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喉間一滾:不會真要被扣獎金吧!工作上的事,沈川他可從不開玩笑哒!
一想到錢沒了,林輝肉疼到産生應激反應,連忙哭喪臉哀求:“沈總,我錯了,我這就寫檢讨發給您,而且,您放心,後面您追妻火葬場我一定幫您變成追妻勝利場,我必定盡心盡力,輔佐您到底!”
說着還緊握拳頭一副信誓旦旦表忠心的姿态。
沈川密集挑了挑眉梢,一副挑剔懷疑看着他:“嗯,态度還可以——”
林輝一聽,順勢谄媚問:“那獎金的事就算了吧。”
沈川傲嬌道:“我……餓了!”
林輝:“我馬上就去給您買早餐!”
說完,一溜煙跑了。
沈川望着他離開,忍俊不禁:“有時候非正經地鬧一鬧,還挺好玩。”
……
林輝拎了兩兜包子跑回來:“隻有包子了,湊合點啊!”
沈川和林輝吃着手裡剛出鍋的包子,開車來到李寒韻家門口不遠處熄火,直到李寒韻上班離開,他們才走過來。
來到大門前,兩人一上一下,透過門縫,貓腰向院子裡探望。
林輝邊吃着邊說:“哎,老大,我買包子的時候,順便打聽了,聽說這裡是她爺爺的老房子。”
“嗯,”沈川看着院子裡的一草一木,“收拾的還挺溫馨。”
忽然,下面的林輝單隻眼瞄見牆上的字:“智者不入愛河?哎哎老大,你危險了,看這意思,這沈太太是封心絕愛了啊。”
沈川一聽,緊張随他看去,待看清上面那字,他忙不疊說:“後面還有一行小字呢!原耽…這裡集合?這又是什麼意思?”
林輝噗嗤一笑,解釋說:“就是男男。”
沈川愣了愣,一臉懵逼:“……呃,她,她這是何意!”
不解又膽顫的沈川,再次努力眯起研究,打量那小字,下一秒就笃定道:“那字寫的跟狗爬一樣,根本就不是寒韻寫的!”
林輝連連附和點頭:“對對,不是她寫的。不過,那會是誰寫的呢……”
“你倆在幹嘛?!”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粗糙質問聲。
吓到這邊撅着屁股的兩人腿一軟,連忙膽怯回頭。
他們這才發覺,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扛着鋤頭的橫眉怒目的老大爺。
沈川忙膽怯道:“我們……”
大爺當即将鋤頭握在手裡,做攻擊的姿态,喝道:“我瞅你們賊眉鼠眼的,你們是小偷吧,我可喊人啦!”
林輝忙不疊向前一步,擺擺手,好聲好氣:“大爺誤會了,我不是不是,真不是。”
沈川靈機一動,挺起身體正色解釋說:“大爺,我們是這家李絮李老師曾經的學生,如今回來,特意過來拜祭下他。大爺,正好問問您,這李老師的墓地在哪啊?”
大爺聽他們都有名有姓的說到李絮了,當即放下戒備,緩和道:“哦哦,原來這樣啊,你往後面走,一直順着那條路走到底,有條小河邊,墓旁邊有塊大石頭,就是了。”
“哎哎,謝謝大爺。”
“謝謝大爺。”
兩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回過神的林輝憤憤:“說我們賊眉鼠眼?!那大爺啥眼神呢!”
沈川也不甘:“就是,說你也就算了,還我們?!這是瞧不起誰呢!
林輝無語凝噎:“…………”
下一秒,兩人想到剛剛他們的姿态,竟然被人誤會成小偷,當即相視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
笑出眼淚的沈川忽然發覺,自己許多年沒有如此酣暢淋漓大笑過了……
~
既然知道了李絮的墓地所在,沈川決定要正式去拜祭他,于是,當晚就回去家裡準備了一番。
第二天,沈川一大早就起來,換了一身黑西裝,又親自去花店買了些祭拜的鮮花和水果,找來墓地。
墓地就是農村簡單的土墳地,這些隆起在田地邊緣的土包,像大地呼吸時微微鼓起的脈動…最老的墓碑已經歪斜,花崗岩表面爬滿地衣,刻着"先考某公諱某某"的字樣被歲月沖刷得隻剩凹痕;新墳的黃土還帶着鐵鍬的棱角,花圈上的塑料花在風中簌簌作響。
看着這麼多墳堆,林輝提議:“這麼多,老大,那咱們分頭找吧。”
沈川點頭。
兩人挨個看着石碑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