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很冷,于放在超市外邊的椅子上随意坐下,冷風刮過脖頸冰冷的皮膚,昏沉沉的大腦清醒了很多。
察覺到旁邊位置有人坐下,于放眼神都沒給一個,自顧自灌着啤酒。
“于放,你不冷嗎?”
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是那個害自己夜夜輾轉難眠的罪魁禍首。于放愣了一下,反應不大。
啪——
于放灌下一瓶,他伸手去拿第二瓶,彭顯越搶先一步奪走了。
于放以為對方不想給他喝,心想終于找到出氣口,沒料到彭顯越隻是拿去替他打開,又放回他手裡。
“少喝點。”
彭顯越叫他少喝點,又把酒遞到他面前,于放嘴裡哼出一聲冷笑,“你倒是管得寬。”
于放撇開眼,多一眼都不敢看。
他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城牆,被他輕而易舉摧毀。
“于放。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彭顯越的聲音很輕。
這話像刀子刺在于放心上,怎麼可能不難過。
時間一點點過去,于放心裡越來越火熱焦躁,他看着彭顯越。目光靜靜描繪他的五官,從眉眼到嘴唇,最後又回到他眼睛上。
“怎麼樣?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沒有在配合你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彭顯越皺眉,他真是一點也理解不了對方在說什麼。
他問,“我什麼時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這幾天沒找你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彭顯越緩了一口氣,“于放,你不理我我也很難受。”
或許是酒精起了作用,彭顯越一句解釋,于放這幾天心裡的憂郁煙消雲散。
什麼差距什麼宋煥青什麼不配得,統統全部被他遺忘,現在他心裡腦子裡想的就一件事。
那件事就是彭顯越。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點什麼,隻是沉默地低着頭,手裡的啤酒也不想再喝。
“于放,我很想你。”
彭顯越伸手來牽他的手,見于放沒拒絕,更膽大了一點。
“那天的事,我想你跟他道個歉。”
那天的事不用說于放他也知道是哪件事,彭顯越嘴裡所謂的那個他,自然是指夏詠懷。
于放什麼都沒想,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他整個人都快被逼瘋了。
他點點頭,算作是答應。
其實他很不想答應,但是此刻他不想跟彭顯越鬧出半點不愉快。
更何況一個醉鬼的話,誰會放在心上。
彭顯越摸着他略有點長頭發溫柔笑了一聲,他在他腿邊蹲下,仰頭望着于放。
于放覺得那雙眼睛很像天上的星星,不然怎麼會這麼好看。
他大腦漸漸混沌,隻看見眼前這一片星星。
星星真好看,好看的讓人想要流淚!
然後于放真的哭了,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豆大的眼淚砸在彭顯越手背,彭顯越問他怎麼哭了。
于放搖搖頭,低頭咬住彭顯越的嘴唇。
他閉上眼睛,眼淚沾在濃密纖長的睫毛,掉在彭顯越臉上。
“于放。”彭顯越叫他,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像低聲的引誘,他在他耳邊輕哄,“今晚可以去我那兒嗎?”
“好!”
于是彭顯越一路踩足油門,一向遵紀守法的人連闖兩個紅燈,從電梯吻到門口。
彭顯越指紋解鎖,人才剛進去就被推靠在門上。
彭顯越是進攻雄獅,于放從頭到尾被動承受,相比起第一次,這一次的彭顯越更加瘋狂。
于放被吻得七葷八素雙腿發軟,整個人全靠彭顯越提着。
“于放,你讨厭我嗎?”彭顯越火熱的胸肌和冰涼的牆将于放擠壓在中間,答案堵在喉嚨。
彭顯越濕潤的唇遊走在于放脖頸周圍,最後停在喉結那處,溫柔舔舐。
于放是個特别敏感有特别缺乏安全感的人,尤其是喉結,落在别人手裡相當于把命交到對方手上。
“唔嗯........”于放手狠狠掐在彭顯越腰上,估計是勁太大,對方停下嘴上動作,擡眼看他。
于放渾身喘着粗氣,身上也鬧出一身汗。
房間裡沒有開燈,周圍環境黑不溜秋,明明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于放就是知道,他在看自己。
“彭顯越?”
“嗯?”彭顯越聲線散漫,騰出一隻手握住于放貼在自己腰上的手。
隔着厚實的衣料,于放手心清晰感受到對方結實的肌肉。
那隻手帶着自己的手探進衣服裡,彭顯越腦袋埋在自己肩窩上,所有感官無限放大。
彭顯越帶着自己的手停下,用于放的指腹輕輕在那處打了個轉.........
“于放,我的敏感點.......是這裡。”彭顯越尾音拖得老長,吐出的熱氣燒灼着于放耳蝸。
于放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他!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喉嚨裡習慣性吐出一聲“啊”?
彭顯越問他,“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