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漾當然不會給慕十一說實話。
“陛下昨晚睡得很沉,但好像是把我認成其他蟲了,叫什麼……慕……”
“夠了!”
慕十一冷聲呵道。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滾出去!”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說着,一個枕頭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慕漾的臉上,被慕漾一把奪過:
“陛下,和我睡了一晚上就這麼無情嗎?”
慕漾露出無辜的神色,聲音微微暗啞,仿若神話裡勾人而噬的妖物。
慕十一臉上青筋隐隐露出,手掌猛地收攏,指尖被撚成了蒼白之色,
昨晚他們壓根什麼都沒有發生!
自己的身體沒有異常的疼痛之感,而且這個雄蟲也未曾對自己做些什麼……
慕十一閉了閉眼,
他似乎……把這個雄蟲認成了慕漾……
真是可笑,
這個雄蟲一臉貪欲、愛慕虛榮、絲毫不要尊嚴和顔面,慣會蹬鼻子上臉,怎麼配和慕漾混為一談。
這個雄蟲膽敢趁人之危抱着他睡了一晚上。
如果不是這個雄蟲身上和慕漾有着某種隐秘的熟悉感,
他早弄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了。
想罷,
慕十一厭惡地看向雄蟲:
“我給你封一個爵位,再給你在私蟲賬号裡打一筆讓你一輩子吃喝不愁的錢,算是給你的報酬。”
“但是昨晚的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如果你再犯,或者膽敢大肆宣揚,”
他伸出手擡起慕漾的下巴,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态強迫雄蟲屈辱地仰視他,
“我就宰了你。”
面對慕十一的威脅,雄蟲好看的臉上睫毛撲閃,一雙多情朦胧的眼睛直勾勾地迎着慕十一輕蔑嘲弄的目光。
這雙眼睛裡一片坦蕩,清澈到毫無雜念。
也沒有一絲畏懼,
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已經捏在慕十一的手上,
而他自己正剛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
真是個愚蠢的花瓶。
慕十一冷冷地甩開手,明明他并未使勁卻讓雄蟲的臉猛地一偏,
雄蟲嬌嫩的皮膚上迅速出現了一道紅腫的印記。
這就是雌蟲和雄蟲最基本的力量差距。
“我不需要那些東西,我隻要一樣,”
慕漾道,
“我要陛下你準許我可以進入王城内所有星網後台的權限。”
慕十一譏諷地輕笑出聲,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慕漾,“不要錢财……卻想要權限,你想幹什麼?”
慕漾毫不避諱,“我想查查看當年福利院大火後還有沒有其他幸存者,這也是我生父的夙願。”
慕十一絲毫沒把慕漾提出的需求放在眼裡,他輕輕地掩口打了個哈氣,接着擺了擺手,
“準了。”
慕漾微微一笑,躬身告退。
待慕漾走後不久,慕十一優雅地叩響了桌面,一道隐藏在暗中的黑影無聲地出現在房間的中心,等待王蟲發号施令。
“盯緊這個雄蟲,他調取的所有資料全部送一份到我手上。”
慕十一的聲線冷得毫無感情,像一台冰冷運作的精準機器,
“派蟲跟蹤菲爾,看看他私底下到底在忙些什麼。
如有反意,直接殺了,将屍體帶給我。”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