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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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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鋪天蓋地。

牧荊此次前來大齊國,除了帶來諸多香藥與寶石,主要還是代替也如姜與皇帝商議杜玄禍亂之事。

杜玄本在南洋作亂,這幾年卻反常地朝北,盤旋在北境,大齊國,與南方大澤東邊的海面上。

杜玄聰明絕頂,他那船首懸着雙頭螭吻獸的黑船神出鬼沒,三國水軍竟然對他莫可奈何。

今年杜玄變本加厲,幹脆上了大齊國東南邊的岸,一舉挺進東南邊平坦的腹地。

那裡可是大齊國的糧倉!

那裡稻谷年年豐收,向來無災無難,是京城大世家們在京外的财庫,供給的奴人源源不盡。

可以說,諸多權貴們的根底都在這!

而杜玄巧舌如簧,一表人才,道貌岸然,以天堂,上帝蠱惑人心的極樂意像收服人心。

如今連一些讀過不少書的世家子弟,竟也淪為杜玄的信徒。

要知道這些世家子弟,從前隻以入朝為官為人生第一美事,可他們卻一個個的做着登入天堂的美夢,不務正業。

于是皇帝緊張了,便要也如姜來與負責水軍的将領一同商讨杜玄撤至海上時,兩國該如何協同應付。

也如姜自然是無庸置疑地答應了。

畢竟船隊靠海吃飯,若海上不甯,對她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隻不過出發前也如姜生了場大病,四肢無力,不宜長途行船,牧荊便隻好代母前來。

這番路程,自是冒險,然而牧荊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近兩個月來,戟王似乎是轉移心思了,他不再對牧荊窮追猛打。

加上他人正在東南邊領兵,兩人沒機會在京城碰頭,那麼牧荊應能安心行事,隻要不被認出面貌,以也如姜女兒的身分見人,應不須憂慮。

而既然大老遠跑來了,牧荊便想着順道查清當年是哪個師家人在蕭震面前說了什麼,害得蕭震在與東姨娘見面之前突然改變心意,從合作,變成了意欲殺之的敵人。

這份疑惑,至今仍沒有答案。

此樁害得她失去生母十年的大仇,牧荊無論如何是不能不報的。

而當年,她以為是師曉元做的。

可師曉元被戟王折磨得不成人形,生不如死,據也如姜探子的消息來報,她被藏在一處。

如此,牧荊得先查出師曉元被藏在哪,再悄悄潛入。

若真是師曉元幹的好事,那麼牧荊定不會放過她。

倘若幕後真兇不是師曉元呢?

這個可能性也很難不去考慮,畢竟那時的師曉元不過是六歲大的孩子。

六歲的師曉元,真有這種心計嗎?

會不會是牧荊過于厭憎這個繼妹,而将她妖魔化了?該不會其實是哪個師家的誰,陷害了東姨娘。

倘若真不是師曉元,那麼那名師家人仍然逍遙法外,躲在暗處,也許他會再害一次也如姜也說不定。

無論如何,牧荊都不能讓她的阿娘再次陷入險境。

總而言之,諸多謎團,都得要親自跑一趟開陳師家,才能查清。

互市司的下級屬僚,于蒙蒙大雪中,将一箱箱從海島上運來的香藥入了内香藥庫。

這些箱籠中裝有沉香,阿魏,雞舌香,荜撥,砂仁,不一而足,異香撲鼻,件件都是皇族與權貴們的心頭好。

對大齊國而言,這是也如姜女兒,也是下一任船主第一次造訪,需得進貢些皇帝以及後宮娘娘們喜愛的物品,方顯她的崇敬之心。

牧荊淡然地看着箱籠入庫,有意無意地打量着互市司的人。

果然是在化外之地待久了,看多粗曠蠻野的島國男人,眼前的文官們竟一個個的看起來格外斯文。

對襟交領,烏發束冠,肌膚瑕白……

戟王主事的互市司,裡頭竟都是些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看上去倒是高雅,符合外邦人對禮義之國的想像。

牧荊百無聊賴。

她耐心等着互市司将上千箱香藥與寶石入了内香藥庫,待明日與鴻胪寺走完章程後,她便要離開京城。

之後,京城的一切美景,皆與她無關了。

因而她的心情是輕松的,甚至是有些置身事外的。

往昔在京城,因為畏懼被戟王看穿身分的關系,她的心總是七上八下,彷佛下一刻便有變故降臨在她身上。

可現下,戟王不在這裡,而她隻是個局外人。

她甚至為第一次見到剔透潔白的雪,而分去心神。

她有些對于雪的想法,以至于胡思亂想了起來。

從前在開陳,可是沒有雪呀……

卻有遍地的熱沙。

冰雪與熱沙,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别。皆比一隻蝼蟻沒大多少,都要經過一番飄蕩,方能落入塵土中。

有些雪粒甚至還未落地,便已消融在空氣震蕩之中。

這麼無邊無際想着之時,牧荊恍然感覺到幾道糾結,困惑的視線。

互市司的幾個官員正在盯着她看,确切地說,是盯着她臉上的黥面看。

今晨沒瞧出異樣的張漢,也在注視諸人的其中。

牧荊略緊張了下。

難道是被看出了什麼?難道他們終于認出自己,便是從前的戟王妃?

牧荊目露疑惑,直直看了回去。

若她低垂着眼眸,露出半分心虛的模樣,那看在他們眼中,肯定更是心裡有鬼。

于是她明晃晃地看了回去,略有偏頭,那模樣像是在費解,在訴說不悅,不懂為何被過度注目的困惑。

張漢覺察出牧荊的異樣,輕咳了一聲,結結巴巴地:"少船主,請恕我等無禮,實是少船主的黥面過于……嗯……那個……"

牧荊挑起眉,面無表情地接了下去:"招搖?"

另外一名叫李祥的官員,忙道:"不招搖,不招搖。"

牧荊:"既如此,為何你們這般看着我?"

張漢搔着頭解釋:"少船主别誤會,你的黥面确實與其他人不大一樣,但是是特别的好看,特别的豔麗,我們沒有别的意思,我們隻是在擔心……"

牧荊追問:"擔心什麼?"

張漢頓了下,轉頭看着李祥,不知當不當講。

李祥據實以告:"是這樣,咱們互市司的主事,是三殿下,我們是擔心……三殿下會不會對少船主的黥面,産生什麼特别的想法。"

牧荊心有微驚,還是鎮定地問:"三殿下?可是貴國的戟王殿下?"

諸員點點頭,其中一個歎氣道:"不錯。少船主初來乍到,可能并不清楚,咱們那位三殿下,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牧荊心中好笑。

她怎麼會不清楚?

他怎麼個不好相與,有多麼不好相與,她可是比誰都領略得深。

卻還是佯裝不悅:"黥面是我家鄉的傳統,畫得格外豔麗,意味着我在鄉民心目中是個出色的女子,三殿下也管得太寬,連這都要管嗎?"

李祥硬着頭皮,小心翼翼道:"這便是問題所在……恕我直言,聽聞黥面是在少男少女初次行房後的成年禮。因而我推論,少船主定是對貴國男子特别有一套,才能得到這麼一個獨到的黥面。

牧荊險些沒嗆到。

特别有一套?

意思是她特别放/蕩?

她将黥面畫成這樣繁複,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李祥如此解讀,倒也不失有趣。

反正東海島國的人對于男女之事上的标準本就寬松,不如大齊國來得嚴謹苛刻,什麼三媒六聘的婚事,什麼一生一世人,在島民心中是不存在的。

不如順着李祥的話,給他們一個少船主放浪的印象,将這個印象傳到戟王耳中,讓他心生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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