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眯了眯眼:“什麼意思?”
霍休笑道:“這小樓裡唯一的那扇門,裡面是沒有任何機關可以開啟。而除了那扇門,唯一的出口,就在我坐的這個石台下邊。”
花晚晚問:“你怎麼就确定是唯一的出口?”
霍休答道:“因為這青衣第一樓裡,還有這一百零八道機關,被我請來修建的那位,是妙手朱停老闆。”
江湖傳聞,隻要是妙手朱停動手制作的機關密室,除了他與雇主以外,這世上就再沒任何人能打開。
花晚晚挑了下眉:“這麼确定?”
霍休笑了下,說道:“當然确定,因為朱停已被我抓住關了起來,所以這世上除了我,已沒人能夠在進入小樓後擅自離開。”
“而你們,很快就會餓死、渴死,這裡幾天後,就會成為你們的埋骨之地了。”
明明發小已被抓住關了起來,但陸小鳳卻反而笑了:“這世上,沒有人能關住朱停。”
霍休道:“隻要關住了老闆娘,朱停自然也就關住了。”
朱停人稱妙手老闆,他的妻子自然就是老闆娘了。
一聽此話,陸小鳳倏然頓住了。
老闆娘與朱停的感情甚好,二人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如若老闆娘果真被霍休抓住的話,那朱停确實真的會就此束手就擒,畫地為牢。
怪力兔兔有些躍躍欲試:“不需要朱停,我就可以鴨~”
霍休哧笑了下,像是在笑她的天真單純似的,他笃定自己現下已是穩操勝券:
“這個密室,四面八方的牆隅,全是實實在在的銅牆和鐵壁。”
“那扇唯一的門,以及我這個鐵籠子,皆是以百煉精鋼所鑄成,即便是削鐵如泥的刀劍利器,也無法砍掉一丁點豁口。”
“更别提,我這個百煉精鋼的籠子,淨重一千六百八十斤,隻要機關打開落下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挪動半分了。”
霍休的話剛說完,小樓裡就響起了特别嚣張的鳥叫聲:
“你看,鳥就說他是傻子吧!”
話音剛落,除了獨孤一鶴和霍休,其他人忽然齊齊都笑了開來。
空氣中俨然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沒有人能挪動,但是還有兔能扛動。
閻鐵珊白胖白胖的圓臉,笑起來十分有福氣,跟彌勒佛似的。
他笑着說道:“看來這回,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了。”
獨孤一鶴昨日來得比較晚,沒能親眼見到,閻鐵珊的水閣究竟是如何被毀掉的,因此他并不清楚怪力兔兔的猛獸屬性。
而霍休卻隻覺他們已是窮途末路,現在不過就是故弄玄虛嘴硬幾句罷了。
他冷笑道:“難道你們還能憑空變出神兵利器,來削斷我這精鋼籠子不成?”
花滿樓含笑緩聲說道:“我們确實沒有神兵利器,但是确有神兵天降。”
怪力兔兔早就已經蓄勢待發,就等兔兔飼養員一聲令下了。
霍休終于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他本以為對方都是在耍花招而已,但此時看來,似乎并不是如此,相反,他們是真的半點都不擔心會被困在這裡。
但霍休所坐石台底下的通道,開關就在他的手邊,因此他亦是仍然穩如泰山。
“就算你們還有别的辦法,但是……”
他慢慢擡起手來準備按下石台通道的機關,笑着說道:“我現在随時就可以離開,而在你們出來之前,我早就已經到一個你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了。”
“是嗎?”
霍休的話還未說完時,花晚晚腳下步法迅捷輕移,隻瞬息之間就倏地到了鐵籠邊。
陸小鳳和花滿樓緊随其後,霍休的武功是為江湖巅峰的幾人之一,不可小觑。
在怪力兔子解決掉鐵籠之前,他們守在身旁護着她會較為妥當些。
花晚晚半蹲紮了個既不标準又很随意的馬步,兩手分開各握住了根鐵籠欄杆。
就在這時,霍休的手已經迅速按了下去。
與此同時,他的臉色霎時驟變。
“等等!”
怪力兔兔正要發威,手下開始準備用力時,卻突然被陸小鳳叫停了。
怪力兔子:“???”
正要拆家卻被打斷了,哈士兔有點失望。
陸小鳳沒回應她疑惑的視線,他隻是看着霍休。
霍休此時的臉色又青又紫,活像是突然被人用力打了一拳,一滴滴鬥大的冷汗止不住汩汩直往下淌,面上全是不可置信。
陸小鳳開口就戳他的肺管子,他問:“你不是要走了嗎?”
話音剛落,霍休那臉上的青紫色瞬間一整個更深了。
他走不了了。
這個石台通道的機關,被破壞了。
不知何時,不知何人。
此刻唯一隻知,這是天要亡他。
獨孤一鶴和閻鐵珊兩人,一看他這副窮途末路的模樣,皆是搖頭不語,喟然長歎。
而此時,怪力兔兔問了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現在,我要動手拆遷哪裡?”
如果把鐵籠子扛走的話,那霍休要是趁機溜了怎麼辦?
…………
怪力兔子的拆遷小遊戲,最終還是沒能玩下去。
因為那扇精鋼鐵門,此時已經被打開了。
無法從裡邊打開的鐵門,但是卻能在外邊按下機關輕易開啟。
門邊站着三個人,兩大一小,二女一男。
上官雪兒腳下加快跑了幾步,興奮的跑到了花晚晚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