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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渣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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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有的。”

沐浴後,晉楚卿穿上龍眠準備的黑衣紅紋的衣服,看起來比平時少了分輕佻,多了份穩重。

來到絕歡樓時,龍眠已經處理好相關事宜,龍眠看到晉楚卿,上前:“公子。”

“怎麼回事?”

“簡單的沖突而已,已經化解了。”

“……”

晉楚卿還沒回到客棧,就被崔家管事的妻女和那天拿寒冰石的兩名青年攔住。

“崔公子說隻有公子親口承認,他才會放過我夫君,其他人證明沒有用。我們人賤言輕,不敢奢望什麼,隻求公子實話實說,莫要傷及無辜啊。”

“明明就是你拿的,他們都可以證明,為什麼你就是不願親口承認,而崔提也明知故問?”管事女兒哭道。

“……”

晉楚卿把管事妻子叫到一邊。

管事妻子苦苦哀求晉楚卿,晉楚卿沉默地聽完:

“如果管事因此死了,我會給你們一萬兩銀子的補償。”

管事妻子怔了怔:“你這是什麼話——你竟以為我會為了銀子放棄我的夫君?你以為我會聽信你的花言巧語,像你這樣的人的諾言怎麼能信?”

晉楚卿拿出五千兩的銀票放到她的手中。

“……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

“怎麼處理,是你的自由。”

管事的女兒見晉楚卿離開問:“他答應了嗎?”

“……不,他不會幫我們的。”管事妻子掩面哭泣。

兩名青年義憤填膺。

——

他待她也不過如此。

平日家裡都是她在打理,他一邊不想她抛頭露面,一邊又嫌她百無一用。每次争吵都是她在忍耐,也永遠是她先認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她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從小過得窮酸,他也是苦人家的孩子出身,他傍上了崔提這棵大樹,而她還在原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晉楚卿給了她五千兩銀子,他生死難測。

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人,為了讨好崔提做過不少缺德事,之前還把王家害的搬離華城——

可是她要怎麼跟女兒說呢?她告訴女兒自己要抛棄她的父親嗎?

其實她也不算抛棄吧?

崔提什麼都知道,就是存心刁難——這是他的命,命運是無法改變的。

如果能再多五千兩當然最好不過,但她怎能保證管事死後,晉楚卿和崔提會放過她?

萬一到時候晉楚卿不僅不給她五千兩,反而把這五千兩收回怎麼辦?

如果管事不死,她該怎麼向管事解釋這五千兩?他會不會把這銀子獨占?

如果是管事拿到這五千兩,他會管她的死活嗎?

絕不會。

等等……晉楚卿給了她五千兩銀子,寒冰石的價值也差不多是這個,如果晉楚卿此時說管事的确收下寒冰石,還賣了五千兩銀子,他豈不是百口莫辯?

事情一旦敗露,到時候人财兩空可如何是好?

管事妻子驚了一身的冷汗,現在錢在她的手裡,她已經淌進這趟渾水,如果生了枝節,無論是晉楚卿還是管事崔提,都不會放過她的……

管事妻子尖叫一聲,管事女兒從外面進來,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管事妻子指着櫃子裡的五千兩銀票,道:“他、他竟真私吞了崔提的寒冰石。”

“這是……”

管事女兒震驚。

管事妻子癱倒在地上:“崔提那是何許人,他怎麼如此糊塗?若是坐實,不光是他,連你我也要被連累了。”

“往日他沉迷酒色,在外花天酒地,在内苛責你我也就罷了,這次怎能……他就算不為我想想,也要為你考慮啊。你是無辜的,我不能想象得知真相以後崔家的反應,到時,你該怎麼辦?”

管事妻子抱着女兒痛哭:“我們走吧……我個人是無所謂,但不能拿你的安全開玩笑。”

“可是爹他……”

“這是你爹罪有應得,你想想他當初是如何迫害王家人的,想想這麼多年我們母女的日子。”管事妻子擦了擦眼淚,“我們走吧,好不好?”

崔府的小裳在客棧找到晉楚卿,代崔提邀請晉楚卿去崔府。

“他自己怎麼不來?”

小裳:“這是主人的吩咐,奴不知。”

“你的舊識?”車夫好奇問道。

“啊。”

水行:“你在華城故人不少。”

“我在境尋的故人有一個華城那麼多。”

水仙從凳子上站起來:“我也要去。”

最後包括車夫在内的幾人都去了。

站在崔府的門前,水行:“這是崔提的家?”

“怎麼了?”水仙。

“沒事……”寒冰石真正的主人。

元糖崔楠前廳接待水仙、水行,晉楚卿一人跟着小裳去别院。

元糖是晉楚卿的母親元魚的妹妹,他們都來自凰影族,凰影族主暗器和醫術。

靈族跟凰影族都屬于隐族,即使走動不多,對于老一輩的還是認得的。

水行認出元糖和崔楠後,想起管事那天稱呼晉楚卿為卿公子的事,臉色突變。

來到别院的訊室,晉楚卿看到裡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管事。

晉楚卿坐在訊室木桌後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伏罪狀。

已經認罪了麼?

晉楚卿:“沒想到你看起來柔柔弱弱,這麼雷厲風行。”

小裳命人往管事身上潑了幾桶冷鹽水,管事蘇醒,看到晉楚卿打着顫要說什麼。

到底服侍了崔提十年,管事很了解崔提跟晉楚卿的冷血程度。

早知如此,當初崔提的四侍密謀殺死崔提的時候,他就不通風報信了。

早知如此,四侍被活埋的時候,他也離開好了。

早知如此,當時甯願得罪晉楚卿,也不把寒冰石交給晉楚卿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晉楚卿扶着臉:“前些日子你的妻女在街上叫住我,求我救你,我給了你的妻子一萬兩銀子。如果你能從她手裡拿回來五千兩,我就保你不死。”

晉楚卿手一揮,管事身上的鎖鍊斷掉:“給你五天的時間。還不走?”

“……”小裳站在前面,崔提從屏風後出來:“放他走。”

管事被仆從帶下去。

崔提身旁侍着的是位新面孔,比上次的女侍看起來活潑一些。

——

元糖擔心晉楚卿崔提在一起又鬧出事,叫人過來喊二人去前廳。

水仙看到晉楚卿跟崔提過來,問晉楚卿他是不是就是崔提。

晉楚卿點頭,水仙在心裡丈量了下二人之間的距離,忽然用力把晉楚卿推向崔提。

晉楚卿撞上崔提,看到晉楚卿放大的面孔,崔提臉色發白,隻覺胃液翻湧,他身邊的女侍扶住他,他才勉強站立。

水行跟車夫驚訝地看着崔提,隻有水仙一臉興奮。

元糖讓女侍扶崔提下去。

“你……惹人讨厭到這種地步?”崔提走後,車夫。

晉楚卿:“你要不要也試試?”

車夫搭上他:“也沒什麼啊。”

——

管事妻女本已商定今夜離開,乍見管事回來十分震驚,問送他回來的人發生了什麼,那人表示不知。

“怎麼回事?”管事妻子,“是崔提把你放回來了嗎?”

“算是吧。”

“……太好了,太好了……我、我去給你找大夫。”

管事擺了擺手說不用了,讓女兒去找就好了。

管事女兒愣了愣:“好,好,我現在就去。”

“……是晉楚卿承認了嗎?否則崔提怎麼會放過你?”管事妻子。

“晉楚卿說多虧了你跟阿平。”管事哽咽道,“等這件事風頭一過,我便辭去崔府管事的職,去謀一份踏實的差事,善待你們二人。往日我對你們有所虧欠,出了事才明白什麼是最重要的……”

“我是你的妻,本來就該患難與共的。”管事妻子伏在管事床前埋首痛哭,“如今你能活着回來,于我就是大幸。”

管事也熱淚盈眶。

管事第一次發現他不了解她。除了逆來順受、委曲求全,管事對妻子沒有更多的認知。

尤其是如果她手裡真的拿有一萬兩銀子的話。

管事的話,管事妻子一個字都不信。

她太了解他了,看他的臉色半輩子,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她都可以分辨出其中的喜怒真假。

他定知道了什麼。

她必須帶着女兒跟銀票盡快離開這座城池。

現在管事力單,正是絕好的時機。

管事的女兒帶着大夫趕來給管事醫治。

管事妻子背地告訴女兒不能讓管事知道她們已經得知他有五千兩的事,也不能讓他發現她們準備離開。

管事女兒問管事妻子是否還是要走,管事妻子說那種啼饑号寒的日子,她不要再過,也不想女兒再過。

管事回來的時候是重傷狀态,第二天竟好了大半,一個人下床走路都沒有問題。

管事問女兒哪裡請的神醫,管事女兒答就是普通的大夫,在街上看他身邊圍了很多人,便把他請來了。

那人一直居無定所,說不定已經出城離開。

管事遺憾。

中午管事把妻子叫到房裡給她單獨談話,他昨天以為還要修養段日子,所以才柔言蜜語,現在恢複了也沒必要示好了。

“其實,崔提和晉楚卿放我出來是有條件的,晉楚卿說他給了你一萬兩銀子,隻要你其中把五千兩交給我,我還給他,這件事就從此揭過了。”

“一萬兩?”管事妻子,“你說晉楚卿給了我一萬兩?”

“……他沒有理由騙我。”

“所以你懷疑我?”管事妻子,“我嫁過來二十年了,二十年間為這個家當牛做馬操碎了心。我原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你對我至少是有親情和信任的……沒想到隻因為晉楚卿輕飄飄的一句話,你便懷疑我。我與晉楚卿非親非故,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給我那麼多銀子?”

管事妻子淚如雨下。

“我并不是不信你……”管事看着妻子通紅的眼睛,“隻是疑惑,這晉楚卿存心訛詐,我也沒有辦法,好在這些年我攢得還有些銀子,七七八八湊一起,也差不多。”

管事手裡隻有兩千多兩,這些年他是撈到過不少好處,但大多揮霍了。

還有三天的時間,管事越想越堅信妻子收了銀子。

可他要怎麼做才能從她手裡把銀子拿回來呢?

管事帶妻子來到他的密室,密室放有一箱銀子和一些珠寶。

管事告訴妻子,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的所有積蓄。

“這麼多年,為了利益我害過不少人,這是我所有的積蓄。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從被崔提手下的人嚴刑拷打,到後來晉楚卿有條件救命,再到阿平找大夫幫我療傷,以及現在的窮途末路……好像一場噩夢。”

“回顧我的前半生,我做了太多的蠢事,傻事,壞事。唯一做對了的,隻有娶了你。”

“可我娶了你,也辜負了你。就像你說的,你嫁過來二十年為了這個家當牛做馬,操碎了心……而我……”

“事情總會有轉機,不要再說了……你不會有事的——”管事妻子。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事到如今,你不必再安慰我。等我去了,你把宅子賣了,再拿着這些東西跟阿平開啟新的生活。”

“……我們是夫妻,生共衿,死同穴。你若當真不在,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到時安頓好阿平,我便追随你去。”

管事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無話。

晚上管事在妻女吃的食物裡下了迷藥,等他們熟睡後,翻箱倒櫃找起銀票。

找了半個多時辰依舊一無所獲,管事有些氣急敗壞。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管事把女兒拖到密室後的地下室關了起來。

虎毒尚且不食子,至少現在管事并沒打算傷害阿平,隻是想用她吓吓妻子。

管事妻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問管事發生了什麼事,管事說可能是乏了,昨天她睡得又早又沉。

管事妻子洗漱了一番問女兒起了沒。

管事說不知道,讓她看看。

管事妻子來到女兒的房間,發現裡面沒人,床鋪得整整齊齊,心中一驚。

管事妻子趕過去問管事,管事:“是嗎?可能去哪裡玩了吧。”

“……”

管事妻子急火攻心:“是你對嗎?你還是不肯相信我,要用阿平威脅我?”

“你在說什麼胡話?”管事,“阿平是我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傷害她?我相信你,你也應該相信我,她肯定是去哪裡玩了,過個三五天就回來了。”

“……”

管事妻子憤恨地看着管事,管事說了兩句安撫的話離開。

管事走後,管事妻子癱坐在床上。

酒窖、柴房、密室家裡每個管事妻子知道的房間,管事妻子都找了一遍。

晚上管事妻子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起了坦白的念頭。

或許她會被管事生生打死,或許即使她拿出五千兩,管事還是不會放出女兒,而是會聽信晉楚卿的話,要求她再拿出五千兩。

如果她可以拿出一兩,他就會懷疑她還有十兩。

管事妻子知道現在最聰明的做法,其實是沉默。可為人母者在子女遇到危險的時候很難聰明。

管事妻子坦白了,但赢的人是晉楚卿。

管事果然不信妻子隻有五千兩,他把女兒從地下室放出來,把妻子關到柴房。

管事女兒要去看管事妻子,管事不讓,告訴管事女兒她的母親是一個毒婦。

管事妻子對管事起了殺心,在管事妻子動手之前,管事突然七竅流血而亡。

管事女兒給管事找的所謂大夫,不過是普通的江湖混混,而他所謂的神藥,隻是可以讓人回光返照的劇毒元金丹。

這時管事的銀票,還沒來得及送還給晉楚卿。

賭雖然是晉楚卿赢了,但過程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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