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顯越看着面前一堆玫瑰花瓣出神,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畫面在腦海裡浮現,他遺憾,“你今晚留在這兒就好了,我們可以一起泡個玫瑰花浴!這麼多玫瑰花,好可惜啊!”
“你可以自己泡。”
“你一個人泡多沒意思?好想抱抱你!”彭顯越仰頭看着天花闆,“寶貝,你想我嗎?”
“你明天不上班嗎?”于放跳過彭顯越的甜言蜜語,堅守自己的現實主義。
說實話和他這樣的人談戀愛很沒情調,他不喜歡浪漫也不愛說情話,于放想不清楚,彭顯越是怎麼忍受的了他。
真是一個愛自讨苦吃的男人!
“啊?現在期末周事兒還挺多,不過忙完這兩周就好啦!過段時間有的是空陪你。”彭顯越在電話那頭發出嘿嘿嘿賤笑,一臉不懷好意,“你這幾天好好練練體力!”
“嗯,忙的話就少聯系,工作重要。”
“啊——不要啊!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去工作,就想和你在一起,寶寶!”彭顯越黏膩膩的狼嚎從聽筒裡傳來,于放嘴角翹起笑意,又不知該作何回應。
彭顯越繼續問,“你明天打算做什麼?”
“出去買點東西,後天去江北陵墓,你呢?”
“上班,想你!”彭顯越跳下沙發朝畫室走去,邊走邊問他,“什麼時候去買?可以等我下班陪你一起去嗎?”
“還沒打算呢,你下班回家休息!跟我瞎跑什麼?”于放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其實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他喜歡彭顯越這麼蠻橫無理黏着他,讓他時時刻刻感受到身邊有這個人存在!
隻有感受到對方強烈的情感需求,于放才能感覺到自己是被愛着的。
彭顯越拒絕,“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晚上等我下班一起去可以嗎?太晚了中午也行,看你時間來。”
“寶寶你什麼時候安排我和你奶奶一起見個面啊?我們一起商量了挑個黃道吉日把婚禮辦了呗,最好在這個寒假就給它辦掉。”彭顯越在電話那頭嘿嘿傻笑,“這樣的話明年過年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彭顯越的話讓于放莫名心疼,于放問他,“你以前過年..........都是一個人過嗎?”
“啊!對呀,不過我都習慣了。”
于放是個對感情敏感的人,他會記得别人對自己的好從而十倍奉還,也會選擇性忘記别人對自己的不好。
相比起周圍的男生,于放的共情能力還算強,和彭顯越越了解,他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看法多麼離譜。
第一次見面彭顯越給他的感受就是高不可攀,于放以為,這種人和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際,沒想到短短兩個多月,兩人從陌生到熟悉,甚至成了想要一起共度餘生的人。
這真的很奇妙!
“于放,我現在來找你,你會出來見我嗎?”彭顯越在那頭冷不丁問。
于放下意識拒絕,話都脫口而出了,于放又後悔自己剛才的話太決絕,應該不要那麼強硬才對。
“對不起,我...........”
“嗯?為什麼要道歉?”彭顯越不理解,笑着打趣似是玩笑話一般,“于放,見不見我是你的自由,你沒有錯,也不要跟我道歉!”
“嗯,挂了!”于放挂斷電話,無力癱靠在沙發上,黑屏手機被他随手扔在一邊,他煩躁的伸手抓了一把頭發,短寸太短,隻能抓住一撮。
好煩!煩死了。
彭顯越看着挂斷的電話,愣了兩秒,反手蓋在實木桌上,低頭在顔料盤裡調色,打算把今天求婚的場景畫下來。
剛動筆又有電話進來,彭顯越把手裡的調色盤放在置物架上,騰出一隻手去接電話,他瞥過一眼,是夏詠懷。
“喂,詠懷。”
“最近在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不過...........”彭顯越把畫筆擱在空白調色盤裡,撈過實木桌上的shisky,在玻璃酒杯裡倒下半杯,拿在手裡輕晃,仰頭灌下。
彭顯越喜歡在畫畫的時候喝酒,當酒精刺激大腦,是人感情最脆弱的階段。
夏詠懷問他,“不過什麼?”
“不過于放給我求婚了!”
夏詠懷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說,“他會給你求婚?你确定你走的是正當程序嗎?”
“難道我還能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的不成。”
前段時間兩人鬧得不愉快,彭顯越一直想找個時間讓兩人見見面緩和緩和,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他問夏詠懷,“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出來一起吃個飯!”
“我們兩個吃?”
“廢話,肯定有于放。”
夏詠懷問,“你們打算結婚了?”
“這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