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一寸寸探上後頸處時,
慕漾帶着微笑的手鉗住了他的腕子。
可能是因為心虛或是來自信息素的壓制,艾斯隻覺得自己的那隻手被慕漾牢牢抓住,再無法移動分毫。
慕漾溫和的笑容不達眼底:“勞你費心了,把我放在輪椅上就好。”
艾斯莫名地沒有動。
他的手眷戀地撫上慕漾的腰身。
帶着充沛情感的低聲喘息幾乎快遮掩不住。
慕漾臉色一沉,現在他感覺有些惡心了。
他如琉璃般的黑眸中透出拒人千裡之外的寒氣,他毫不留情地拍開了艾斯那隻暧昧的手。
清脆的聲音回響在房間。
兩蟲僵在原地。
艾斯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經過訓練後最得雄蟲喜愛的讨好笑容:
“雄子閣下,也許您被關久了不太清楚,現在外面的世界和以前可大不一樣了。”
艾斯眨了眨無辜的眼眸,藍色的瞳孔看起來天真純潔,
“剛剛您套我的話,我都配合告訴您了。
實話給您說,現在王蟲陛下的形勢并不好過,
雖然這艘戰艦上的軍雌都是陛下最忠誠的精銳部隊,
但是戰艦之外呢?
蘭德派、雄蟲派,甚至還有前朝三皇子的舊部勢力,
每一個都想要陛下的命呢。”
艾斯輕輕自嘲道,“我之所以能被陛下當做心腹,是因為我是軍雌中少數有腦子的那種,
我對陛下大有用處,
俗稱最聰明的走狗,
我想也是這樣,他才放心把你交給我,希望我能保護好你。
畢竟其他傻大個沒輕沒重,在信息素的引誘下,”
艾斯附身到慕漾的耳畔,熱氣在一吸一呼間盡數噴灑在慕漾的頸間,聲音越來越嘶啞,
“很可能會把持不住……”
“唔!額,你!”
慕漾被猛地推翻在床上,被慕十一按得稀碎的膝蓋發出陣陣刺痛,讓慕漾近乎眼前一黑,他不自覺痛呼出聲。
“但陛下忘了,聰明的蟲可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呦……”
艾斯享受地半眯起了眼睛,微微仰着頭,難以控制地輕哼出聲。
慕十一,你很好,你就把我留給這種色令智昏的低級玩意兒?!
從剛才到現在,
他經曆了頸圈鎖喉、按碎膝蓋,
現在還得和這種惡心的家夥周旋?
慕十一就算了,畢竟是自家的雌蟲,該哄還是得哄。
可是現在在他面前的是個什麼狗東西?!
慕漾氣得咬牙切齒,
這是什麼破夢?!
盡管慕漾思緒翻湧,
但實際隻過了半秒不到。
在艾斯看來,慕漾面色空白,已經不知所措到發愣了。
果然隻是個雄蟲而已,稍微吓一吓就怕得不得了。
艾斯愉快地輕笑一聲,一個翻身将全身的力量都傾洩般施加在慕漾身上,用緊實的肌肉将慕漾掙紮的身體狠狠緊箍住,讓他幾乎動彈不得。
“讓我來告訴你吧,雄子閣下,”
艾斯潮紅的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為了穩定蟲心,隻要我向陛下讨要你,他不會不給我。
因為我們現在對雄蟲的管理就是輪流配給制哦。
意思是……”
“你無論如何,都會落在我的手上。”
嘶啦——
艾斯輕輕一扯。
露出了慕漾上半身裸露的肌膚,
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溫潤如玉。
明明穿着衣服顯得削瘦挺拔,可明顯的肌□□壑又在光影中投下了交疊的陰影。
啊……這就是最頂級的雄子閣下……
艾斯貪婪地用眼神肆意打量着慕漾,目光火辣辣地遊走着。
這才對嘛,嬌貴的雄蟲就該被當做寵物對待。
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
慕漾平靜地看着艾斯,像看着一個死人,
他停止了不适的掙紮,靜靜地仰視着半跪在床上的艾斯。
“所以,現在攻打艦隊的是三皇子舊部?他是怎麼知道艦隊位置的?”
艾斯愣住了。
他沒想到事情進行到這一步,雄蟲居然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到怎樣的事情嗎?
他下意識回道:“不清楚,可能出叛徒了吧。”
慕漾:“呵,你的意思是,你的陛下不僅管不好你這種低級的貨色,還讓自己的精銳部隊裡出了叛徒嗎?
他這幾年在幹什麼?!
天天混日子嗎?”
也許……是天天和你躲在小房間裡玩遊戲?
艾斯的大腦宕機了一秒,在腦海裡倏然蹦出一句他自己都覺得尤其可笑的話來。
不!不對!
現在該是讨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艾斯仿若被觸怒了一般,他的一隻大手猛地将慕漾的雙臂高舉在頭頂之上,鍊子被扯動得嘩嘩作響。
他狠狠地拿捏住雄蟲擁有纖細簿肌的小臂,使勁發力。
企圖能看到雄蟲慘白恐懼的神色。
光是想想就讓他興奮不已。
但無論他如何使勁,慕漾都面無表情,并沒有他幻想中的呼痛求饒。
這隻雄蟲怎麼回事?!
艾斯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他可是能徒手捏碎合金鋼管的軍雌!
慕漾的視線撇開艾斯低垂的藍發,望向房間的左上角。
那裡有個攝像頭在閃爍着紅光。
艾斯心裡咯噔一聲。
完了,他剛剛被信息素幹擾的太厲害,注意力又全部放在了這個驚豔無比的雄蟲身上,忘記房間裡還有監控的事了。
他下意識扭過頭去。
就在此刻!
慕漾雙眸猛然一擰。
他毅然擡起碎裂的右腿,
隻聽噗嗤一聲,
随着膝蓋的彎曲右腿稀碎的骨頭徹底刺破血肉,露出白骨森森的尖銳骨骼,
慕漾面不改色,仿佛那根裸露在外的白骨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淩厲地擡腿。
鋒利的骨刃沒入艾斯柔軟的腹部。
鮮血淅淅瀝瀝地淌了下來。
慕漾冷冷一笑。
不僅低級,還很愚蠢。
慕十一,如果這種軍雌都算你手下的聰明人,
那我對你的能力真的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