“月亮,你不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賭就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