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話就不要說了。”無名忽然站起來喊到。
“安靜。”世炎到“同學們,我們應該安靜地聽人家發言,我們是在辯論,既然是在辯論,我們就不搞一言堂。即使我們完全反對他們的觀點,但是我們也要真誠維護他們表達觀點的權利,這才是現代民主的真谛。這樣,才公平。”
“中國留洋大潮,始于八國聯軍侵略中國之後。美國率先自愧,拿出部分庚子賠款,資助中國學生赴美讀書,此例一開,歐洲各國紛紛仿效,庚子賠款,本身就是中國人的錢,被列強掠奪,我們用來讀書,理直氣壯。”蔡和森到“何來乞讨和分贓之說。”說罷,他将杯内咖啡一飲而盡。轉身到:“小四川,請你給我杯白水。”
“好。”希賢應到。
“對于剛才各位的觀點我持保持意見,可是……”他話沒說完,希賢又給他端了杯咖啡。
“來。”希賢遞給他到。
“我喝不起兩杯咖啡,我拒絕做工,我很窮。”蔡和森到“可是我堅持我的理念,決不為五鬥洋米折腰。”
“你喝吧,這杯算我送你的,我欽佩你的精神,你是好樣的。”希賢到。
“謝謝你,小四川。”蔡和森說罷又一飲而盡。又繼續到:“貪婪的資産jie級,會把吊死他們的枷鎖賣給我們,枝枝節節向老虎嘴裡讨碎肉,是改變不了這個世界的。可愛的勤工派們,你們說得漂亮。可實際上,實際上呢?是甘當牛馬啊,你們在給資産jie級車俞血啊。”
迎着掌聲他繼續到:“什麼什麼什麼,加入工人階級,學習革命。我們不要學習這個世界,我們要改造世界!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世界大戰,就是歐洲列強分贓不均才燃起的戰火,北洋政府内戰第一,還不顧你我的死活,中guo駐法機構營私舞弊,中飽私囊,才使我們,沒有工作,沒有學上,甚至沒有飯吃。可愛的勤工派們,可愛的勤工派們!你們看不見嗎?難道我們真的要坐以待斃?我相信各位都是有血性的同胞,我們僅為了衣食溫飽,就把我們的青春和生命,淪為資産jie級的賺錢機器,你們甘心嗎?”
座下一片騷動。蔡和森說至情緒激動,脫下西裝外套丢在了地上。轉而繼續說到:“法國是歐洲大革命的策源地,我們在這裡抗争請願,就是鐘國大ge命的開始。是中國人被奴役的結束。可愛的勤工派們,我說得對嗎?”
說罷大家紛紛鼓掌,蔡和森高舉右手到:“争取生存權,争取上學權,奪回所有被壓迫的,被剝削的,我們自己的權利。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大家又一次吵作一團,我有些頭疼。世炎起身到:“安靜,大家安靜一下。”不過沒起到什麼效果。
他放大聲音喊到:“同學們,我們這樣吵一天,也不會有結果的。大家先坐下。”
待大家安靜下來世炎繼續到:“蔡和森先生剛才說,我的演講是他聽到最糟糕的演講。我現在可以說,蔡和森先生的演講是我聽到的最精彩的。”
他頓了頓繼續到:“可是演講的精彩,并不代表理論的正确,不正确的精彩的演說,才更要予以堅決、徹底、毫不留情的駁斥。”
“籲~”那個尹寬帶頭唏噓。我看着他,捋了捋衣服,告訴自己,要注意素質。
“我們遠涉重洋,來到法國,來到異國他鄉,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自己,可更是為了救中國,拯救中華民族!我們内受壓迫,外遭欺淩,已經多少年了。我們一天也不能再忍受下去了。”世炎到“我們的使命是什麼?我們使命就是,驅逐強盜,推翻軍閥,建立一個社會zhu義的民主□□國。和這個目标相比,當前的困難算什麼?殺頭都不怕,還怕餓肚子嗎?如果為眼前的這一點困難所吓到,反求軍閥當局拯救我們,這不是黑白颠倒了嗎?自家一日三餐都解決不了,何談解決國家大事。”
“馬ke思早就号召我們,全世界的無産者聯合起來,在國内,我們不是無産者,可現在我們是了,我們要為此感到驕傲、感到自豪、感到慶幸。我們用我們自己的雙手,改造我們自己,同時我們又用大家的雙手,改造這個世界,改造鐘國。我們失去的是鎖鍊,我們得到的是整個世界。”世炎到。
座下一片叫好,尹寬再度站出來,指着世炎到:“趙世炎大話欺人。”
大家都看着他。他繼續指着世炎到:“他根本算不上什麼無産者,身為學生領袖,鼓動别人去做工,而自己呢?自己卻住在公寓裡面,養尊處優,生活腐敗。外面有傳他從公使館領取津貼。”
“尹寬,你不要含血噴人,趙世炎一直和我們住在一起。他哪裡有錢住公寓。”李隆郅到。
“趙世炎的錢都是他自己打工掙的,他和我們在同一間工廠做工。”聶榮臻到。“尹寬,你說趙世炎領公使館的津貼,拿證據來。”
“尹寬,你當衆指責趙世炎,要有證據。”蔡和森到。
“我。”一位年輕人起身到,“我就是人證,我親眼看見他,趙世炎經常出入拉丁區的莫耶公寓。”