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帳撤了。”
"诶?撤、撤帳?"
被五條家的咒術師擒住,發現自己隻要不掙紮,對方就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的夏目,正密切關注那黑色半透明屏障裡面的情況之時,忽聽耳邊傳來這樣的對話,這讓他的心頭不由的一驚,連忙擡頭看向了對話鐘的兩個五條家的咒術師,一時不明所以。
分明他們剛才還試圖阻止月宮進入屏障之内,夏目大概能猜到他們是為了不讓月宮遙進去救迹部先生,因為他已經充分感受到了五條家對月宮的“惡意”。
而迹部先生雖然隻是個普通人,但很顯然是站在月宮遙這邊的,且能對五條家産生威脅,如此,他們才會在月宮遙面前忍氣吞聲。
夏目當然無法接受五條家想要暗害迹部先生的想法,更為月宮遙先前在五條家的處境感到驚心。
但現在,讓他更加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為什麼剛剛拼命拖住月宮遙也要是站起來的帳,卻在月宮遙進入之後撤掉呢?
“别問那麼多,照做。”
發出指令的人不由分說的開口指示,落賬的五條家的咒術師稍微糾結了一下,但還是一咬牙,就見那黑色的半透明屏障,開始緩緩的消失。
夏目隻覺一股陰暗潮熱的,令人難受的空氣開始在自己的四周圍彌漫,這氣息是的他整個心情更加的糟糕起來。
“你們,都給我記住,這帳,是櫻小姐為了進去救人打破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明白了嗎?”
這時,夏目再次聽到了那發号施令的五條家咒術師的話,夏目:“!!!”
他猛然睜大了眼睛,再次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五條家的咒術師:“你們——”
你們怎麼能憑空污蔑人呢?雖然他仍然不太懂帳對于咒術師的意義所在,但單從他現如今的體驗來看,在咒術師祓除咒靈的時候,如果帳是不存在的,那恐怕會很麻煩。
“嗯?”
而夏目的出聲,一下子吸引了五條家咒術師的注意力,當他犀利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夏目分明感受到了他眼中的不悅與惡意。
“呵,差點兒忘了這兒還有個櫻小姐的朋友。”
發号施令的五條家咒術師一邊冷笑着開口,一邊踱步到了夏目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被迫跪坐在的地上的夏目:“不過沒關系,隻是個普通人而已,相信待會兒,就會被裡面跑出來的咒靈吃掉,到時候,就算你想說,也不可能說出來了。”
聞聽此言的夏目:“!!!”
他幾乎是立刻就開始掙紮了起來,并轉頭朝着終于開始清晰顯露出的醫務室所在的教學樓大聲的喊道:“月宮,小心,他們把帳——唔,嗚嗚嗚……”
隻是他話才起了個開頭,嘴巴就立刻被人死死的按住,脖子也被狠狠地掐住了。
幾乎是立刻的,夏目感覺喉嚨開始劇烈發緊,胸腔開始發痛,眼前也開始發黑……
突然——
“怎,怎麼回事,什、什麼東西?”
“咒靈嗎?我怎麼看不到?”
捂住他嘴和掐住他喉嚨的手乍然松開,空氣的猛然灌入讓夏目略微清醒了些許,耳邊嗡嗡的聽到了周圍五條家咒術師們驚慌失措的聲音,他心裡挂念着事,于是努力的睜開眼睛,然後,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月宮,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一隻熟悉的妖。
“枯、枯枝手……”
是的,眼前給五條家咒術師造成了麻煩的,對方還看不見的東西,正是前些日子曾經因為月宮遙扔籃球砸出小插曲中的主人公,枯枝手妖怪。
此時此刻,枯枝手妖怪的兩個枯樹枝一樣的大爪子,正像抓玩具一樣,一隻手掐了一個五條家的咒術師,然後如同一個守護神一樣,站在了夏目的跟前。
“咳咳咳……”
勉強叫出眼前妖怪“名字”的夏目劇烈的咳嗽着,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枯枝手會突然出現,但劫後餘生的慶幸讓他十分高興自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玲…玲子……沒,沒事吧?”
枯枝手妖怪大概是聽到了他劇烈的咳嗽,一邊手裡繼續抓着五條家的咒術師,一邊歪頭看向夏目,關切的詢問。
明明已經跟他說過外婆已經去世,但還是被誤認為是玲子的夏目:“……沒,沒事,謝謝你啊……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