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剛剛沒在窺視我的思想？”雲嶰不想聽晉楚卿蒼白無力的解釋。

“……我們不要再糾纏了。”随着這句深思熟慮的話說出，雲嶰有種力氣被抽幹的感覺，他閉上眼睛，“讓開。”

他們本就聚少離多，對方是否存在，對彼此來說都毫無意義。

“……不要。”晉楚卿一手鎖住雲嶰的雙手，野獸一樣撫摸啃噬着雲嶰的身體。

“……”

雲嶰沒想到他是這個答案，這個反應。

他沒聽到他的話嗎？

還是，他根本不在乎他的意見？

“晉楚卿！”雲嶰肘部給了晉楚卿的肩膀一擊，一手合住身上的衣服，一手擋在晉楚卿鎖骨前阻止，他挺起腰試圖坐起來，但晉楚卿還在他身上。雲嶰怒極反笑：“你還要強迫我不成？”

晉楚卿拭去唇角被雲嶰咬出來的血迹，抓住他的手親吻：“沒錯。”

——！

晉楚卿态度強硬，雲嶰也被他惹火了。他的頭用力撞晉楚卿的頭上。晉楚卿完全沒有痛覺一樣，反而是雲嶰頭暈眼花。

晉楚卿撫摸着他的額頭，繼續親吻他的臉。

這還是晉楚卿嗎？

他瘋了嗎？

“放開我。”雲嶰聲音嘶啞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告訴我。隻要我可以辦到，我會幫你。”

他實在不想做出這種承諾，但晉楚卿的反應太不正常了，他本不是這種情感激烈的人。

晉楚卿終于停止了動作，他凝望雲嶰很久，摟緊雲嶰的腰倒在他的身旁：

“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

難道真的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怎麼回事？”

“像這樣讓我安靜地抱一會兒，可以嗎？”

晉楚卿的臉貼在雲嶰的胸膛，感受着雲嶰心髒有力的跳動，猶如在擁抱失而複得的寶物，摟緊雲嶰的腰。

“……”

這是九百年後的世界。

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四界穩定，四海升平。

雲嶰與晉楚卿從雲洞出來，來到人間高台，高台之下馬路川流不息，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雲嶰沒有見過的器物。人群熙熙攘攘，伴随着孩童的笑語跟大人偶爾的驚聲。

勻巷閣和醒禮教都不在了，新的人們新的教派還在。他期待的和平安甯，就在眼下。

他們走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他走過許多地方，見了很多人，也看了不少這些年的史料，他終于相信了晉楚卿的話。

“這是什麼？”客棧裡，雲嶰問。

“生死戒。”晉楚卿解釋，“傳送距離達十萬公裡的傳送戒就是生死戒。”

十萬……

靈器的進步還真快。

晉楚卿拿起雲嶰的手，要給雲嶰戴上，雲嶰拒絕：“不必了，我用不到。”

“雖然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但現在還有三丈的距離。有了它你可以随時來到我身邊，我也會随時到你身邊。尤其，是夜晚的時候。”

晉楚卿住在雲嶰隔壁。

“……”

晉楚卿握住雲嶰的手腕打開他的手指，将戒指套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滿意地笑了。他揚起自己的手：“隻需點三下上面的紅寶石。”

“……”

雲嶰欲摘掉卻摘不下來，明白又是晉楚卿搞鬼，雲嶰：“摘下來。”

晉楚卿又吻向他的手，雲嶰往回抽，晉楚卿一把攬住他，将他抱入懷中：“難得你主動。”

桌子發出一陣吱呀。

“胡說。”

這算哪門子的主動？

“放開……”

“……夠了，你不要得寸進尺。”雲嶰，“我終會離開……我們并非一路人。”

“除非我死，絕不可能。”

“……難道你要囚禁我一輩子？”

“我的确想過，但我不能。”晉楚卿，“你有權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我隻要知道你的位置，能夠随時到你身邊。這就是我給你生死戒的原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你不認為自己過于自負和自私嗎？”

“那是我的本性。”晉楚卿，“不管你如何拒絕，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絕不放手。”

“……我不會再相信你。”

“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